“嗷…我的屁股!!”
望舒早在落地瞬間,便清醒了。
師父這是發(fā)什么瘋??
看著師父不怎么溫和的臉色,她于是靈機一動。
裝模作樣捂著屁股,期期艾艾的叫了幾聲,試圖讓東君可憐她:
“師父,徒兒做錯了什么嗎…”
“師父…”
某仙尊再次強調(diào):
“本尊最看不下去,女孩子撒嬌。”
真的。他又在心里默默強調(diào)道。
但實際上,東君的內(nèi)心,正如小貓爪子抓癢般,癢癢的慌。
本來打算不理她的,他卻不忍心了。
東君一臉正經(jīng),冷冷道:“男弟子的房間,睡著就那么舒服?”
說完,他便拂袖離去,遠遠的拋下一句:“恬不知恥,再有下次,可別說你是我教的徒弟!”
望舒心思百轉(zhuǎn)千回,原來竟是這樣!害,不就是去看望楚星野不小心睡著了嘛…
“欸欸,那怎么成?咱是師徒關(guān)系這事兒,那是板上釘釘,人盡皆知的事實呀!”
望舒顫顫巍巍的爬起來,連忙碎步追上東君:
“徒兒一定要盡孝的,一定得見人就說我?guī)煶泻闻?,好讓您美名遠播!”
“只求你別讓本尊,遺臭萬年?!睎|君腳下生風,得,惹不起咱跑不起嗎?
再回日月之巔,冬夜已經(jīng)早早的,黑了下來。
望舒亦步亦趨的跟在師父身后,本想敷衍一聲告退,就回去好好歇著的,怎料——
觀瀾居內(nèi),東君剛低頭坐下,未抬頭看望舒,便已洞穿她的內(nèi)心,幽幽道:
“上哪兒去?”
東君捏著空空的茶盞把玩著。
“師、師父,天色已晚,徒兒該回去睡覺啦?!蓖嫔焓种钢高h處清輝閣,示意道。
“這一路甚是勞累。如今,這想喝口茶…”
東君語氣疲憊,遺憾說道。
“徒兒這就去準備,師父稍等?!?p> 呵呵,想使喚她直說嘛!
“嘖…你這茶泡的,真是糟蹋風物?!?p> 望舒嘿嘿賠笑,“您看,這天都黑透啦…”
“唉,一身風塵,在外只能掐個凈身訣應(yīng)對應(yīng)對,這回來了,想…”
“日月之巔,溫泉四季如春,您想去就直接去嘛?!?p> “那好吧,就由你來伺候為師沐浴吧?!?p> 啥玩意兒???這,不好吧?
“這,這…”望舒臉色紅的冒煙,師父,師父他想干嘛?天吶,怎么會,他可是為人師的啊…
冷不防的,又想起那次凈身池…
東君看著望舒想入非非的模樣,頓感萬分無語,極其嫌棄的,撇了她一眼。
“去拿衣物,準備桑白和木槿啊,愣著做甚?這還要為師教?”
望舒頓時恍然大悟,她憤恨的猛拍腦門,“這就去,這就去!”
羞死了羞死了,自己腦子里一天天在想啥??!對不住師父大人!玷污了您的玉人之姿…
師父的衣柜里,滿滿當當全是青色衣衫。
水流聲嘩啦啦的,霧氣氤氳。
雖假山擋著所有美景,望舒仍然有些不自在。
“師父,東西都放在假山后啦?!?p> 里面沒有聲音回答。
“那,徒兒就先走啦?”
依舊沒有人回答。
“那,徒兒告退?!蓖孀焐弦酪啦簧?,心里卻樂開花:終于能歇一會兒,好好睡一覺了!
假山后,溫泉水中,浮著大片大片的紅色液體。
東君閉著眼,面色蒼白的靠在池邊。
腹部那處掏空似的傷口,源源不斷的往外滲著血跡。
……
次日一早,最先起來的還是玄靈。
玄靈蹲在地上,小鳳凰站在窗邊,大眼瞪小眼的對視著。
“歪,你是哪來的大麻雀?”
小鳳凰低頭瞅著自己“華麗”的羽毛,左看看,右看看,它哪里麻雀了?
“我這是沒長出來好看的羽毛而已,你個山丫頭懂什么!”
玄靈一聽就急了,“誰山丫頭了?我可是太歲,是巫山的守護神,你太歲大大!”
