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六月看著顧水伊：姐姐你知道的是不是？
“為什么？”
“大哥嗎？其實沒有為什么就像你會偏向我而大哥會偏向遲厲霆一樣的?！?p> 天色漸漸的暗了下來：我們?nèi)グ莅炎影桑蚁氪蟾缫苍S不太想去拜把子；
言六月看著手臂垂得不正常的弧度：手怎么了？
扒開衣服右手臂一片淤青：怎···怎么弄的？大哥不是和你在一起嗎？
“閃神了，沒事你別急?！?p> 言六月真的慌神了：對不起，我不該的····
這一次顧水伊沒說沒關(guān)系沒說不疼。
唐寅看著門口停的車，敲敲車門，遲移民開門下車：先生；
“是路過還是來找我的？”
“也不算路過也不是來找你的。”
“那你原路返回吧?！?p> “先生···”
“移民呀，做好自己該做的事不問前程往事也別想歸途，青春年少用命搏一次，因為這時候護(hù)不住的人你不博以后也不見得護(hù)的住?！?p> “先生，老三說不問對錯。”
“那就都當(dāng)他是對的，回去吧，，既然你不是特意來找我的那我也就和你說這么多。”
“先生和教書的時候一樣留三分。”
唐寅笑了：你問我的老師看我留了幾分；
門開一個小丫頭跑了出來：爸爸，我等了你好久你怎么還不進(jìn)來；
“我小女兒，唐糖。”
“真漂亮?！?p> “真會說話。”
唐寅笑了：走吧；
遲移民從后視鏡看著唐糖趴在父親的肩頭是那么的可愛和甜美就如她的名字一般，后來很多年后再來看這小姑娘卻只是名字甜而已。
拜把子的中間被言六月放了幾個燈球，音樂超亂無章卻還是架不住大家好奇的勁，平常還算比較安靜的地方這時候卻熱鬧了起來。
門口坐的門童顧水伊是認(rèn)識的：鐘堯？你不是讀書去了嗎？
一個白白凈凈的小孩子看上去十三四歲：放學(xué)就來了；
“你不好好讀書來這里做什么？回去。”
“等西哥。”
言六月直接拿了瓶啤酒就走了。
“鐘堯我告訴你有事你就跑啊，我哥是順手救你的，你不要放心上?！?p> 鐘堯笑了：伊姐，你安慰人的方式挺特別；
“調(diào)皮?！?p> 顧水伊也順了一瓶酒站在外圍看著言六月在舞池里跳舞，言六月沒跳過舞但是身段纖細(xì)，品味上佳，加上那時候出來瞎混的姑娘也真的沒多少這時候的言六月就像掉進(jìn)狼窩里的羊羔子，顧水伊眼睛一揚上去了四個看場子的人他們慢慢的就跳到了舞臺中間，言六月好像毫無擦覺酒一口一口的喝，腳步一步一步的走著，沒有舞步只有恣意，章丘看著瞬間停了腳步的遲厲霆：章丘你看言六月是不是有什么地方不一樣了？
章丘搖頭，有些話不適合他說。
遲厲霆想要上去把言六月拉下來，還沒等他上去手腕就被人拉住了：老三，你就讓她發(fā)泄一下吧；
來的人是遲移民，都不喜這地方但又不可不來，遲移民感覺到遲厲霆上臂上的肌肉在膨脹他死死的扣著：你現(xiàn)在在上去是想和伊伊決斗嗎?你看到小六身邊的人沒有？他們都是我們的人；
“大哥，我受不了言六月這樣?！?p> “那你想過是誰讓她這樣的嗎？”
遲厲霆像是被人刺了一刀瞬間垂下了雙肩。
言六月喝了三瓶啤酒，跳舞的步伐越來越快，頭上的發(fā)飾順勢就飛了出去剛好掉在顧延西的腳邊，顧延西蹲下?lián)炱鸢l(fā)簪久久忘了呼吸，單英跳到了言六月的身邊：言六月這樣好玩嗎？酒好喝嗎？你快樂嗎？
言六月看著單英的臉：小狗子，玩要會玩酒要自己喝快樂要自己體會，你問我有意思嗎？
“我叫單英，英雄的英?！边@是他們的初見，但是摔了哭的最厲害的也是他：你干脆別叫英雄的英了，你就叫小狗熊，小狗子；那是小時候的言六月僅有的一次調(diào)皮，這么多年這名字就好像是言六月的專屬，那時候言奶奶開玩笑說：等小六長大了就給你做新娘好不好？在不知道什么的新娘的時候他說：不要，小六是妹妹；等他知道結(jié)婚是什么的時候他說：是的，小六只是妹妹；現(xiàn)在么？小六還是妹妹；
“小六，我們下去，爺爺會擔(dān)心?！?p> 爺爺？是啊，好久沒見到爺爺了。
言六月慢慢的就跳出了圈子，顧水伊下意識的就伸手去接言六月，言六月的手搭上去一陣鉆心的疼傳來，卻是忘了手臂上的傷了。
“姐姐，我們?nèi)マk公室，人應(yīng)該都來了。”
“你叫來的？”
“不是，是他們應(yīng)該來了?！?p> 言六月忘辦公室的方向走去，遲厲霆，遲移民，顧延西都跟了上去。
顧延西把門一關(guān)：小六，人都帶回來了；
“沒傷到就好?！?p> 淡淡的一句話和平常一樣。
