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個隊加上原先的原宿民一起就是十一個隊,把現有的田按隊進行區(qū)分,集體工時各自隊生產生產各自的農作物,各自的隊繳納各自的上繳,每一畝農田按照國家的規(guī)定進行繳納,多余的糧食按照分工進行分配,做的多的自然就分的多。
正月十六召開了村民大會,村隊長必須都參加村民可自行選擇參不參會議,李長壽沒有回來禮長柏代替聽了會議。
黨支部書記第一次發(fā)言,說了很多書面上的話之后說了三個重點:一,原名叫遲家村的村名改為異鄉(xiāng)村,這名字好記即使是在外很多年的人聽到真?zhèn)€名字也找得到回來的路,二,至于所要分配的田土面積最后為了公平起見進行抽簽;三,遲家村改名是遲家隊,原有的魚塘就劃給遲家隊,養(yǎng)殖需要技術的所以為了更安全的生產魚塘還是歸遲家隊養(yǎng)著,遲家隊就不進行田土的分配了,明天進行抽簽,散會;
有些比較消極的群眾就嘀咕:這是開會嗎?這是下命令來的吧;
旁邊也有些膽小的:別說了,這話能亂說的嗎?做什么不是做?在哪不是做?就你話多;
過了十五就不是過年了,家家戶戶有些不愿意坐家里吃飯的人也可以端著碗串門子了,傍晚言老爺子吃了飯就牽著小六去了遲安邦家里,言老爺子牽著言六月配合著言六月的腳步走著路,言六月說話的時候言老爺子的腰就會微微彎著。
“爺爺,今年冬天我還會長凍瘡嗎?”
“不會的,去年是爺爺奶奶不知道這邊的天氣會這么冷的,今年奶奶早早的就給小六做好了暖手爐就不會凍傷了,小六的手凍壞了奶奶都心疼了好久?!?p> “爺爺也心疼了是不是?!?p> “對,爺爺也疼的該死,所以小六要好好的,小六疼了爺爺奶奶也疼了。”
坐在路口吃飯的李長柏突然就想起了女兒的話,我是和這樣的女孩一對比誰都是痛苦的,但是能比嗎?一個人的出生如果能選擇的話誰都不會想要這樣的人生。
言老把孫媽的戶口給了遲安邦:本來前幾天要給的想著不急就留了幾天,上的是國家糧的戶口,你和孫媽說遲家村不是改了名字就不存在的,戶籍中心還是就有原先的名字,能找到的;
遲纖梅不解:言叔,你明知道這人回不來了,你也要我這樣和她說嗎?
“不要以為我是老頭子就是心狠的人,告訴她愿意相信的?!?p> “小六,甘蔗不可以吃了哦,嘴巴該長泡了?!?p> “我就長了一次泡你和奶奶就不給吃甘蔗了?!?p> 這孩子只要扯著甘蔗就不愿意了,但是這孩子終究還是一個惹人疼的,即使嘴巴不愿意了可手還是放下了。
遲安邦結果戶口:言叔和我們一起去嗎?
言叔搖頭:我是帶我家小六出來散步的,再說我可不會撒謊;
遲纖梅有些聽不懂了:不是,言叔你這是耍賴了啊,你這是唆使我們犯罪吧;
“我習慣下命令,走了小六我們回家。”
兩本戶口,一本孫媽的宋念,一本戶主遲厲霆弟弟遲厲深。
抽簽的方式是向左至又一次排開來抽簽,李長柏不想第一個抽簽就故意去遲了好久,等他到的時候已經抽了四個不好不壞的簽了,其實不好的田就那幾塊去年用池塘改造的田,里面淤泥太厚暫時不適合種田,而且田里還有很多的空貝殼和死田螺,就是生產的時候很容易把腳割傷,好死不死李長柏抽的第五只簽就是這片田,如此一隊的人比任何一次事情都齊心,他不是隊長他只能代替開會不能代替抽簽;
黨支部書記嚴肅的開口:針對這次的田土分配是上級下達的嚴厲指示,我不希望因為某個生產隊就阻止了這次的推行,這樣后面沒抽的可有愿意換一下的?
還未進行抽簽的的人都沒說話,顧新飛笑著說:那我六隊換吧;
六隊的群眾還真沒有阻止的,這還真的奇怪了。
顧新飛拿了一隊的簽紙走到了一邊,李長柏再次進行抽簽依舊是不好但也不差。
抽簽完畢黨支部書記再一次發(fā)言:六隊所抽取的責任田因是改良后的田這種田無法種植兩季所以就只種一季優(yōu)質稻,這兩年的上繳免繳兩年后是否繳納上繳看收成;
這下又炸鍋了,但是能說的話不多只之前書記就征求了所有人的意見給了所有人選擇權的,當然這是第一件事,第二件事關于孫媽屋后的那丘土地的使用權,孫媽靜靜的聽著不說話,李長柏的婆娘說:她不是本地的居民應當是沒有資格有菜園子地的;
遲安邦笑著說:那如果孫媽有戶口了?那么菜園子是不是就是她的了?長柏媳婦你也是上有老下又小的我們和平相處不好嗎?那本就是一片荒土是孫一鋤頭一鋤頭刨出來的,你又何必咬著不放了?孫媽對你們不好嗎?
“遲隊長,你這話說的就你中聽了啊,人生在世不就求個清清白白公平公正嗎?”
書記拍手叫好:說的好,孫媽你又戶口嗎?如果沒有那地你就還真沒有使用權;
孫媽從衣兜里掏出了一個小本本:書記您看看;
書記認真的看了一下說:這有戶口啊還是國家糧的;書記看著長柏媳婦說:你這婆娘造謠?。?p> 長柏媳婦嚇到了:不;不可能的她沒落戶的;
孫媽冷笑一聲說:你家是成天把戶口本放身上的嗎?
孫媽揚起手上的戶口本說:還有誰想看的嗎?要看就今天看個夠不要成天拿著這事翻來覆去的說;
旁邊有人打趣道:孫媽,你可別冤枉我們啊,我們誰都沒說的再說孩子們還指著你的甘蔗打牙祭的;
孫媽回應:都有都有;
似乎話多的永遠就只有那么幾個人。
言家飯桌上言老坐在主位,身側的是書記做陪的是遲安邦和顧新飛。
遲安邦大拇指對著言老說:言叔厲害;
言老半瞇著養(yǎng)說:那是動腿之前先動腦這是家訓,那幾丘田都不是很適合種稻谷,如果不先有人吞了這個骨頭那這次動面積就動不下去了所以新飛是提前先做好了隊里的工作的,新飛這塊田即使免了上繳還是要好好的生產我只怕這里的自然環(huán)境就是只生產一季也沒辦法保證年底你們是不是能吃飽飯;
“沒事,我們和遲家隊挨著的,我們曬田的時候煩請哥哥多到田里轉轉了?!?p> “好,我給你轉著。”
書記舉杯:你們這樣我真的看到了希望了;
唐寅正式收了五個學生,遲大毛、顧言西、遲歷霆、遲歷深、顧水伊,他們似乎也懂得了讀書的意義,這五個孩子在同齡人中逐漸冒出了尖,孫媽的甘蔗地里總是會出現這么幾個孩子的身影,孫媽原本安靜的兩間屋子也會很熱鬧,那兩間屋子承載著他們六個孩子的童年歡喜和年少不知愁的離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