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寒瞬間反應過來,這個時候,作死也要幫蘇暢一把,自己要是現(xiàn)在臨危逃跑了,這樣的主管估計也無臉在公司混下去了。
“蘇總,我來幫你?!标惡テ鹨话岩巫樱恢酪夷睦?。
“快出去,你作死呀?滾出去,我自己能搞定,滾!”蘇暢厲聲呵斥,然后不停的揮舞著短劍,追著砍向那只還在空中飄飛的雞腿。
陳寒見蘇暢真的在驅(qū)趕自己,是不想自己受到鬼靈的傷害,心里對這個小胖子竟然有些愧疚和感激,急忙退到門口,蘇暢順勢一腳踢上了門,將陳寒關在了門外。
陳寒有點悻悻的下樓,顯然蘇暢這女人也不是善茬,竟然連鬼靈一類的東西也見慣不怕了,不過生活在人世,誰還沒有幾次遇鬼,被鬼靈驚嚇的經(jīng)歷?蘇暢中西合璧,一定學了特殊的技能,就憑那把漆黑的短劍,也不是普通的殺器,陳寒胡思亂想一陣,不過心里還是祈求,蘇暢不要受到任何傷害。
這是他一天之內(nèi),對蘇暢認識的又一次轉(zhuǎn)變。
下樓的過程,陳寒回頭了七八次,隱約聽到樓上有騰躍,呵斥和打斗的聲音,陳寒還是下樓,推出自己的電瓶車,心情復雜的跨上去,就這樣走了,是不是正確的做法?
“叮,詭靈調(diào)教系統(tǒng)提醒,新手盡快離開此地!”
這一聲提醒很及時,陳寒隱約感覺到了某種危機,立刻開溜。
騎著電瓶車,離開公司所在的街道,陳寒也釋然了,是蘇暢讓他離開的,系統(tǒng)也讓他離開,何必自己自作多情?也許蘇暢也是見慣了鬼靈的高人,或者壓根就喜歡和鬼靈搞出些什么情景戲,北美式的解壓,什么可能都是正常的,難道火爆程度連系統(tǒng)也不忍直視?陳寒暗自腹誹一陣。
陳寒將苗靜靜在路口等他的事情也忘了,一路朝著家狂奔,此刻穿梭在人潮車流中,一身輕松,真的有點騎行俠的灑脫。
居住的地方距離公司,不過四條街的距離,幾分鐘后,路程過半,在一個紅綠燈路口,陳寒一個急剎車,突然感覺背后兩個飽滿的東西撞上了自己的后背,那種強烈的觸感,那種溫熱的氣息,陳寒沒有回頭也知道是什么了。
“陳寒,真是不夠意思,我為了你差點又被弄死一回,你竟然不等我,一個人先跑了,真恨不得咬你一口。”說話的自然是苗靜靜,語氣怪嗔,但是,同時雙手從背后緊緊摟住了陳寒的腰。
陳寒一愣,一驚,急忙問道:“你怎么了?難道遇到了你的死對頭?你神出鬼沒的,我知道你在哪里等我?”
