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天庸和駝背老人前腳剛離開,訴裳后腳就一臉喜慶地來到季軒面前給他道賀。
“少爺,我就知道,以你的聰明才智,一定能煉化虛靈果,一定能重塑經(jīng)脈,修為也一定可以重回巔峰的。”
訴裳一本正經(jīng)地義正言辭,小臉紅撲撲的。
“借你吉言?!奔拒庪S意掃了訴裳一眼,才想起季天庸和駝背老人說起的三門匯煉一事:“對了,訴裳,你知道三門匯煉是怎么回事嗎?我好像有些忘了?!?p> “你連這都忘了???”訴裳話音里滿是善意的責怪:“三門匯煉是劍門郡三門挑選弟子而進行的一次試煉?!?p> “三門匯煉共分為兩個階段,分別為演武場試煉和聯(lián)合狩獵?!?p> “其中演武場試煉由三門的長老共同負責,所有修為達到悟天境的年輕一輩都可以參加?!?p> “演武場試煉為抽簽對戰(zhàn)制,勝者進行下一輪的對戰(zhàn),敗者直接失去參賽資格?!?p> “通過一輪又一輪的角逐,最終產(chǎn)生十強,這十強被安排進入圣山,繼續(xù)參與聯(lián)合狩獵?!?p> “其實這十強已經(jīng)擁有成為三門弟子的資格了,只是……”訴裳輕掠眼眸,有些猶豫,不過看到季軒聽的正盡興,于是又緩緩開口:“只是聯(lián)合狩獵是祖上傳下來的規(guī)矩,據(jù)說圣山底下好像埋葬了什么東西,聯(lián)合狩獵的真正用意是想讓這些青年才俊將圣山底下埋葬的東西帶出。”
關(guān)于聯(lián)合狩獵的內(nèi)幕,訴裳也不是知道很多,她現(xiàn)在知道的也都是原來季軒跟她講過的東西。
“圣山里面有很多兇獸,擊殺兇獸可以收集獸骸,等狩獵結(jié)束,三門會根據(jù)你們獲得獸骸的多少對你們進行嘉獎。”
“其中聯(lián)合狩獵當中的前三名分別會被三門收做親傳弟子?!痹V裳的水靈靈的大眼睛落到季軒身上:“少爺,你一定會在這三人當中的?!?p> “圣山,聯(lián)合狩獵,埋藏著什么東西……”
這一系列陌生的詞語逐漸在季軒的腦海中扎根。
“埋藏的,會不會是……?”季軒在一瞬將這些陌生的字眼和那片漆黑的峽谷聯(lián)想在一起。
“那片峽谷暗無天日,好像是深處底下的無間地獄一般,圣山下埋藏的東西,會不會就是那個峽谷?”
“可是那道黑影到底又是何人呢?”
這些猜想在季軒的腦海中翻起驚濤駭浪。
“說不定找到圣山底下埋藏的東西,就能發(fā)覺浩瀾高校的秘密,就能找到回家的路。”
季軒緊攥拳頭,這些猜想更加堅定了他一定要去參加聯(lián)合狩獵的決心。
“對了,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將虛靈果煉化,通知書上面的必修任務也該更新了吧!”
剛才只忙著分析聯(lián)合狩獵的事情,季軒這才想起正事。
躲開訴裳的視線,季軒來到桌前,又翻開了那本古樸厚重的入學通知書,翻開封面,緊接著翻開序言。
翻到必修任務的那一頁,如季軒所料,原來的必修任務已經(jīng)完成,這片紙頁上面只剩下一張空紙。
滿懷著激動,季軒幾乎顫動手指翻開了下一頁。
“浩瀾的意志已經(jīng)開啟,滿載欲望的小船支離破碎,海面上潛伏的兇獸露出兇惡的面目?!?p> “必修:找到云京酒館的有緣人,為他找一把稱手的兵器。”
“選修一:刺殺君浩天,奪取天道傳承,得到天啟神殿的認可?!?p> “選修二:與君浩天結(jié)交,得取他的信任,為日后在戲銀古國立足建立基礎。”
“我靠,這特么我連君浩天是誰都不知道,又是殺他又是結(jié)交他的,有沒有搞錯?。 ?p> 要是沒有訴裳在場,季軒說不定直接爆了粗口。
不過也不是沒有好消息的,好消息就是這兩個都是選修任務,可做可不做。
這時白羽在咖啡館對他的囑咐逐漸在腦海中清晰。
季軒記得白羽對他說過,最好還是完成選修任務,實在完不成才可以放棄。
看著書中冒出的兩個選修,季軒陷入了沉思。
“少爺,你又在干什么呢?”
