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拍戲做的也真夠到位的,哈哈?!绷质捳{(diào)侃道。
“什么?”樵夫大叔皺眉問到。
“哦,沒什么,感覺這的景色真美,喜歡這里。”林蕭敷衍說著,心里想著,這在拍什么戲呢。
當(dāng)我們來到籬笆門口處,樵夫大叔推開竹子做的簡易門,也沒有門栓更沒有鎖,進入籬笆院里后,樵夫大叔把兩捆柴放在一間茅草屋的外墻處立著,然后把林蕭引到籬笆院落的石桌處坐下,詢問受傷的腿:
“現(xiàn)在感覺怎么樣了?”
“已經(jīng)麻木了,沒有太多疼痛感了,也沒有剛開始那么疼了,不知道我的腿還能不能保?。俊绷质捰袣鉄o力的說著,因為走這一路是強忍著虛脫的身體才堅持到這里的。
“把腿伸直我先給你看下傷的情況?!遍苑蚰托牡亩紫律黹_始檢查受傷的腿。
林蕭很是吃力的伸開受傷的腿,看著樵夫,林蕭在看他會怎么處理。手機壞了也無法和外界聯(lián)系,現(xiàn)在心里抱著聽天由命的心態(tài)。
此時樵夫看完受傷的腿,站起身回到茅草屋里很快的就出來了,出來時手里端著一個盛著水的木盆和一把剪刀,來到林蕭面前蹲下來,說道:“忍著點”
“嗯”。
樵夫用剪刀慢慢的把褲子剪開,褲子有些地方已經(jīng)沾著皮肉了。
“啊……嗯…”
林蕭一時沒有忍住喊了出來,臉色甚是難堪。
樵夫抬頭看了一眼,沒說話繼續(xù)剪開褲子,揭開褲子,持續(xù)了大約五分鐘的功夫,被剪下來的布條都是血紅色的,然后開始用清水清洗傷口,看著血肉模糊的腿慢慢被清洗干凈,終于看清了傷口,小腿骨斷裂刺穿肉漏了一截出來,一個血糊糊的大傷口。
看清自己受傷的腿如此嚴(yán)重,林蕭徹底的失望了,這輩子估計沒辦法在正常走路了,只能拄拐坐輪椅了,哎,怎么那么的苦命啊,強忍著淚水沒有流出來,可心里卻是在流血,我這輩子徹底的要成為廢人了。
樵夫清理完傷口后說道:
“我這有點創(chuàng)傷藥先給你涂上,這種情況我也處理不了,太嚴(yán)重了,只能帶著你到青云城找大夫了,你等我一下,我現(xiàn)在就帶著你去,不然這條腿就真廢了。”
林蕭沒有回應(yīng)看著自己的腿發(fā)愣,內(nèi)心很是絕望。
樵夫看林蕭沒回應(yīng)也不在多說,起身回了茅草屋,過了一會兒就出來了,戴著草帽走過來說道:“來我背你去?!?p> “這……,不合適吧?”
林蕭此時的心情很是復(fù)雜,也不知道該說什么。
“別猶豫了,趕緊的,不然天黑后城門就會關(guān)閉,我們就無法進入城里了?!?p> 樵夫嚴(yán)肅的說。
林蕭這時也沒有回應(yīng),直接瘸著腿站起身,趴在了樵夫的背上,他的背很結(jié)實,給人的感覺很安全。
樵夫背著林蕭站起身順手把石桌上放著的砍柴刀掛在腰間,之前都是別在后腰,因為背著林蕭,所以現(xiàn)在只能掛在了腰間。然后說道:
“山里有野獸,拿著砍柴刀也可以防身?!?p> 就這樣樵夫背著林蕭離開了籬笆院,往青云城走了去,雖然樵夫背著一個大小伙子,但走路一點不慢。
可能這是因為常年砍柴,擔(dān)柴的原因吧。
翻過了兩個山頭,走了很長的一條山路,漸漸前方出現(xiàn)了一片開闊地帶,在開闊地帶有兩條崎嶇小路匯合成一條大路,路上也能看到形形色色的路人了,看到這些路人林蕭又四處張望了起來。
“什么情況?鬧呢么?”。
“現(xiàn)在拍電影都不用背劇本了嗎?難不成電影發(fā)展到了拍攝能做到一氣呵成?期間我一臺攝像機一個劇組的人都沒有看到,除了樵夫,路上這些男人也全都是盤著頭發(fā)穿著類似古裝衣服,女人穿的跟戲服一樣。這到底是什么情況?我無意中闖進你們的拍攝現(xiàn)場,居然沒有任何人來阻攔我,奇了個怪了?!?p> 林蕭胡亂張望著,心里自言自語的嘀咕起來。
當(dāng)走到城門口的時候,看到有一隊人在把守,這些人手里拿著刀或叉,領(lǐng)頭的好像空著手并沒有拿著兵器,坐在城門口西側(cè)的八仙桌處喝茶看著過往的行人,當(dāng)我們來到城門口時,守門的士兵并沒有攔截我們,剛踏入城門沒幾步,后面就想起一個粗狂的男人聲音,這聲音特別的洪亮有震懾力。
“你們倆站住?!?p> 樵夫沒在意,以為喊別人呢,就沒有停腳步。
這時后面跑來兩個士兵,攔著倆人的路兇悍的叫著:“站住,我們大人在喊你們?!?p> “我們沒有聽到,對不住了官爺,我就是一樵夫,請問官爺你家大人真的叫我?”樵夫大叔一臉疑惑不解的問到。
“少廢話,走……”士兵很不善的推搡著把林蕭和張東泉帶到領(lǐng)頭的面前。
一路走來林蕭和樵夫聊了很多,東拉西扯的,中間倆人互相介紹了自己,樵夫就是張東泉,家境貧寒,靠砍柴維持生計。
“大人,請問您找我們何事?”因為張東泉背著林蕭,林蕭趴在張東泉的背上,能清楚的感覺到張東泉很害怕領(lǐng)頭的大人。
“我認(rèn)識你,你是青云山那個砍柴的樵夫吧?”領(lǐng)頭的頭也不抬不緊不慢的說。
“大人,我確實是青云山的樵夫,主要以砍柴為生,大人我可沒犯什么事呀,還請大人明查。”
如果不是因為背著林蕭,估計張東泉都跪下了。
“嗯……你背著的是什么人?看樣子不像咱們青云城的人士呢?”
