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將離受傷
冰涯下,寒風凌冽,刺骨的風呼嘯的穿過懸崖峭壁,軼零任由寒風刮在臉上,只靜心修煉,當初那小傻子不過是下一個寒池水便要死要活的,若是來這,只怕得有好一陣兒的鬼哭狼嚎。
軼零心下正思襯著如何把那小傻子哄過來鍛煉筋骨,一直存放在心口的龍鱗卻忽然變得滾燙起來,在凜冽的寒風下似要將人灼傷一般。那是他兒時從小傻子身上哄下來的,當時拔的時候,哭的嘶聲裂肺,若是現(xiàn)在還讓她拔,便是她不說話,他也是該心疼的
軼零只覺著心里格外不安,龍鱗與龍之間是有靈氣牽引的,軼零看著手中翠綠的鱗片,變得燙手,隱隱閃爍著光芒,是靈氣暴動的前兆。顧不得思索,飛快的趕往九重天,他特意將伽耶安排去陪著小傻子,究竟是發(fā)生了何事?
另一處,青菀正陪著天帝四處散步,天帝于青菀母親而言,不是一個好丈夫,她不過是天帝下凡歷情劫的一個工具,但是他確實在試圖成為一個好父親,即便他不敢將青菀的身份公之于眾,卻總是極盡所能的給她所有她想要的。
接風宴那日本就是為了撮合軼零與白將離,便是青菀上前壞了這份心思,亦是不舍得責罵青菀,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太懂事,以前過的太苦,知道她對軼零懷著別樣的心思,也不忍心戳破她的幻想,只能寄希望于接風宴上看到軼零對白將離的心思會死心,誰曾想......
今日九重天休沐,方才想著借此來開導她罷了。臨近碧宵殿之時,卻隱隱聽見一聲龍嘯,清亮高亢,近來并不曾有龍族逗留在九重天,龍族多盤踞于廣袤寬闊的海中,清幽的山林中,鮮少來這九重天。如今留在九重天的龍只有一條
天帝臉色凝重,這小祖宗切莫出什么事情才好。天帝御風而去“吾兒,為父去去便來”
青菀看著天帝急急離去,站在原地看了一會兒,不知是在想什么,隨即立刻跟上。
只在碧宵殿門口,便遠遠瞧見一只周身青翠的巨龍,在半空中盤旋,天色極為暗沉,隨著龍嘯聲,空中雷聲大作。天帝只道不好,銀龍神之女便是世間絕無僅有的青龍,若是能夠呼風喚雨,就算不曾渡劫,也是不容小覷的。不能打不能傷,眼見著青龍的氣勢越來越強,越來越暴躁。
白將離越發(fā)無法控制自己,理智不停的被撕扯著,頭仿佛要炸裂一般,感受不到周身的轟隆雷聲,嗜殺的欲望在一瞬間達到了頂峰。忽然間,她聞到了生人的味道,或者是神仙。白將離無法看清來者是誰,甚至無法控制住自己的身體,腦袋是混沌的,身體卻憑著本能沖了出去,她要血,她要殺了這不知死活的人。
天帝看見青龍忽然猛地朝他撲來,正準備飛身閃避,卻猛地聽到一聲“父親小心”,緊接著便見到青菀持著法器攔住了撲過來的青龍,照月梨花扇由東海玄鐵鑄成,青龍龍鱗乃是世間最堅硬的護甲,本不該會被這小小的扇子傷到,卻因白將離在緊要關頭撐著最后一絲神智停了下來,卻因收勢過猛,伴著照月梨花扇迸發(fā)出來的靈氣硬生生在龍頭上劃了一道長長的疤痕,鮮血涌注,將白將離的最后一絲神智吞噬。
青菀仿佛是被青龍傷到一般,猛地摔下了半空中在,倒在花海里昏迷不醒。天帝一時間晃了眼,仿佛看到了歷情劫之時那個天真善良的女子,也是這樣飛身擋了一劍??粗帻埖难凵裼行┍┡埃o不住妻兒,他當這天帝有何用,便是神族又如何
青龍因鮮血的刺激變得更加的狂躁,與天帝纏斗在一起,眼見著青龍便要將天帝吞入腹中,卻遠遠聽見一聲“阿離”。青龍的身子停頓了一下,天帝趁著這一瞬間,軒轅劍狠狠的刺向青龍逆鱗,最強的龍鱗護著龍最柔軟的地方,一瞬間,白將離的護心麟與軒轅劍劍氣相撞,兩件神器竟一起粉碎。
