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藍抱著乖乖躺在她懷里吐泡泡的小溫雅,閉著眼睛在腦海中學(xué)習(xí)剛剛?cè)胧值摹段仔M術(shù)》。
《巫蠱術(shù)》有咒術(shù)和培養(yǎng)蠱蟲兩大方面;
咒術(shù)有許多種,例如:昏倒咒、倒霉咒、血咒、轉(zhuǎn)運咒、好運咒、真言咒、……
蠱蟲不分種類,它只按顏色分等級,從上到下依次是:
金色、黑色、彩色、紅色、黃色、白色。
其中大部分咒術(shù)具有雙面性,比如好運咒就是透支使用好運咒的人以后的好運氣,倒霉咒只能讓人一時倒霉,但是以后好運來得會更多。
正所謂:福兮禍之所伏,禍兮福之所倚。
汪秀琳只知道好運咒會讓人擁有好運氣卻不知道它蘊藏的隱患,說不定這次德奧爾公司出問題就是汪秀琳使用好運咒的后遺癥。
其次就是蠱蟲方面,蠱蟲中的彩色蠱蟲也分等級,顏色越多的越高級,還有相同顏色的蠱蟲顏色較亮的也較厲害。
本就不薄的書一個上午就被甘藍看完,現(xiàn)在甘藍缺的就是實驗對象。
豪華的別墅中,精致的主人房傳出悉悉索索的聲音。
靜默片刻后,又傳來砸東西乒鈴哐啷的聲音:“該死的,好運咒怎么會失靈?是不是那兩個老不死留的后招?這一次該怎么辦……”
“保保,去醫(yī)院把甘藍叫過來,我們召開記者招待會,之后……”
正是初春的午后,暖暖的陽光斜斜照進801,像是給這個房間鍍了層金。
一聲怒吼打破了安寧:“甘藍,快點滾起來跟我去開記者招待會!”
甘藍歪頭看向門口,前幾天見過的原主丈夫就出現(xiàn)在眼前。
看到這一張跟刀疤臉神似的面孔,甘藍嫌惡似地,斬釘截鐵道:
“不去!我們離婚!你給我有多遠滾多遠!當(dāng)初追人的時候是小甜甜,結(jié)婚之后就把人當(dāng)垃圾,你真夠可以啊,溫競保!”
陡然聽到平時溫順的妻子這番強硬的話語,溫競保一時間不知道說什么。
他松了松領(lǐng)帶,想起平日母親和自己對藍韶琴的態(tài)度,支支吾吾地說:
“我哪里有?我~我只是……總之,今天你必須跟我去!”
甘藍心里冷笑,敬酒不吃吃罰酒!
甘藍表面上卻是平靜地答應(yīng)了溫競保:“好呀,我得先把雅雅交給高星?!?p> 溫競保不屑地說:
“不就是個女孩子嗎?哪里要這么精細看著!這……”
在甘藍和煦的微笑下,溫競保咽了口口水,停了下來,覺得這房間的溫度真低。
在車上,溫競保提醒甘藍要在招待會上說的話。
“待會有記者問你在溫家的生活,你要說過得很好,每天有保姆伺候吃喝什么的……”
“然后還要解釋那些照片,你就說你是在玩就行了,臉上的東西都是化妝來的,知道嗎?”
溫競保問完,等著甘藍的回答,可是等了一會兒都沒有聲音響起,于是他皺著眉頭看向甘藍。
溫競保見自己說了一大堆,甘藍都坐著那里閉目眼神,都不知道有沒有聽進去,氣得溫競保額頭上的青筋一跳一跳的。
溫競保正要用力推起甘藍,可就在這時甘藍睜開眼,空洞的眼神定定地看著他。
溫競保被看得頭皮發(fā)麻,像個烏龜一樣收回手,安安靜靜地不再開口。
到了現(xiàn)場,溫競保拋下剛剛的害怕,急忙拽著甘藍就走進大堂跟爸媽匯合。
這時的甘藍嘴巴動了幾下,念出了加強版的真言咒,給在場的溫家一家三口都來了一份真言套餐。
所謂加強版的真言咒是甘藍在真言的基礎(chǔ)上新研究出來的,不僅能讓人說真話,還能讓人持續(xù)不斷地說。
正好這時候有一個記者上來問溫謙雅:
“溫總,請問之前溫家人苛待藍韶琴的事是否屬實?”
溫謙端著架子,一本正經(jīng)地回答:
“是的,只是我們沒有苛待,我們只是讓她履行義務(wù)伺候公婆跟服侍丈夫而已?!?p> 溫謙話一說出,臉色瞬間鐵青,咳嗽幾聲再次開口解釋:
“我看你們就是有病,一直盯著這件事不放。一群窮逼,看不得我們溫家有錢是吧!”
這可是大新聞啊,溫氏掌權(quán)人當(dāng)眾失儀,破口大罵為哪般?
聽到溫謙剛剛回答的記者們連標題都想好了,一窩蜂地涌到溫謙面前,問話如機關(guān)槍一樣噠噠不停。
溫謙終于意識到什么,立馬閉口不言,可是等到記者上前來問的時候,他又管不住自己嘴巴啦。
溫謙被記者圍住的時候狠狠拉了旁邊的汪秀琳一下。
汪秀琳這才從一連串的突發(fā)狀況中回神,覺得溫謙好像是中了真言咒,但又有些不像。
可是現(xiàn)在事態(tài)緊急,溫謙明顯出了問題,汪秀琳姿態(tài)優(yōu)雅地站出來說:
“他說的都是真的,我就是看藍韶琴不順眼,就喜歡使喚她,看她忙得團團轉(zhuǎn)的樣子!”
糟糕!她也中招了!
說出去的話哪有收回來道理,溫競保今天來到現(xiàn)代會現(xiàn)場的記者都樂瘋了,這么多的素材,升職加薪走向人生巔峰不是夢?。?p> 剩下的溫競保不用說,肯定也中招了。
溫家人想一跑了之,可是雙眼冒青光的作者可不會放過他們。
記者們從問話中得得到了許多有用的新聞素材,比如:
溫競保不是溫謙的兒子。
汪秀琳是會巫蠱之術(shù)的巫女。
溫謙雅自己的秘書有曖昧關(guān)系,還曾經(jīng)用卑鄙手段搞得競爭對手跳樓自殺。
等等等等
這溫家豪門可真是一個藏污納垢般的存在啊,得到大量黑料的記者面上唏噓不已,但心里還不知怎么樂呢。
至于汪秀琳是巫女什么的,說不定溫夫人身有癔癥,這也是個大新聞啊!
記者們歡歡喜喜地走了,只剩下臉色灰白的溫家三口子。
這時候的甘藍特制版的真言咒也快失效了。
溫謙雅沒了平時的風(fēng)度,對汪秀琳破口大罵:
“你這個賤人!吃我的用我的,還讓我給別人養(yǎng)兒子。說!這是哪個野男人的野種?”
汪秀琳也丟掉平日里的高貴典雅,像個潑婦一樣罵回去:
“要不是當(dāng)初我懷了孕,急著小下家,你覺得我會看上你?做夢去吧你!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除了夷夢這個情人之外還有好多個!死男人!”
聽到父親與母親的對罵,溫競保有些手足無措。
他竟然不是溫家的孩子,那他還能繼承溫家的財產(chǎn)嗎?
溫競保在這邊擔(dān)憂他的繼承權(quán),絲毫不擔(dān)心從吵架演變成掐架的父母二人。
至于甘藍這一號人,早就被他們不知道忘到哪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