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訴裳,我不是故意的?!奔拒幈辉V裳一陣小粉拳揍得頭昏眼腫,眼前金星冒個不停,一直緊抓訴裳的雙手終于松開。
“給我滾?!痹V裳緋紅著臉頰,踹了季軒一腳,然后頭也不回地朝走廊的外面跑去。
“喂!訴裳,你還沒有告訴我他是誰呢!”
“唉唉唉,別跑??!”
原地留下季軒一人叫苦不迭,可是稍稍往后一瞟,就看見那提著一桿古舊長槍,衣著陳舊的少年往自己身邊趕來。
季軒正一頭霧水呢!就感覺肩膀上落下一只大手,扶著他起來。
那只手的主人正是手持一桿古舊長槍的少年。
“今個是怎么了,軒哥兒?怎么都把嫂子氣跑了。”少年將目光往走廊的遠處看去,見是訴裳徹底離開了此地,才笑著說出這玩笑話。
要是訴裳還在這里,就算給他一萬個膽子,他也不敢叫訴裳一聲嫂子。
“你說什么?訴裳是你嫂子?”季軒如今頭昏沉的厲害,沒做考慮,直接脫口而出。
訴裳看起來不大,怎么就突然變成這少年的嫂子了,莫非她已經(jīng)是有夫之婦,那怎么從沒有聽訴裳講過呢?
“切,軒哥兒??!我看你是揣著明白裝糊涂,你是我哥,你媳婦當然是我嫂子了?!鄙倌暌娂拒幷植磺鍠|南西北,繼續(xù)笑說著混話。
“去去去,你這小子從哪冒出來的,怎么盡說胡話,誰說訴裳是我媳婦了,怎么好端端的能拿人家的清白開玩笑呢!”季軒這才反應(yīng)過來是這少年拿他和訴裳開玩笑呢,但是這家伙開的玩笑也太過火了吧!
倒是少年看到季軒驚愕的神情,眼睛繃得像黑豆一樣大,環(huán)顧季軒思索言道:“軒哥兒,你不是吩咐過我嗎?在人前叫訴裳,在背后叫嫂子。怎么幾天不見,不認賬了?”
“還是說軒哥兒這兒幾天不見,又有新歡了?”少年慌忙擺袖,一改嬉皮笑臉的模樣,嚴肅正經(jīng),就像是個小大人一樣對季軒認真道:“要真是這樣,做兄弟的非要說你兩句了,訴裳這姑娘可是很好的,這樣的姑娘你就是打著燈籠都難求,你可不能做什么對不起她的事啊!”
“我對不起她?這都什么跟什么啊!”
季軒一個腦袋兩個大,也不知道該跟這少年解釋些什么。
不過季軒聽這少年一句一個軒哥兒叫的倒是親切,想必他和原本的季軒應(yīng)該是很好的朋友吧!
“季軒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p> 秉承多一個朋友多一份力量的原則,季軒下定決心要跟眼前的這個少年搞好關(guān)系,何況他原本就是“自己”的朋友。
“我說兄弟??!這你可就冤枉我了……”秉著對朋友當坦誠相待的原則,季軒跟眼前的少年講了自來到這個世界以后的所見所聞以及不明之處。
不過他也挑了些該講的講,大多數(shù)重要的事都一筆帶過。
“原來是這樣啊!”
