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有過一面之緣的正是跟甘藍表白過的單椿。
單椿收到邀請的時候本來是要拒絕的,但得知甘藍會來就立馬改變主意說自己也需要交流交流。
甘藍一到現(xiàn)場章皖就看到了,而單椿因為被遮擋了視線沒有第一時間看到甘藍,倒是章教授親切地叫甘藍過去他旁邊。
甘藍一過去章皖就得瑟地說:
“禮群阿,這是我新收的徒弟甘藍。之前你贊不絕口的論文就是她寫的哦?!?p> 章皖的得瑟對象是一位頭發(fā)皆白的老人,他的眼中沒有一般老人的滄桑渾濁,反而清明銳利,炯炯有神。
同時邵禮群也是南國醫(yī)學界三大泰斗之一,他每年發(fā)表論文又精又多,幾乎每年都能登上醫(yī)學雜志。
邵禮群扶了下眼鏡,理都沒理這個樟腦丸,而是對著甘藍連連贊嘆:“嗯,不錯不錯,果然英雄出少年,不服老都不行啦?!?p> 甘藍自謙道:“前輩過謙了,我還有還多地方需要向你們學習,我現(xiàn)在也就會點理論知識罷了,我還要向你們討要經驗呢?!?p> 甘藍的不驕不躁的表現(xiàn)深得邵禮群歡心,章皖在旁邊看著他們相談甚歡,也是樂見其成。
這邊其樂融融,突然一個不長眼的人插嘴說:
“章老,這就是你徒弟吧,你為了這個徒弟真是費心費力啊,連自己寫的論文都掛到她的名下,真是用心良苦啊?!?p> 章皖怒不可遏:
“說什么呢?謝老賊,我告訴你,你可別亂說啊,那論文是我徒弟親手寫的,容不得你在這污蔑?!?p> 甘藍感受到謝顯才身上的惡意,神色一動站出來說:
“那篇論文確是我寫的,你要是對論文有不懂的地方,我可以就著它回答你?!?p> 其他教授聞言笑作一團,謝顯才問甘藍問題,在他們眼中無異于大學生問小學生問題呀,難得這謝顯才有今天啊。
謝顯才氣得臉紅脖子粗,于是惱羞成怒地中了甘藍的激將法。
雙方唇槍舌戰(zhàn)一番,謝顯才不復開始的不屑,汗不斷地流,眼神漸漸有些慌亂起來。
而其他教授們則臉都被自己打爛了,這哪里是小學生對大學生啊,這小學生怕不是妖怪變得萬年小學生吧。
不僅對答如流,還能引經據典,具體是哪本書,多少頁,多少行都說得清清楚楚,其中還摻雜著一些獨到的個人見解,讓人受益匪淺,自嘆弗如。
最后,謝顯才一敗涂地,其余教授紛紛鼓掌,這下子沒人會質疑甘藍啦。
甘藍也在這晚一戰(zhàn)成名,為今后成為醫(yī)學界第一人打下堅實的基礎。
謝顯才鬧的時候單椿才看到甘藍,他耐心地等到甘藍大獲全勝后,才蹦出來跟甘藍打招呼:
“學姐,你好呀,我是單椿,上次跟你表白的那個哦。學姐,你今天真漂亮?!?p> 邵禮群暗暗心驚,這樟腦丸的小徒弟是怎么跟上頭這位扯上關系的?別惹上麻煩才好。聽說這位性情陰晴不定,但怎么看起來不像啊。
這時,單椿撇了邵禮群一眼,邵禮群一驚,后背沁滿冷汗,不敢提醒章皖他真正的身份。
這邊的暗潮洶涌甘藍全然不知,她都明明白白地拒絕單椿了,怎么他還沒有放棄?
甘藍只能把他無視到底,跟著章皖應酬。
但就算這樣他還是緊緊地跟著甘藍,說話嘰嘰喳喳的像只小麻雀。
“學姐,你看那個看起來好好吃啊?!?p> “學姐,今晚有空嗎?”
“學姐,你宿舍在哪里呀?”
“學姐……”
“學姐……”
……
躲在暗處保護單椿的人揉了揉眼睛,嘴巴張成O形,隨后木著臉:
…………
就連甘藍去廁所他都想跟著,最后甘藍拽住單椿的領子威脅道再跟著就揍他,才得以一個人去廁所。
啊————,她摸我脖子哎,她是不是想親我?好幸福呀,我也想親親她呢。
前一秒還陶醉著,后一秒無縫對接臉色變得冷酷無情。
“不許拿槍對著她,懂?”
負責單椿安全的秘密保護人員從剛才夢幻般的場景當中回過神,頓時被單椿的話驚得面無人色,連連點頭。
在這一場交流會過后,甘藍的才名就趁此宣揚開來,而她也趁這次機會申請?zhí)崆爱厴I(yè),學校已經教不了她多少啦,跟著章皖實習積累經驗比較重要。
跟在章皖身邊,甘藍陷入瘋狂的學習當中,手法越來越嫻熟,做出的成績也一個比一個有含金量。
隨著甘藍的名聲越來越響,她的地位也隨之水漲船高,各方勢力爭相拉攏。
許多富豪一擲千金就為能請到她給自家人看病。
甘藍除了接有天價醫(yī)療費用的手術,接的更多的是窮苦人家的手術。
至于那些就算接受手術以后還是會活得很痛苦的老人,她一貫都是尊重老人家的選擇。
不管是選擇安樂死,還是選擇茍延殘喘地活著。
當然選擇安樂死人寥寥無幾,人都是渴望活著的。
雖然嘴里說死了多好多好,但是臨近死亡的時候都強烈地渴望著活。
特別是那些年紀大的老人更是害怕死亡。
但渴望活著,這不就是生命意義的所在嗎?
甘藍除了慈善性質的手術外,還喜歡接那些高難度的手術,她很享受那種解決難題的成就感。
就這樣,甘藍創(chuàng)下一個又一個奇跡,并登到常人無法企及的高度。
祁爸走的時候,祁爸顫顫巍巍地抓住甘藍的手,哽咽道:
“我知道你不是她。我和瑛瑛都有一種感覺,我的傻女兒啊,她早就不在了。我知道你是來幫她的。嗚嗚嗚——感謝你為她所做的一切?!?p> “還有,咳咳咳——不要傷心,你也是我女兒。保重……”
甘藍眼眶濕潤,不知道說什么好,只緊緊地握住祁耀的手直到他咽下最后一口氣。
在后人的記述中,著名臨床醫(yī)學教授,祁教授把一生都奉獻給了醫(yī)學,她終生未嫁,只有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單教授陪伴可她一生。
單教授也是一個終生未娶的人。
世人皆猜測是單教授是為了祁教授才單身至死的,因為祁教授曾在訪談節(jié)目上說過她要終生獻身于醫(yī)學事業(yè)。
沒想到祁教授說到做到,當真是把整個人連頭發(fā)絲都投入醫(yī)學當中。
她送走了父母,送走了親朋,最后的最后,整個世界都在為她送行。
天若言
這一章過后,這個世界就完了,寫的不好可以提一下建議,我看看能不能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