“嘿,我還是鳳凰呢!你這有眼不識珠的山丫頭?!毙▲P凰激動的繞著玄靈一圈一圈的飛著。
“落毛兒的鳳凰,它還不如雞呢!”
“那也比你強!”
望舒饒是再能睡,也被這倆祖宗吵的睡不下去了。
她頂著亂糟糟的頭發(fā),打著哈欠問:
“大早上吵吵啥?”
玄靈立馬跑過來,一臉委屈的說道:“越望舒,你快帶我去看楚星野吧?”
玄靈哽咽的說:“你這兒,一點意思都沒有,糖葫蘆也吃不著,這只臭麻雀還說,說我是山丫頭…”
聽著玄靈愈發(fā)哽咽的聲音,望舒既心疼又疑惑的,看著小鳳凰。
小鳳凰更委屈了,這不就是欺負鳥呢嘛?!仗著自己化了形,做幾個表情裝裝可憐,就想讓主人責罰自己!
就你會?呵!
“主人…人家沒有…”說著,抬起翅膀,輕拭眼角根本不存在的淚。
望舒焦頭爛額,分不清哪邊對錯,也不好責罵誰。畢竟,手心手背都是寶啊。
“走啦小玄靈,姐姐帶你去看楚星野?!?p> 某人屁股不疼了,就完全忘了昨日東君的訓(xùn)斥。
“我都能當你祖宗了好嗎?”玄靈一臉黑線,對于那句“姐姐”,耿耿于懷。
子午殿,楚星野剛醒沒多久。一夜過去,身上剛有了點力氣,他就覺得自己又可以了,又行了。
這會兒,楚星野正扶著墻,顫顫巍巍,無比艱難的試著走路。
走到房間門口,楚星野一臉興奮的,準備出門看看,闊別許久的陽光。
然而,陽光沒看成,倒是聽到,外面來者喧嘩的聲勢。
誰啊這么吵,來別人住處還這么囂張,當他子午殿是花園唄?!
聲音越來越近,越來越清晰。
咋這么耳熟?星野扶著門的手一頓,該不會又是越望舒吧??
說時遲那時快,楚星野立即毫不猶豫的,掉頭就跑,也不扶墻了,虛晃著腿兒,趕忙往床上飛奔。
望舒和玄靈吵吵鬧鬧的,走至殿門外,她笑呵呵的,一邊打趣兒著小鳳凰,一邊推開房門。
楚星野還沒跑到床邊,門就已經(jīng)響了,他急的膝蓋一下撞到床邊上,立刻疼的呲牙咧嘴。
望舒走至床邊,笑瞇瞇的撇向床上的楚星野。
漸漸的,她的笑容僵住了。
不對勁。
望舒一眼看過去,就發(fā)現(xiàn)了異常。
“奇怪,楚星野的鞋是誰穿上的?”
楚星野內(nèi)心猛地一顫。
“他的胳膊…咋還耷拉到床下面了?”望舒一臉驚疑不定,她問玄靈:
“難道,是我記錯了,楚星野本來就這樣?”
玄靈搖搖頭,她也覺得奇怪。
楚星野急的額頭滲出汗珠來。
汗珠在眾人疑惑注視下,順著額角滴落。
糟了…要被發(fā)現(xiàn)了!
那滴滑落的汗水,沒有逃過望舒謹慎的眼睛。她心中頓時咯噔一聲:這,這是…出汗了??!
一瞬間,望舒的思緒便已百轉(zhuǎn)千回。
望舒沒忍住,噗嗤一聲笑出來。
她,已經(jīng)明白了。
聽到望舒那聲嗤笑,楚星野一陣惱怒。
發(fā)現(xiàn)就發(fā)現(xiàn)!他楚星野又不是干了虧心事。
嗯?不對,那自己為啥自討苦吃,做賊心虛的躲回床上!!
梔子與桂
今天用最后的存款點了杯奶茶。 他進不來單元門洞,我說你放樓梯口就可以走了,我去拿。 這小哥還痞里痞氣的說,可千萬別給差評呀,當時覺得蠻可愛的。 我穿著一身紅睡衣下去拿。一打開門,看見一輛黑車,我一身顯眼的紅睡衣,做賊一樣拿走奶茶,回頭看了一眼車,總覺得里面有個人在看我。 我心里有個可怕的猜想,趕緊一口氣跑回樓上,打開窗戶看,也就半分鐘時間,黑車已經(jīng)走了。 我想,可能我不配擁有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