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明星稀,蟬鳴陣陣。
翅膀煽動空氣的聲音傳來,梧竑穩(wěn)穩(wěn)地落在了柳十四的肩膀。
“大晚上不睡覺在這杵著干嘛?”
明明城堡剛剛經(jīng)歷了這么大的變故,梧竑說話的語氣自然是那副不中聽的樣子,這煩死人的語氣倒是莫名其妙地讓柳十四心安。
“想你了出來看看。”柳十四難得的和他打趣
“你說這話太惡心了。”梧竑在她肩膀上打了個寒顫,那股震動隨著肩膀傳到了柳十四身上,惹得柳十四莞爾。
“還好吧?!?p> 看著柳十四低落的心情轉(zhuǎn)好,梧竑飛回了耶魯?shù)闹︻^,“夜深了,回去吧?!?p> “好?!?p> 柳十四回房間前,又去了看了白燁一眼,他依然沒有醒來的跡象。突然柳十四有些后悔,自己不該這么早醒過來的。已經(jīng)沒有理由在待在白燁的房間了,柳十四一邊暗自惋惜,一邊貼心地為白燁關(guān)好了窗戶,掖好了被子。關(guān)燈離開,帶上了房門。
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柳十四有些無聊,剛剛睡醒的她了無睡意。白天發(fā)生的事情太突然,一切都太快了,沒有任何線索,紛紛擾擾的信息一大堆,她的小腦袋瓜消化不了這么多的事情。望著窗外的夜空,難得的,她竟然失眠了!
就這么干巴巴地望著天,柳十四也不知道她到底是凌晨幾點睡著的了。
她是被噩夢嚇醒的。
夢里她無助的被人掐住了脖子,看不清是什么人,她也發(fā)不出聲音,沒有白燁,沒有耶魯,沒有希爾,沒有梧竑,也沒有古書。
即使醒了,夢里那股揮之不去的窒息感依然存在,柳十四一睜眼就發(fā)現(xiàn)了自己胸口的毛絨絨的頭發(fā),嚇得她猛地要起身。
原來那股窒息感是她被人壓住了!
她沒有成功坐起來,反到是驚醒了身上的那人,他揉著腦袋在柳十四身上坐了起來,打了個大大的哈欠:“早啊!”
柳十四滿臉震驚,一副見了鬼的樣子,不可思議不敢置信地道:“白白白白白白白白白白白白燁!?”
“怎么了?”身上的少年絲毫不理解她的詫異,神色如常。
柳十四被驚的外焦里嫩,一時間不知該作何反應(yīng)。
小號的白燁反倒是湊到她旁邊,在她的臉頰上親了一口,撒嬌道:“我餓了?!?p> “轟隆”一聲,柳十四的大腦宣告退休了,直接當(dāng)機(jī)。她連忙用手捂住了臉,紅緋從脖子蔓延到頭頂,紅到柳十四像是一只剛出鍋的小龍蝦。
心臟興奮地跳著,開心地冒著粉紅色的泡泡。手掌心虛地捂著臉,是柳十四是怕自己不爭氣地流出鼻血。
“十四,十四!”小白燁不滿意她忽視自己,一遍又一遍用帶著奶氣的聲音喊著她的名字。“我餓了?!?p> 柳十四心都化了,也顧不上現(xiàn)在是個什么情況,率先下床向廚房走去??赡苁切“谉畹奈翘袥_擊力了,柳十四現(xiàn)在走起路來腿還是軟的。
床上的小白燁看著柳十四踉踉蹌蹌地步子,勾起一抹得逞的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