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東自然明白傅盈盈的意思,也不生氣,笑著說道:“傅姑娘大錯特錯了,我可以不用你們的酒,用其他酒也可以,問題不在酒,而是在方法上,之前都說了,配方這種東西,一旦公開了,就一文錢不值,現(xiàn)在你知道了我的配方,覺得一文不值了,可是你有沒有想過,若不是我將這蒸餾的原理告訴傅姑娘,你能想到這些么?”
傅盈盈不說話了,若不是陳東說出來,她就是想破腦袋,也不會想到這上面,什么蒸餾,什么酒精,她連聽都沒有聽過。
“而且說句不好聽的,你們東來酒莊的清酒聞名天下,但是在我看來,就是一文不值,因為我知道你們清酒的制作方法?!标悥|說道。
“這清酒制作一向是我們東來酒莊的秘密,你怎么可能知道?”傅盈盈并不相信。
“呵呵,既然這么說,那不妨我說一說吧,你們清酒的特點,就是酒水清澈,酒味濃厚,你們清酒之所以選用河套地區(qū)產(chǎn)的白高粱,就是因為這個地方的白高粱,釀的酒比一般糧食釀出的酒,酒精更多,口感能醇厚,這就是你們清酒酒味濃厚的原因?!?p> “而之所以酒水清澈,其實也很簡單,是你們用了細(xì)密的篩網(wǎng)篩濾,篩掉了其中的雜質(zhì),通過反復(fù)的沉淀和篩濾,才造的這清澈的酒水,傅姑娘,我說的對吧?!标悥|笑著說道。
“你,你是如何知道的?”傅盈盈心中十分的驚訝,這清酒是東來酒莊立命根本,所以一直都是很少人知道的秘密,沒想到陳東居然一絲不差的全部說了出來。
“其實這個也不難猜,別人不知道,覺得清酒十分的特別,但是這個方法若是公布開了,別人還會覺得奇特么,那清酒的制作比起其他的酒水,只不過多了一個制作細(xì)密的篩網(wǎng)罷了,傅姑娘是不是也覺得一文不值呢?”陳東說道。
傅盈盈不說話了,其實陳東說的很有道理,現(xiàn)在想想,很多東西,一旦說破,就不值錢了,但是若是其他人都不知道,那就是價值千金,若沒有陳東的指導(dǎo),估計東來酒莊上下所有的人,都不知道這二鍋頭制作方法。
“陳公子,之前是我唐突了,我跟你道歉?!备涤⑽⑶飞碚f道。
“沒關(guān)系,其實這其中道理,我想傅小姐肯定都懂,其他的我也不多說了,這樣吧,我給你們演示一遍,你們就懂了。”陳東也沒有往心中去,這種心理十分好理解,就像很多人看魔術(shù)表演,不知道原理的時候,都覺得十分的神奇,一旦知道了,不會覺得神奇,反而覺得都是騙人的。
此時的傅盈盈便是知道魔術(shù)原理的表現(xiàn)罷了。
陳東親自演示,很快蒸餾出一壇蒸餾酒來,傅盈盈將酒拿到面前聞了聞,果然酒香濃醇,和陳東兩日前拿來的一模一樣。
“傅姑娘,這原理和方法你都知道了,你們可以按照我這樣的方法來制作,目前這個蒸餾器只是最簡單的一種,等我有時間了,我會替你們改進(jìn)這個蒸餾器,還有就是保密問題,這個東西的重要性傅姑娘應(yīng)該也是十分的清楚,所以如何保密,你們東來酒莊應(yīng)該也是有經(jīng)驗的,我就不多說了,還希望傅姑娘能重視?!标悥|說道。
“嗯,這個是自然,我們東來酒莊制酒每個環(huán)節(jié)都是由不同的人不同的地方進(jìn)行的,每個人只知道自己做的事情,卻不知道其他人做的事情,我在建造這個蒸餾器的時候,將這些部件都封死了,不讓人知曉里面的情況?!备涤f道。
“果然夠?qū)I(yè),對了我還有個事情,我覺得二鍋頭的名字不夠有意境,我打算將這酒改名叫神仙醉,你覺得如何。”
“神仙醉。”傅盈盈復(fù)述了兩邊,點點頭說道:“神仙喝了也會醉,這名字有意境?!?p> “既然如此,那按照契約,這頭三個月,神仙醉只能由我們食為仙來賣,馬上我們酒樓就要開業(yè)了,所以還請傅姑娘抓緊點時間,給我們食為仙提供酒水,當(dāng)然了三百兩銀子,也不能少了我的?!标悥|說道。
其實陳東之所以和東來酒莊合作,原因一自然是他沒有釀酒文書,沒法公開制作售賣,二來酒樓以后開業(yè),要用到的酒也是不少,光靠他來制作蒸餾酒也不是辦法,而且這蒸餾酒里面其實也沒什么技術(shù)含量,如果大規(guī)模生產(chǎn)的話,遲早會被別人知道。
畢竟這個時代,修道盛行,而修道煉丹的丹爐就是一個蒸餾器。
而和東來酒莊合作,他們可以大規(guī)模的生產(chǎn),而且有能力和手段保密,加上現(xiàn)在東來酒莊的目前遇到困難,合作起來自然也就更容易一點。
就在陳東離開不久,便有人來匯報:“大小姐,顧掌柜讓我來找你,說是讓大小姐你趕緊回去一趟,有一個姓賈的老板來府上了?!?p> 傅盈盈頓時皺起眉頭來,然后說道:“走,趕緊隨我回府?!?p> 傅盈盈回到傅府,賈仁和在會客廳中翹著腿坐著,還端著一個茶杯悠閑自在的品著茶。
“賈仁和,你來我家做什么?”傅盈盈見到賈仁和,十分不悅的說道。
“傅大小姐回來了,我還以為你躲著我不肯露面呢?!辟Z仁和放下茶杯說道。
“大小姐,酒莊那邊怎么樣了?”顧興安來到傅盈盈身邊,小聲的問道。
“嗯,一切正常。”傅盈盈說道。
“哦,那我就放心了?!鳖櫯d安也是松了一口氣,隨后對賈仁和說道:“賈老板,既然我們談不攏,那我看就不要再談了,您請回吧?!?p> 賈仁和有些沒有反應(yīng)過來,說道:“你,說什么,讓我走?”
“沒錯,既然我們談不攏,那就不必再談了,我們東來酒莊也不是軟柿子,不是什么人都能隨便捏的?!备涤f道。
“你們就不怕沒有我提供的白高粱,砸了你們酒莊的招牌?”賈仁和十分的意外,不明白為何東來酒莊突然變得這樣的強(qiáng)勢。
“我們的招牌,可不是你說砸就能砸的,就算沒有你的白高粱,對我們酒莊一樣沒什么影響,不過這次也讓我們認(rèn)清你的人了,以后東來酒莊不歡迎你,還請你立刻離開,否則我就叫人將你趕出去?!备涤藭r不再擔(dān)心賈仁和的威脅,說話自然有了底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