“大哥，這是我第一次托你幫我做一件事，然后結(jié)果就這樣了，果真不受法律保護(hù)的關(guān)系不長久也不安全?！?p> 遲移民一言不發(fā)。
“言六月你就不能好好說話嗎？”
“遲厲霆你有立場在這里瞎叫？我一個坑把你們都埋了，不要拿著為我好的名義傷害我，在我這里只有信任和不信任，你三番兩次搶我的東西，遲厲霆這是養(yǎng)成習(xí)慣了嗎？”
“刺啦”一聲，言六月的衣服被撕開，一直血紅的凰好像活了，但又好像沒醒，言六月長長的指甲在凰的眼睛位置直接戳下，那一刻在場的人都驚呆了，凰感覺要從言六月的身體里飛出去，真的活···活了。
那傷口只是皮肉傷綻出一滴血漬，就那一點卻是剛剛好。
遲厲霆笑了：終于言六月最恨的就是他了，只要他不死言六月也可以活著。
顧水伊脫了一件外套把言六月披上：姐姐對不起，你還是可以不原諒我以后也就不說了，人心這回事不能去計算，我痛苦，被計算的人也未必開心，二哥，我不愛你；
顧延西的腳像后退了一步：言···言六月，你說···說什么了？
“宋相思給了你什么好處？我猜猜，她是爬上，哦，不對，是你爬上了她的床是嗎？在遲厲霆的酒店，喝了些許酒把她當(dāng)我了是嗎？
這話都是一驚，如果是這樣那么顧延西····
“西哥，找一個我和有幾分相似的好玩嗎？你怎么不早說好這口呀，你和我說呀?！?p> 顧延西的手死死的拽著拳頭，好像遮羞布被撕開毫無遮攔。
顧水伊急了：言六月你好好說話；
顧水伊話落言六月眼淚落：所以我就說，沒法律保護(hù)的關(guān)系不長久，你們一個一個告訴我好好說話，你們刀刀致命難道還想我字字沾糖？顧水伊你問問你哥哥是不是這樣的？他對我沒想法嗎？遲厲霆你不知道嗎？
最后也不知道怎么走位，言六月一個人站在一邊，那一邊是從小玩到大的。
言六月手臂一伸衣服掉了：顧延西，你知道嗎？你從這扇門走出去容易你可想過那是我們的逃生門，現(xiàn)在后墻被封死了，現(xiàn)在我們能出去的是大門，你們也該知道在這地方你們一個一個掛著的都是酒保而我是負(fù)責(zé)人，時機(jī)一到只要我進(jìn)了局子我非死即殘你想過嗎？
所有的眼睛都看著顧延西。
“我，不知道她說她叫田心?！?p> “你是先見了她然后救了她最后才問的名字，而這之后你把她帶來了這里封了我的后路。”
“對不起，我不知道?！?p> “我今天和伊伊說了兩句對不起兩句她都受了，這句我不受但也不原諒只是每個人的選擇不一樣而已。”
“你知道是這樣的還要我去拿東西，言六月有意思嗎？”
“沒有呀，大哥，我只是想要你們知道別把自己想的太好了?！?p> 言六月拿出抽屜里的短匕首一刀頭發(fā)掉了一截：顧延西，希望你沒叫我的名字；
叫什么名字？什么時候叫的？他們都知道。
舌尖傳來一陣刺痛，原本含笑的遲厲霆沉下了眼。
“遲厲霆資料你要給我嗎？我知道在你手里?！?p> “沒有。”
“好，從明天起你們可以不用來了?！?p> “言六月。”顧水伊這次是真的生氣了。
“顧水伊，我恨極了這種感覺，我以為也許我還是有些用的，最后你們總有辦法告訴我你們才是一起的，這樣也沒意思，如果沒你們幫忙也許事情都結(jié)束了。”
遲移民開口：言六月，這里你說了不算，酒的渠道你知道嗎？場子外面的女人你知道嗎？這些你都不清楚你怎么來管理這里？這里你可以掛名但沒辦法插手了；
言六月看著遲移民偏頭笑了：四比一，你們贏了；
言六月衣不蔽體的出去，單英看著出來的言六月就一邊走一邊脫衣服，然后把衣服穿到了言六月的身上，言六月抱著單英哭了，單英第一次見言六月哭：小狗子，他們都欺負(fù)我；
單英眼睛一瞇：言六月，你怎么不欺負(fù)回去？
“他們?nèi)硕嘌?，我就你只有一個人，可憐的小狗子沒有朋友沒有兄弟姐妹?！?p> “好吧，我不可憐你了?！?p> 話沒說完言六月被人抱起：遲厲霆，紋身好看嗎？
“好看?！?p> 是真的很好看但也是真的疼。
“其實這紋身不疼，我都沒哭，還有一個紋身你要看嗎？那個是真的疼，疼哭我了。”
遲厲霆想著身上也沒有那么大面積的紋身了怎么還會更疼的？
言六月伸出手腕，撞進(jìn)遲厲霆眼里的是一個“霆”字。
“這個字太難寫而我的技術(shù)太差?！?p> 一滴淚引入?yún)⒉畈积R的頭發(fā)里。
遲厲霆看著久久不能動：言六月你真的是一個騙子，在你冷清的眼睛里怎么藏了一顆如此滾燙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