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書白本想看看二哥醒過來沒有,還沒進(jìn)屋便遇見突然沖出來的清和。
“哎呀!”清和出來得太著急,就撞到了眼前的女子,本想道歉,但轉(zhuǎn)念一想,這是季逸楓的房門口啊?她不會是……“你你,你來這兒作什么?”
季書白作為女子,自然是懂清和公主的心思,微微一笑,“莫書拜見公主殿下,”
“莫書?”清和想起來了,“哦!你就是明楓哥哥請的女謀士吧?”
“是的?!奔緯撞胖獣源蟾缃o她安的是這個職位,那也挺好。
“你找季逸楓作什么?”清和狐疑地上下打量了季書白一番,即使她遮著臉,衣著也很簡單不加修飾,但從露出的精致眉眼來看,那必定是好看的。
若是她喜歡季逸楓,那自己豈不是很難搶的過?清和心里已經(jīng)上演了一出搶人大戲了。
季書白看面前粉衣女子表情多變,她扶額,“公主放心,民女不喜歡季逸楓的?!?p> 清和沒料到她看透了自己的心思,她捂著嘴靠近季書白耳朵說:“……我,我表現(xiàn)的如此明顯嗎?”
季書白頭略歪,眼睛看了一眼耳邊的嬌俏女子,“那倒沒有,季二公子應(yīng)是不知曉的,不過……”
“不過什么?”清和有點(diǎn)緊張,清和從小便認(rèn)識季逸楓,兩人又是同歲。小時候啊,皇子哥哥們學(xué)業(yè)繁忙,他們也不喜歡帶著她一個小姑娘玩耍,可季逸楓不一樣,每次進(jìn)宮,還會給她帶宮外的好吃的。他告訴她,若是帶她出宮,他便帶她吃遍所有京城的小吃。那時候,母妃整天忙著爭寵,她知曉母妃是想要一個皇子的,從她記事起,就聽母妃說過很多回,若你是個皇子,我肯定是貴妃了。
那時候的季逸楓啊,雖說調(diào)皮搗蛋,但經(jīng)常趁著進(jìn)宮時帶她偷偷溜出宮;兩人也經(jīng)常為了零食吵吵嚷嚷,可對她來說,那是為數(shù)不多的關(guān)心她,在意她的人。
可是母妃沒想過,她的妃位,就是生她這個公主時候,得來的。
她喜歡季逸楓這件事,母妃知曉了,所以母妃從不同意他們來往。在母妃眼里,武將之子,不配作駙馬。她不答應(yīng),母妃便一直將她關(guān)在月華宮內(nèi)。就連季家兄弟回京述職,她也不讓她出去。
最后,便是她帶著攢下的銀子偷跑出來了。
季書白退后一步,面上帶上難為情的表情,“不過,我聽說…季二公子生性風(fēng)流,我還聽說,他在京城,還替一個花魁贖身了呢!”
此時的季書白內(nèi)心笑得奸詐,真是:季·坑二哥·白
果真,清和一聽這話,便如同炸了毛的小貓一般,轉(zhuǎn)身走進(jìn)房間。
不久便傳出自家二哥的哀嚎,“啊啊啊顧然你干嘛!我是個病人,別打我,我招你惹你了啊啊啊你輕點(diǎn)兒!疼!”
“你花本公主的銀子省著自己的銀子去給人贖身?你可真大方??!季逸楓,你給本公主說清楚,你是不是想死?”伴隨著清和的一陣咆哮,季書白笑出聲,若是不喜歡,清和公主又怎會表現(xiàn)出這般呢?她轉(zhuǎn)身去大哥那里看案子的進(jìn)展了。
審訊室
等季書白到了,
李衡幾人也剛帶著瑤光進(jìn)來,
“大人,人已帶到?!?p> 季明楓示意幾人退下,
季書白畢竟是女子,自是更好審訊的,“瑤光上師,今日找你來,是有一事不明。”她觀察著眼前女子,通常女子來到審訊室這種地方,必然會驚慌
眼前的瑤光面上并無其他神色,“我并不知是何事,是貴府二公子病的事嗎?我記得我已經(jīng)開過藥了?!?p> “幾日前,燒餅鋪王大娘在家中死亡一事,你可知曉?”季明楓直接問。
“知曉?!爆幑獾ǖ鼗卮稹?p> “瑤光上師是哪里人士?”季書白轉(zhuǎn)變話題。
“薊州人士?!?p> “可有文書?”
“有,在廟里。前幾年我就過來櫟城了?!爆幑饣卮鸬牡嗡宦?。
“那日喝了你的所謂的'仙水',王大娘就死了。”季書白也不提要看她文書的事,畢竟什么都可以造假的。
“這櫟城很多人都喝過我的藥,并不只是她一個。莫姑娘要是不信,便大可以去查?!爆幑饣卮?。
“我們自會去查,但還要煩請瑤光上師將藥方寫給我們一份,并且,”季書白看著眼前淡定的灰衣女子。
“不可以,”瑤光干脆地拒絕,“方子不可以外泄。”
“那在你未擺脫嫌疑前,還需要在這里住上幾日?!?p> 瑤光抬頭笑了,她向后退一步,“你們并沒有證據(jù)證明我是犯人,怎能隨意扣押我呢?方子可以給,你們隨意查,但我今日就要回廟里?!?p> “好?!奔緯妆緛硪膊幌雽⑺壴诟?,每月十號是瑤光在廟里看病的日子,若是她不出現(xiàn),再有有心之人挑撥無知百姓,因此鬧事,不值得。
瑤光也是仗著此點(diǎn),才會如此態(tài)度。畢竟在百姓眼里,她是女菩薩。
待瑤光被送走后,季明楓說道,“書兒,她肯定不會將王大娘的那份方子拿出來,給我們的,肯定是偽造的?!?p> 季書白對著進(jìn)來的李衡說道,
“找人盯著她和她身邊的僧人,”季書白還記著當(dāng)日屏風(fēng)后面的人,“看她私下接觸哪些人去過哪里?!?p> “屬下遵命?!崩詈獗愠鋈グ才湃恕?p> ————————————
雁春院
雖然耶律齊在院內(nèi),不讓他聽曲兒了,南宮墨依舊一副懶散模樣,“聽說,今日他們找你那手下去談話了~”
“嗯?!币升R坐在桌前,看著從南宮墨這里查到的那女子的消息,顯然注意力都放在了消息上,“莫書,剛出京城就碰見季家兄弟,還恰巧擅長布陣兵法,若說她沒問題,我才不信?!?p> 南宮墨站起身,走向耶律齊,“有一件事很奇怪?!?p> 耶律齊示意他直言。
“她整日里不是戴著面紗就是帷帽,”他若有所指,“你說若不是像你這樣身份有問題,難道是傾城容貌不愿給人看么?”
耶律齊白了他一眼,就知曉,此人沒個正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