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寒打開門,一陣濃烈燥熱的氣息一下子就撲在宋真真臉上,宋真真下意識的咳嗽了兩聲,然后走進了屋里,陳寒想阻止都來不及。
宋真真抽動著鼻子,感覺有些異樣的難受,急忙問陳寒:“陳寒,你屋子里是什么味道?感覺讓人有些閉氣,你今晚有這么多材料要做嗎?”
陳寒趕緊掩飾道:“宋警官,你先出來,剛才不小心把幾張美術紙點燃了,上面已經(jīng)用了顏料,味道有點難聞?!?p> 宋真真馬上退出了門,當真了,但是小姑娘感覺臉開始很燙,然后腦子里有點亂,急忙說道:“也許我對顏料過敏,我先回屋子洗個臉,你等我,陪我出去一趟,立刻。”
陳寒知道無法擺脫宋真真,當然心里也不想擺脫,抓住空隙,回到屋里,警告了苗靜靜抓緊干活,然后出來,將門關上。
宋真真回到自己屋里,覺得心里的感覺很怪,很丟人的想一些羞恥的事情,將脖子在水龍頭的涼水下淋了幾下,才平復了情緒。
“我是不是太失態(tài)了?還是?”宋真真不敢多想,出來見陳寒在等自己,就一邊下樓,一邊說道:“陳寒,還是福源小區(qū),一位大爺鑰匙丟家里了,進不了門,我過去看一下,我的車子打不著火,你送我一趟。警民合作愉快?”
陳寒無語,訕訕的說道:“應該的,你們片警真的很辛苦,連這樣的小事也要管。”
宋真真笑道:“職責所在,咦,陳寒,你是不是忌諱那個地方?你對中午我們說的,有什么新的想法沒有?”
兩人說話間已經(jīng)到了樓下,宋真真要騎車,讓陳寒坐后面,陳寒堅決不愿意,那樣會出大事。宋真真只好作罷,電動車開動,宋真真輕輕的摟住陳寒的腰,陳寒已經(jīng)緊張的身體都在變形。
一路上,宋真真還提出了好幾個問題,陳寒都茫然的沒有回答,他的心里亂糟糟的,不過有一個想法明確了下來,他決定把鐘子期的事情說給宋真真聽,但是如何讓自己置身事外,不要卷進去,讓陳寒很費腦筋。
在福源小區(qū),宋真真也不知道如何幫老爺子打開了門,總之陳寒感覺宋真真三兩下就搞定了,也沒有多問,兩人返回時,陳寒說道:“宋警官,我剛好去鐘子期醫(yī)生那里換藥,要是不著急,你和我一起去好不好?”
宋真真笑道:“那當然了,你幫我跑一趟,難道我會扔下你不管?”
兩人暫時達成默契,電動車開向鐘子期的診所,陳寒委婉的問道:“宋警官,要是現(xiàn)在有人給你提供某一個人涉嫌犯罪的影像資料,你會怎么樣?提供資料的會不會很麻煩?”
宋真真心里一動,她最想要的東西難道陳寒真的有?
宋真真說道:“這要看提供的資料是不是附和正常的法律程序,如果是非法弄到的資料,那就會麻煩一點,不過,要是對一些大案要案有偵破的幫助,提供資料的人應該受到法律的保護?!?p> 宋真真其實對這方面的認知也很片面,不過她最信賴的就是懲惡揚善,在這個前提下,一切的手段都是可以理解的。
陳寒最擔心自己陷入解釋不清的漩渦里,反而暴露了自己那些陰暗的東西。
“哦,我只是隨便說說,”陳寒解釋了一句。
宋真真似乎聽出了陳寒的疑慮,說道:“陳寒,我們已經(jīng)是好鄰居,好朋友對不對?要是你有或者你的朋友掌握了某些人的犯罪證據(jù),完全可以相信我,我絕對給他保密,我會給他一個神秘線人的稱號,你覺得怎么樣?”
神秘線人?宋真真的這個說法讓陳寒有點喜歡,他搜羅了一下看過的港片里的情節(jié),似乎一個出色的警察,都有自己的線人,線人還有錢可以拿,這個有點意思。
陳寒問道:“宋警官,一個出色的警官是不是都有許多個神秘的線人?”
宋真真笑道:“應該是吧,要是我以后成了大偵探,陳寒,你就是我第一個神秘線人對不對?我們一起破案,警民合作愉快?”
陳寒也不知道宋真真為什么對警民合作愉快這句話感興趣,難道也是警匪片看多了?
“我?當然愿意為你效勞,不過我的能力有限,你都看到了,我就是小市民中更卑微的那一個?!?p> 討論暫時沒有結(jié)果,不過陳寒堅定了信念,自己就當這個神秘的線人,只是宋真真會不會把自己給賣了?
兩人各懷心事,陳寒很快就換好了藥,確實如鐘子期預見的那樣,陳寒的傷口愈合的很好,沒有任何吃藥打針的必要。
陳寒就是不理解,鐘子期這樣高明的醫(yī)生,生活簡單,在吃飯問題上就能看出他的嚴苛,但是為什么要犯罪?
多重人格?精神分裂?還是童年陰影?陳寒心里無比的遺憾。
回到樓上,宋真真道謝之后就進門了,其實兩人一路上說了許多話,不過都是無頭無尾的,宋真真不停表達的是自己迫切成一名刑警的焦慮心情,而陳寒則是反復試探,如果自己隨后將鐘子期的罪證收集到之后,交給宋真真,宋真真能不能給自己保密的問題。
有系統(tǒng)的幫助,罪證應該會在四十八小時之內(nèi)到手,陳寒害怕的事情還有很多。
陳寒進門,見苗靜靜很規(guī)矩的在干活,三架直升機的架子已經(jīng)搭建好了,昨晚陳寒不過是反復的給他演示了兩三遍,苗靜靜就學會了結(jié)構(gòu),這個女人,本性是多么善良而聰慧?
“你一會兒帶我出去走走?最好讓我去鐘子期的診所一趟好不好?”苗靜靜見陳寒回來就靠在床頭看手機,弱弱的問道。
陳寒輕蔑的說道:“不可能,苗靜靜,你和鐘子期之間的恩怨,現(xiàn)在已經(jīng)交給我來處理,你現(xiàn)在的任務只有一個,就是給我干活掙錢,不然你知道后果。”
“我就是想看到他死?!泵珈o靜怨毒的說了一句,然后沮喪的低頭干活。
陳寒在手機里一直看著鐘子期的動向,突然,他發(fā)現(xiàn)鐘子期有了怪異的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