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郭遠臨來到沁昭閣,故意找茬,一個姑娘把倒酒時他偷偷一拽那姑娘的袖子。
一不小心酒灑了,弄了他一身,他一拍桌子,怒聲道:“叫你們掌柜的過來!”
“郭公子息怒,這點小事您就別叫掌柜的了!”姑娘怯生生地忙賠禮道歉,用帕子不停地擦拭郭遠臨的衣服。
郭遠臨將姑娘的手一把拉,沒好氣地說道:“這衣服可是上好的金絲蟬衣,你賠的起嗎?把你們掌柜的叫來!”
姑娘羞紅了臉,害怕不已,唯唯諾諾告退,奔向了明初的房間。
“姐姐對不起,是我不小心把酒弄在了郭公子的衣服上,他非得見您……”那姑娘很是忐忑,生怕自己賠不起銀子,契約又延長了年頭。
“就這點小事,我去處理就好!你先回去休息吧。”明初微微一笑,戴上面紗,起身來到了郭遠臨的房間。
明初走進去,福了福身子,柔聲道:“郭公子有何吩咐?”
“鐘掌柜是不是要給我個說法,這衣服可是上好的金絲蟬衣,弄臟了可就不好洗了。”
郭遠臨瞇了瞇眼,拍了拍胸前衣服上的灰塵,又滿眼嫌棄地將那姑娘留下的手帕丟到了地上。
“郭公子開個價,這衣服值多少錢?”明初皺了皺眉,看著那桌上的半杯葡萄酒,心里煩悶,為什么不點白酒,弄臟了也沒色。
“一萬兩銀子!”郭遠臨獅子大開口,既然來找茬,總不能這么輕易放過她!
明初冷哼一聲道:“郭公子好大的口氣,這衣服臟了,奴家可以賠您一件。
一萬兩銀子是真拿不出來,就算郭公子鬧到了公堂,這衣服怕也不值這么多!”
郭遠臨邪魅一笑道:“這衣服是本少爺?shù)?,本少爺說它值多少錢,它就值多少錢。
說來這衣服還是陛下賞賜給郭家的彩禮,是貢品,市面上可沒得賣。
鐘掌柜要是拿不出這么多錢也沒關(guān)系,不如賠本少爺一晚,咱們的賬就一筆勾銷!”
明初心里怒罵,他總算看出來這個郭遠臨究竟是何居心,分明就是來找茬的嗎!
居然還想吃天鵝肉,真是不要臉!
明初努力擠出笑容道:“郭公子說笑了,既生在紅塵,奴家本不該拒絕公子美意。只是奴家是四殿下的人,怕殿下知道了遷怒于公子!”
郭遠臨嘴角微勾,眉梢上挑,不屑地說道:“是嗎?我倒是要與我姐姐好好講講,姐夫他在外面好生風(fēng)流,就連姘頭都是沁昭閣的掌柜!
這事要是再鬧到陛下,娘娘那,姐夫與青樓女子的韻事怕是折損了皇家顏面,你這沁昭閣就得封了!”
“四王妃識大體,不會和青樓女子爭風(fēng)吃醋,奴家也不要什么名分,不會和王妃爭什么。
這事要是鬧大了,對四殿下,對郭家都沒有好處,郭公子做這種費力不討好的事情又是何必?”
明初心里暗自替周承年惋惜,為什么攤上了這么個難纏,又愛惹是生非的小舅子。
明初單槍匹馬地過來,郭遠臨卻是旁邊站了兩個小廝。
郭遠臨比了一個手勢,明初未來得及反應(yīng),小廝就上前摘下了明初的面紗,堵住了她的嘴,又用繩子將她綁了,做好這一切就出了房門,將門掩上,守在門外。
明初暗自叫苦,看樣子這郭遠臨是想強上了她,這可如何是好,在自家的地盤也沒法求救。
郭遠臨淫笑著將明初抱到了床上,壓在她的身上,狡黠道:“你說的對姐姐識大體,不會胡鬧,姐夫又何嘗不是!
就是我上了你,姐夫知道了也不會為了一個青樓女子和郭家鬧不快。
沁昭閣的房間隔音效果可是上好,就算你喊破喉嚨也不會有人救你。
強奸妓女也不犯律法,你今天別想逃了!”說著摘下了明初堵著嘴的方巾。
明初來到沁昭閣就一直小心翼翼,為了防止被綁架,她的手鏈是青銅的一個月牙圖案,方便割開繩子,袖子里藏著迷藥。
從被邦開始她就一直用手鏈割著繩子,還好那兩個小廝動手倉促,綁的不緊,終于割斷了繩子,從袖口取出迷藥。
郭遠臨將明初口中的布取出,又仔細端詳了一下她的容貌。
清秀的面容上精致的妝容點綴,媚而不俗,更增添幾分艷麗。
“美人……”郭遠臨還未欣賞完,明初藏著迷藥的手帕就胡到了他的嘴上,暈倒了。
明初用力巴拉著郭遠臨的身體,從床上站起,整理儀容,戴上面紗。
她將割斷的繩子撿起,雖然短了一截,但綁在郭遠臨的手上還是綽綽有余。
她將郭遠臨踹到地上,抬起床板,走到墻邊,摸到了一塊活磚,摳下,拉動里面的絲線。
墻內(nèi)傳來陣陣鈴鐺作響之聲,過了半刻中,床下的地板翹起,走出來兩個二十多歲的小廝,半跪于地,對明初行禮道:“左使!”
明初指指門外,輕聲道:“門口那兩個,解決了吧,留他們一條命,不要驚動了旁人?!?p> 兩個小廝領(lǐng)命快速推開房門,和門口的兩個看門的小廝四目相對,剎那間,那兩人便失去知覺,被拖進了房內(nèi)。
郭遠臨和兩個小廝都被綁了手腳,并排躺在地上,昏迷不醒。
明初坐在椅子上,悠哉悠哉喝著茶,想著剛剛的兇險雖心有余悸,但如今這種居高臨下,決定他人生死的感覺還真是愜意,暢快!
“你去宴王府上傳消息給四殿下,就說他的小舅子在我這,是殺是放還等他來處置!”明初瞇了瞇眼,看著地上的三個人,殺意漸起,又被理性和人性壓制住了,上前用力踹了兩腳郭遠臨。
“左使,您就這么饒了他們了?”另一個小廝惡狠狠地盯著地上的人,他看著郭遠臨賊眉鼠眼的面容,大概猜出了事情的經(jīng)過。
“你說的也是,趁殿下還沒過來,我得好好出出這口惡氣!”明初越想越氣,覺得自己確實太過心軟,不能這么饒了那個狼子野心的登徒子!
“腰帶給我!”小廝會意,趕忙解下腰帶,折好,雙手遞給明初。
“把他翻過來!”明初吩咐道,她怕一不小心毀了郭遠臨的容,不好交代。
小廝將郭遠臨翻了個身,明初高舉起皮帶,對著郭遠臨一頓狠抽。
郭遠臨尚在昏迷中,但應(yīng)激反應(yīng)還是讓他的身體抽搐了幾下,卻沒有任何反抗。
抽了十多下,明初覺得讓他昏迷就跟打麻醉藥一般,太過便宜他了,又從懷中取出解藥,送到郭遠臨的嘴中。
她倒了杯水,拍了拍他的后背,藥入胃,又過了十多分鐘,藥效漸起,郭遠臨漸漸蘇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