軼零趕來時便見到了失控的白將離,下意識的脫口而出喊出她的名字,卻不曾想會被天帝鉆了空子。軼零眼睜睜的看著那個那條原本憨憨的小青龍的發(fā)出悲憫的龍吟,隨即無力撐住原型幻化成人,從半空中摔下來。
軼零顧不得什么,眼睛里血紅一片,飛身上前接住白將離,小姑娘出門時特地穿了一身月白的衣服,此刻卻是渾身鮮血淋漓,衣服上一道道血痕皆是劍傷,軼零甚至不敢用力的抱住她,只是小心翼翼的托著她的身體,讓她靠在自己的懷里。
“阿離,阿離,快說話,不要嚇我”軼零將白將離擁在懷里,不敢將她放到地上,地上那么粗糙的石子,阿離會疼的。
“木頭,白,白夢”白將離見到了軼零撐著的最后一絲力氣也散盡了,安心的閉上眼
軼零順著白將離指的方向看到了仙草白夢,軼零眼中的暴戾再也掩飾不住。隨即將白將離抱在懷中飛身至半空中便要離去,卻被天帝攔住了方向。
軼零看向天帝,身后的劍氣化作數(shù)千計有形的長劍,猛地刺向天帝,天帝狼狽的躲閃著,最后被劍氣釘在了地上
“若是阿離有事,九重天便一起陪著阿離吧”說完便消失在了半空中
天帝看著軼零那嗜血暴戾的眼神,比起方才失控的青龍還要紅了幾分,心中一陣驚懼。遠古戰(zhàn)神,怎么可能生出一個如玉的貴公子。一時間氣血上涌,加之白將離的重傷,天帝竟生生的吐出了一口鮮血。
軼零將白將離抱回了神農(nóng)鼎,伽耶只因方才軼零的匆匆忙忙來找便一直心中不安,一直待在殿中焦急的來回踱步,直至軼零將渾身鮮血的白將離帶回來,心中一陣驚懼
“快去將師傅叫來,快去!”伽耶匆忙吩咐身旁的仙娥,這該死的禁止“一定要快”
軼零顧不上與他人說話,方才回來的途中他便一直用靈力護著白將離的心脈,天帝竟將她的護心麟生生打碎!
軼零將白將離放置在床上,牽起她的手,不停的向白將離轉(zhuǎn)出自己的靈力:小傻子,不許死,你還不曾吃過凡間那么多美食,你也不曾見過風景秀麗的山川河海。你不許死,你小時便說要嫁給我,你說過你會信守承諾的,你快點醒來啊。
軼零只覺得眼睛頗為酸脹,隱隱被水模糊的眼眶,這小傻子平日里總是嘰嘰喳喳的,怎能這般躺在床上,好似一絲生氣也沒有了。
伽耶回過身來便看見軼零將自己的靈力渡給白將離“你不要命了?!”這般將自己的靈力不控制的渡出去,必然會傷及根本。這是和小傻子待久了也變傻了嗎?
伽耶想阻止他,卻看見那個往日最是清冷的人紅了眼眶,一遍又一遍的祈求床上的女孩醒來。伽耶說不出話來,他忽然想起,他自小便與軼零相識,還是個小屁孩的軼零將戰(zhàn)神冰冷的性子學了個透徹,從小便像個冰塊似的,唯有要去冥府前,才會笑的像個孩子。
他常常能從他口中聽到一個小傻子,平日里半天憋不出一個字的冰塊,在說起小傻子時,眼神有光,滔滔不絕
“小傻子總是聽些鬼魂講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小傻子這么愛偷懶,渡劫的時候定是要受苦的,我得好好督促她”
“小傻子為何總有那么多的問題,我要好好看書,否則她問我我若是不會的話,她該不高興了”
“我好像有些喜歡小傻子了,她那般迷糊,我勉為其難的娶她便是”
“伽耶,我要去渡劫了,替我護著這小傻子”
“你為何那般喜歡她”
“我也不知,只知道她歡喜我便歡喜,她難過我亦不開心,與她在一起時,只盼她能笑逐顏開”
“........”
不正經(jīng)仙女
突然想寫火葬場,害,得盡快倒騰完小青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