就在季軒一籌莫展之際,耳畔突然傳來少女清脆俏皮的聲音。
還來不及季軒做出反應,緊接著就只見訴裳也俯下身子,看著這頁的內(nèi)容。
“媽蛋,這下完了,我該如何跟她解釋這本書呢?”
“要是她將此事告訴了季天庸和駝背老人,又該如何?”
“……”
季軒面如死灰,心沉到了海底,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樣。
訴裳抬起頭,用同樣好奇的目光掃視季軒。
“完了完了,這下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p> 季軒偷偷看了訴裳一眼。
“少爺,你又再犯什么病呀!看一本空書看出了邪。”
出人意料,訴裳抬起胳膊,繡著各種花紋的袖子順著她手臂滑落,露出白皙粉嫩的肩膀,少女將小手放在季軒面前晃了晃。
“空書,難道這本書上的內(nèi)容除了我別人都看不到嗎?”季軒心中一喜。
如此的大起大落,要不是季軒的承受能力大,現(xiàn)在說不定直接心臟病突發(fā)了呢。
“訴裳,我也納悶呢!為什么這么厚實的一本書會是一本空書呢!”
季軒裝出一副很泄氣的樣子,很不屑的瞟了一眼書上的內(nèi)容,然后盒起了書,用眼睛的余光注意著訴裳臉上的表情。
“我也納悶呢!”訴裳又圍著季軒轉(zhuǎn)了一圈,從頭到腳的重新將季軒打量了一遍。
就是她熟悉到再不能熟悉的少爺,可為什么感覺就像變了一個人一樣。
為了不讓訴裳起更大的疑心,季軒只能編出一個謊話:“是這樣,這本書是我的一個朋友交給我的,他當初將書交給我的時候說他要去一個很遠的地方做一件大事,讓我?guī)退9芎眠@本書,等到他回來,再上我這取?!?p> “嗯,對,就是這樣。”季軒趾高氣昂,說的頭頭是道,有鼻子有眼,不知道的人還真以為他有這么一個好友呢。
“哦,是嗎?我怎么之前都沒聽你提起過呢!”訴裳半信半疑,小臉蛋上一片認真。
“這不是我和他之間的秘密嗎!當然不能告訴別人。不過既然你也知道了這個秘密,就要替我保密,這件事不能告訴任何人。就是在我爹和易老跟前,也不能透露半點關(guān)于此書的消息,知道了嗎!”
別看季軒說的輕巧,他的手心里面可全是冷汗,用衣襟擦個不停。
“好吧!知道了?!比缂拒幩希V裳這個小丫頭是真的好騙。
在他一番稍顯拙劣的表演下,小姑娘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既然如此,我們就先去云京酒館吧!”乘熱打鐵,季軒也不管訴裳到底聽沒聽下他說的話,直接撩出了云京酒館四個大字。
選修內(nèi)容可以先放一放,但是必修任務要是完不成,永遠也無法刷新接下來的任務,去云京酒館尋找有緣人才是重中之重。
“云京酒館,少爺真的要去那個地方嗎?”訴裳似乎有些消化不了季軒這一天以來反常的舉動,有些呆萌。
“當然了?!奔拒庣H鏘有力。
“好吧!”訴裳低眉點了點頭,輕動嘴唇,有意無意地說道:“少爺以前可是說云京酒館是個垃圾酒館呢!”
正所謂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季軒隨即甩起袖子反駁道:“以前是以前,現(xiàn)在是現(xiàn)在?!?p> 說完,季軒大步踏出門檻。
“少爺,你的劍?!痹V裳緊緊跟在季軒身后,帶著季軒平時寸步不離身的長劍追上季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