領(lǐng)頭大人這時看著張東泉背上的林蕭瞇著眼睛等張東泉的回答。
“大人,這位公子是爬山的時候把腿摔斷了,正好被我碰到了,我就背著他進城來找大夫給這位公子醫(yī)治腿傷的。”
張東泉簡短的解釋道。
“是嗎?”領(lǐng)頭的大人好像也在判斷真假,眼神瞄了一眼林蕭的腿傷。
“大人,千真萬確呀,你看這位公子的腿。”張東泉邊說邊把身體側(cè)過來,張東泉側(cè)身對著領(lǐng)頭大人,把林蕭受傷的腿給他看。
“嗯,進去吧!”領(lǐng)頭大人隨口說了一句。
“謝謝大人,謝謝,謝謝”
張東泉說完趕緊朝著城門里走去。
看到張東泉都出了一額頭的汗珠。
從的籬笆院出來走了那么久的山路,也沒見他這樣,見到一個看守城門的領(lǐng)頭大人就這么緊張?
不想那么多了,現(xiàn)在心里有些亂亂的。
進入城門后張東泉背著林蕭朝著西市快步走去,我們是從北門進入城門的,因為從青云山來到青云城只能走北門,也是最近的線路。
所以從進入城門到西市這段路比較安靜,一個一個的院墻緊挨著,在路邊偶爾能碰到三五個孩子玩耍,看不到幾個大人,可能都出去干活或者做生意了。
當(dāng)來到西市的時候,熙熙攘攘的人,要多熱鬧就有多熱鬧,和北市真是鮮明對比。
來到西市張東泉又拐了幾個彎,來到一家店鋪,沒進門前就聞到了很濃的中藥味。
店鋪里人不多,進入店鋪大門,左側(cè)是一個大柜臺,里面站著三個人,收方,抓藥,取藥分工明確,柜臺后面是兩人多高的,分成了一個個的小抽屜,抽屜外都大字標(biāo)著中藥的名字,為了取藥方便。進門右側(cè)往里一點的位置是大夫把脈看病的地方,放置了一張八仙桌,大夫坐在那里正在幫來看病的把脈。后面還有五人在排隊等待大夫的把脈。
張東泉背著林蕭排在了第五人的后面,把林蕭放在座椅上,張東泉也坐了下休息,背著我走了那么遠(yuǎn),一般人還走不了那么遠(yuǎn)的路,張東泉和林蕭并排坐下后,林蕭就開始打量著周圍的一切。
“難道我這是在做夢?今天經(jīng)歷的一幕幕如果是拍電影電視劇,應(yīng)該有拍攝的劇組,攝像機等等設(shè)備呀,為什么我都沒有看到,而是這里都是古人裝扮,說話做事和我們生長的地方的都不一樣,真是做夢我也該醒了吧?”
林蕭用僅能自己聽見的聲音嘀咕著。
“啊……”
我悶聲喊了一下,都說做夢沒有疼痛感,我掐自己一下還是很疼的。
張東泉聽到叫喊,連忙問是不是腿疼的?
林蕭苦笑著回應(yīng)了一句沒事,張東泉也就沒在多問,靜靜地等待著排隊。
還是挺快的,很快輪到我了,張東泉攙扶著林蕭,坐在了八仙桌前,林蕭簡單描述了一下腿怎么受傷的,就沒有在說話。
大夫看了半天腿上的傷口,又給把脈,最后搖著頭說:
“這位公子,你這腿傷的很嚴(yán)重,如果不好好的救治,可能這條腿就廢掉了”。
“大夫,你是一定要想辦法救救這位公子呀”。
張東泉聽大夫說完著急的求著大夫。
大夫此時捋著山羊胡子摸著我的脈說道:“這樣吧,老夫才疏學(xué)淺,雖然也是行醫(yī)半輩子了,一般的疾病腹痛,傷筋動骨的可以給調(diào)理好,可是這位公子的骨頭是中間折斷的,想要恢復(fù)如初,困難呀,這樣吧,我先給你敷一些外服的藥,擦在傷口處能止血化瘀,減輕疼痛,然后我推薦這位公子去青云觀找青云道長,他這方面的醫(yī)術(shù)造詣很高,這種傷道長會有辦法的”
林蕭看著張東泉,張東泉也看著林蕭,聽到了大夫說找青云道長救治,張東泉點點頭說道:“公子,我現(xiàn)在就帶你去青云觀?!?p> “青云觀?真的……真有青云觀?我不會聽錯了吧?”
林蕭不敢相信的問張東泉。
因為大夫說的時候我倒沒有多注意,張東泉確認(rèn)要去的時候,林蕭這時才反應(yīng)過來。
“青云觀只是傳說呀,你們逗我玩呢嗎?青云觀根本不存在的,你們演戲太過了呀,我腿都這樣了,你們趕緊打120,我要去醫(yī)院”。
林蕭有些激動的說著,不是因為聽他們胡說八道,而是林蕭現(xiàn)在還是受傷者急需救治,他們?yōu)榱伺碾娪?,不顧別人的安危,心里生氣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