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外的雨越發(fā)的大了,雷聲陣陣,柳建國放下手中的茶杯,“外面這么大的雨,湘湘把十四帶哪里去了?”
“你就別擔(dān)心了老公,”楊靜估摸著時間也該差不多了,緩緩走到柳建國身邊的沙發(fā)坐下,“這么大的人了,她們還能丟不成?!?p> “說的也……”話還未落,柳建國便昏了過去,楊靜丟了手中的針。“來人?!?p> 應(yīng)聲走進(jìn)幾名保鏢模樣的人,站在距他們不遠(yuǎn)的地方任憑差遣。
“把他扶回房間。”楊靜臉色陰沉的赫人,她緊緊的盯著開進(jìn)大門的車,看著他們帶著柳瀟湘走出她的視線。
“放開我!”
吵鬧聲和腳步聲由遠(yuǎn)及近,楊靜沒有回頭,依舊盯著窗外傾盆大雨的景色。
畢竟是楊靜的女兒,保鏢也不好太過用力,只是簡單的控制著柳瀟湘,盡量不讓她感受到疼痛。柳瀟湘看著她的背影,近乎絕望:“你為什么要這么做?!”
“我為什么要這么做?”楊靜慢慢轉(zhuǎn)過身來,她笑的很猙獰,甚至比窗外陰沉恐怖的天氣還要在可怕幾分:“如果我不這么做你會有今天的日子過嗎?!”
“柳家的千金大小姐,上市公司的繼承人,錦衣玉食的生活?!彼笃鹆鵀t湘的下巴:“就連你今天送那小賤人走的車都要兩百萬,兩百萬!你知道兩百萬是多少錢嗎!”
她狠狠的甩開,“那是你這一輩子都不一定能賺來的錢!”
“她是你女兒??!”柳瀟湘瞪大的雙眼,怎么也不肯相信眼前嗜錢如命不顧人生死的女人是她的母親?!澳阍趺茨茏鲞@種事!!”
“她才不是我的女兒!”楊靜回頭惡狠狠地看著她:“我唯一的女兒是個目光短淺的傻瓜!我只是拿了一些她的生息之力而已,我好吃好喝的養(yǎng)著她,她給我一點生息之力怎么了?”
“??!”她吼著,歇斯底里地:“怎么了?我養(yǎng)了她那么多年??!”
柳瀟湘愣住了,她覺得眼前的女人好陌生好陌生,與自己記憶中的那個熟悉的母親有著天壤之別。
“媽……”柳瀟湘的聲音都有了些顫抖。:“你怎么變成這個樣子了……”
“我這是為了這個家好……”楊靜在她面前蹲下身來,目光炯炯地看著她:“告訴我,是誰帶走了她,告訴媽媽?!?p> 楊靜的模樣讓她害怕,柳瀟湘搖了搖頭:“媽,你這是用十四的命來換錢??!”
“你告訴我她在哪里!快告訴我!”楊靜搖著她的肩膀。
“我不會告訴你的!”
“啪!”一聲清脆的響聲響起,結(jié)束了激烈的對話,柳瀟湘臉上火辣辣的疼,她的雙眼無神的看著地板。這真的像一場噩夢,從小寵愛她的母親竟動手打了她,還是因為這種瘋狂的原因??墒悄樕蠈嵲谑翘哿耍@一切都在告訴她這不是夢。
“你不說,我也會找到她的。”楊靜已經(jīng)恢復(fù)了冷靜的模樣,“把她關(guān)回房間?!?p> 直到被人架走,柳瀟湘才很輕很輕地說了一句:“你不是我的母親?!?p> 楊靜端著茶杯的手輕輕一顫,隨后恢復(fù)了自然。
窗外的天色已經(jīng)完全黑了下去,只有時不時的閃電才能照出外面凌亂的景色,伴隨著低沉而響亮的雷聲,瓢潑大雨絲毫未見變小的趨勢。
楊靜喝盡了杯子里的水,狠狠地摔碎了杯子,隨后優(yōu)雅的拾起一片碎片,劃開了手掌。
鮮紅的血液流出,微腥的鐵銹味道彌漫在空氣中。幾乎是在血液流出的一瞬間,一個怪異的男人出現(xiàn)在房間里,近乎貪婪地吮吸著女人的手掌。
男人膚色近乎病態(tài)的白,留著長長的卷發(fā),他的五官很立體,像是擁有歐洲人的血統(tǒng),可他的服裝又很邋遢,絲毫沒有歐洲人的精致。他握著楊靜的手仿佛是世間難得的寶貝,好像一松手就會消失似的。
在他的吮吸下,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楊靜的眼里劃過一絲害怕,卻沒有再過多反應(yīng)。
果不其然,在傷口愈合完整的時候,男人的手順著她的手臂向上蔓延,直到觸及到那片柔軟之地。
男人視若珍寶般虔誠地吻了吻她的手心,可另一只手的動作就不是這么回事了,肆意妄為,絲毫不在意這是在客廳。
“我找你是有事……”女人話還沒有說完就沒有辦法在說下去了。男人肆意的動作讓她無法言語。
“上官隱!!”
“你說的事我都知道,你想讓我辦事,拿什么來換?我的酬金可不低?!?p> “你想……怎么樣?”
“在你的臥室。”
“我老公在臥室?!?p> “我知道?!鄙瞎匐[在她耳邊吹了一口氣,低低地笑了起來。
楊靜皺著眉頭沉思片刻,下了很大決心一樣,“嗯”了一聲。
上官隱大笑著抱起女人向樓上的臥室走去,臥室的床上躺著熟睡的柳建國,上官隱將女人放到他旁邊,覆上女人柔軟的身子。
楊靜兇狠地看著他,上官隱笑著解開了她的衣服,露出女人白皙的肌膚。
“這像不像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嗯?”男人呼出的熱氣惹的楊靜癢癢的,“你和我一樣,就連靈魂都是惡臭的?!?p> “閉嘴!”
“你是喜歡我這樣的?!蹦腥诵α似饋?,像是來自地獄的魔鬼。
柔軟的雙人床好像有一道無形的墻,一面安靜的去陳年的死水,一面是盎然的春意,和銷魂的喘息。
窗外的雨還沒有停,柳瀟湘被人關(guān)在了房間里,房間門口還守著幾名保安,他們收走了她所有的通訊工具。柳瀟湘真的成了一葉孤舟,沒有任何人可以幫她。
原本幸福的一家人,突然間變得四分五裂,原本美好的生活,恍若隔世。
這些事,父親是否有參與呢?
柳瀟湘苦笑起來,就好像是她打開了裝著惡魔的瓶子,她卻沒有讓惡魔回到瓶子的能力。
窗外的大雨不知疲倦的夾雜著雷聲傾瀉而下,電閃雷鳴恍若撒旦降世,今后的生活注定不在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