苗靜靜將頭靠在陳寒的肩上,陳寒能聽到苗靜靜略微疲憊的呼吸,苗靜靜將額頭撞了陳寒的肩膀兩下,說道:“真是沒良心,你們男人都是這樣,女人為你們做什么,你們都感覺無所謂,剛才我就在你們公司樓上,看見那個胖女人想吃你豆腐,忍無可忍,才出手教訓她的。”
陳寒愕然,剛好綠燈亮了,陳寒一個急速沖過了路口,放慢速度,問道:“你神經(jīng)病呀?我和老板談工作,你竟然偷窺,她哪有吃什么豆腐?你少惡心我?”陳寒沒有弄清楚苗靜靜說的什么意思。
苗靜靜冷笑道:“陳寒,別狗咬呂洞賓,你的那個胖老板,分明就是暗戀你,挑逗你,她吃一半的雞腿,你吃一半的雞腿,碰什么碰?還不是等于交換口水的親嘴?你既然不喜歡她,干嘛還要湊上去?你是不是想和她半推半就?看的我真是惡心,不要臉,所以我才抽她臉的?!?p> 陳寒被氣的半死,要不是騎車,他會毫不猶豫就是一拳,讓這個女鬼閉嘴,反正系統(tǒng)也說了,女鬼可以盡情揍,他可不想對苗靜靜憐香惜玉。陳寒此刻只能厲聲呵斥道:
“苗靜靜,你比神經(jīng)病還要神經(jīng)病,你特么想象力也太豐富了,我再次警告你,我的事情,你以后少攙和,不然別怪我不講情面,”
苗靜靜委屈的假裝在陳寒背后抽泣,其實眼睛滴溜溜的轉(zhuǎn),也是奇怪,陳寒越是訓斥她,甚至罵她,打她,她越是覺得心里舒服,一身都舒服,好像比她活著的時候,和那個混蛋男人熱戀時候,還要舒暢。
苗靜靜裝模作樣了一會兒,又用鼻尖蹭著陳寒的肩膀,問道:“陳寒,你也不關心一下后來的狀況,就算你覺得我多事,你難道不想知道你的胖老板怎么樣了嗎?”苗靜靜故意挑起陳寒的好奇心。
陳寒冷冷的問道:“你把她怎樣了?你是不是覺得抽了人家兩下很得意?”
苗靜靜驚訝的叫嚷著:“陳寒,你說什么呢,你以為我是贏家?我是抽了她的臉一雞腿,那是為了你,沒想到,你的胖老板根本不是人,就是個小潑婦,一把黑漆漆的短劍,把我追殺的像一只兔子,要不是我身體靈活,跑得快,今天就被她又弄死一回,縱然逃脫了,背后還被她削了兩劍,現(xiàn)在想著都害怕,你要不信,你手伸過來摸摸看?傷口都到了骨頭上?!泵珈o靜說著拽拽陳寒的胳膊,陳寒甩手拒絕,不過陳寒也很震驚。
陳寒問道:“你說的是真的?我們老板不是人?你瘋了吧?”要說蘇暢和苗靜靜是同類,那陳寒絕對是不相信的,這樣的話,這世界都成什么了?
苗靜靜嘲諷的說道:“我可沒有說她和我們是同類,我是咒罵她不是一般人,年紀輕輕,竟然學了一身邪門的功法,她那把黑色的短劍,原來是專門斬殺西方吸血鬼的法器,對我們東方鬼靈雖然沒有必殺的戾氣,但是也是威懾力很強大的,我的速度都躲不過,陳寒,那個胖女人是不是從美洲或者歐洲回來的?”
陳寒一凜,原來如此,怪不得當時蘇暢那樣的自信,竟然學習了降妖除魔的法術?這么奇葩嗎?陳寒感覺自己太單純了。
陳寒問道:“你不是說一般人看不到你嗎?難道我們老板能看到你?”
苗靜靜不屑道:“她當然看不到我,不過那把倒霉的黑色短劍,就像跟屁蟲一樣追殺我,瑪?shù)?,真是倒霉?!?p> 兩人言語交鋒,互不相讓,很快到了陳寒住房的樓下,苗靜靜又是飄然而下,陳寒將電瓶車在樓下鎖好,充上電,抬頭見旁邊有一輛警用摩托車,很霸氣的停在那里,后座邊上豎起的警燈,還在緩慢的旋轉(zhuǎn)晃悠。
“有警官來這里了?難道樓上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嗎?”陳寒有些狐疑的上樓,苗靜靜就像個剛放學的小女孩,蹦蹦跳跳的走在陳寒前面,仿佛回到熟悉的家一樣,陳寒住在二樓最里邊的一間房,走過樓道,發(fā)現(xiàn)自己房間旁邊的屋子房門開著,陳寒好奇的伸頭瞅了一眼。
“陳寒,太好了,快進來,幫我抬一下穿衣鏡?!币粋€身穿警服的女警官,非常磁性的聲音叫住了陳寒,陳寒一驚,莫名的產(chǎn)生了酥酥的感覺,自己二十幾年,從來沒有聽過這樣好聽的女人的聲音。
但是女警官叫出了自己的名字,這也太詭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