少年認真的聽完季軒就跟做夢一樣的經(jīng)歷,每當季軒講到精彩處,少年都提心吊膽,仿佛他就是季軒故事中的主人公一樣。
“軒哥兒,這么說,以前很多的東西你都想不起來了?”少年仔細回味著季軒的言語,這才突然回想到季軒提到過他失憶的事情,錯愕地看向季軒。
“實不相瞞,我連你的名字都記不起來了。”季軒和少年都坐在走廊出口的臺階之上,季軒朝著少年自嘲一笑。
“嗨,我當什么事呢!不就是失憶嗎?你丟了多少記憶,我就能幫你找回多少?!鄙倌炅x正言辭,真摯的目光里面沒有絲毫渾濁,憨厚笑道:“就從我的名字開始吧!我叫陸然?!?p> “陸然?!奔拒幾屑氉聊ブ@個名字。
陸然根本不給季軒沉思的機會,像講故事一樣,一股腦把自己知道關(guān)于季軒以前的一切事情都講給季軒聽,包括他們?nèi)绾蜗嘧R,季軒以前的心性品行如何,沒有一絲隱瞞。
名叫陸然的少年用自己的行動詮釋了什么叫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道理。
“原來我以前是這樣一個人?!奔拒幭鴱年懭贿@里得到的一切消息,低頭沉思。
陸然和別人不一樣,他的命都是季軒救下的,自然不會懷疑眼前季軒的真?zhèn)巍?p> 看到季軒回味著往日記憶,陸然甚至也同樣對季軒的經(jīng)歷感同身受。
畢竟從一個天之驕子一夜之間變成一個廢人,這樣大的落差這世上沒幾個人能承受的住。
季軒經(jīng)過這樣大的打擊失憶在陸然看來也正常不過,按季軒原本好強的心性,沒有輕生已經(jīng)不錯了。
“軒哥兒,緩好了沒?緩好了我們就去修煉臺上修煉去,聽說楚歌行在匯天閣戰(zhàn)天閣已經(jīng)能和皇甫紀打的難舍難分,你可也要加把勁?。 ?p> “雖然楚歌行原來不是你的對手。但是現(xiàn)在你修為倒退,現(xiàn)在的你是很難戰(zhàn)勝他的。要是想趕上他,還得加一把力啊!”
“哦!知道了?!奔拒幰琅f愣在原地,呆呆應(yīng)了一聲。
只是他注意到,陸然在提到楚歌行的時候,似乎也極為尊重,語氣當中充滿了憧憬。
再聯(lián)想到楚歌行使槍,陸然也使槍,季軒隱約揣測到了什么。
緩了約么一個時辰,陸然看到季軒依舊深陷回憶當中,似乎有些急不可耐,大步在季軒面前走來走去。
他并不是著急季軒耽擱了自己的修行時間,而是擔憂季軒短時間之內(nèi)無法走出回憶的沼澤,懈怠修煉。
馬上就到了三門匯煉的時日了,陸然可不希望到時候看到季軒被淘汰離開的背影。
而想要在三門匯煉當中脫穎而出,楚歌行便是季軒最大的對手,那是五城,甚至三門當中許多人無法逾越的一座高峰。
“從今天起,我就是季軒?!?p> 過了好久,季軒再度抬起頭,享受著陽光的沐浴,臉上一片朝陽。
“我說軒哥兒??!你本來就是季軒,你該不會是連自己的名字都忘掉了吧!”見季軒像是解開了自己的心結(jié),陸然笑著調(diào)侃,并沒有往更深的層面去想。
“軒哥兒,既然你沒事了,我們就快去修煉吧!你以前可經(jīng)常跟我說,時間就是生命,尤其是用于修行的時間,片刻不可松懈??!”
“今天我原話送你?!标懭皇殖珠L槍,輕車熟路地在前面帶路。
很快,季軒便跟著陸然來到了屬于曦城修士的板塊上。
見季軒到來,曦城的少年一輩的佼佼者不約而同地排成一排,拱手道:“吾等恭迎少城主?!?p> “大家客氣了,客氣了,我季軒又回來了,大家該干嘛就干嘛!”季軒穿梭在這十數(shù)為少年才俊身邊,心平氣和地擺手吩咐。
“謝少城主?!笔當?shù)位少年修士對季軒恭敬行禮,然后各回各位,嚴陣修行,比剛才還用功。
似乎季軒的到來為他們點燃了斗志。
“軒哥兒,平常都是我求著你當我陪練切磋?!标懭灰恢备诩拒幧砗?,并未離去,眼中似乎閃爍著昔日的記憶,蒼然道:“今個我再求軒哥兒一次,我求讓我來當你的陪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