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語有言:鳳凰,雄者為鳳,雌者為凰。
梧竑是鳳,與他相對的是一只相貌綺麗的凰,兩兩相望,美不勝收。
“你是......清清?”
美麗的凰卻畫風(fēng)突變狠狠地啄向梧竑的頭,梧竑下意識地去躲,但是他躲的并不誠心,還是被啄了腦袋,這一口并不虛,肉眼可見的梧竑的腦袋禿了一塊。
“啊啊啊啊啊松口啊清清!你快把我咬禿了清清,先顧正事!”梧竑一邊躲一邊喊,凰這才松了口,狠狠地剜了他一眼。引著他身上的神火,在城堡的上空盤旋,引著地上的神火歸到她周身,梧竑見狀趕緊飛到她身邊,與她一同吸引著漫天的神火。
少了神火的攻擊,術(shù)士的進攻速度逐漸慢了下來,柳十四才有機會跑進了城堡,白燁斷后。
城堡里的情況十分微妙,古書冷著臉盯著希爾,耶魯也一臉的凝重。古書見白燁走進來,怒氣沖沖地問:“你早就知道了為什么不告訴我?!”
白燁沒有回答,柳十四一臉懵:“師傅懷孕了?。俊?p> 然而沒有人回答她。
希爾的臉色蒼白,近似于透明,她虛弱極了,古書又心疼,又氣憤。
這里的每個人都經(jīng)歷了一場惡戰(zhàn)精疲力竭,好像是有人暗中串聯(lián)好的,趁著白燁不在發(fā)起了這場戰(zhàn)斗。
頭頂?shù)镍P凰還繞個不停,吸引著神火。原本一只鳳凰做起來危險的事由兩只來做,就會安全很多,比翼齊飛,有些不合時宜的浪漫。城堡的大門再次傳來了聲音,那群冷靜了片刻的術(shù)士再次攻了上來。白燁轉(zhuǎn)身上了樓,千均緊隨其后。正準備走的柳十四被耶魯叫了停,耶魯伸出柔軟的枝條,緩緩將柳十四包圍在他身邊,枝條逐漸染上了一層柔和的光,縈繞在柳十四周圍,在她的身體注入絲絲溫暖。
“耶魯?”
“去吧。”枝條慢慢地抽離,那抹柔和的綠光逐漸消失,耶魯慈祥的笑著,柳十四心臟猛的一顫,心里突然空落落的:“耶魯?”
“去吧?!?p> 柳十四猶豫著看向他,她總覺得耶魯那份寧靜的笑里帶著她沒讀懂的成分,思慮再三,柳十四還是跟著白燁他們離開的方向出發(fā)了。耶魯?shù)娜~子開始干枯發(fā)黃紛紛掉落,古書扶著希爾走到耶魯身邊,希爾伸出手放在耶魯?shù)臉涓缮希従弻⒆约旱难鬟^去。
耶魯?shù)拿}已經(jīng)受了傷,無法救治,希爾能做的無非是讓他能夠輕松一點的離開。
“十四長大了,也不再需要我了。”
“你少說兩句吧?!惫艜粷M的插嘴,緊皺的眉頭卻不曾放開。
耶魯?shù)能|干開始變得透明。
“剩下的路就得她自己走了?!?p> 希爾就這么扶著他傳著妖力,直到耶魯消失不見,依然沒有放下。古書握住那只冰涼的手,將人拉回自己懷里。
“走吧。”
希爾跟著他走上了樓梯,等她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古書已經(jīng)帶她回了房間里,希爾不明所以地順著他坐下,古書將頭輕輕地貼在希爾的小腹上,也不知怎的,竟真的讓他聽出了一絲律動。他轉(zhuǎn)過頭,輕輕地吻了一下律動傳出的地方,而后與希爾交換了一個深吻。
趁著希爾淪陷的時分,古書快速地離開了房間,希爾暗道不好,急忙去追。古書已經(jīng)封住了門。希爾感覺到一份陌生的妖力,急得眼淚都下來了:“你把門打開!快開門!“
“照顧好自己,”古書背對著門,沉默地流著眼淚,他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上去不那么顫抖:“如果是女孩就叫遇秋,如果是男孩就叫子秋吧。我遇見你的那個秋天,是我這輩子最美的秋天?!?p> “古書!你開門啊!”希爾哭得沒了力氣,輕輕地跌坐在地上。
古書笑了起來,眼角還帶著淚,看上去有些滑稽:“我走了,還有,我愛你?!?p> 古書其實是城堡最初惡靈,得益與沐司凈化他的戾氣封住他的妖力,才能夠一直存在于這世間,像人類一樣活著?,F(xiàn)在他自舍封印,凝聚了自己所有力量,走到了耶魯原來再的地方。
他蹲下身沉默著流下了一滴眼淚,隨后走向了城堡的頂樓。
在那里柳十四幾人正和術(shù)士亂作成一團,身為人類的柳十四還掛了彩,古書放出帶著詛咒的力量,席卷了戰(zhàn)場。
柳十四感覺有力量將自己拽向后方,白燁及時拽著她離開了戰(zhàn)場。
柳十四飛快地退后,看著天空都漸漸被籠罩在黑暗之中。
“這是什么?!“
“懲罰。”
這是用古書的生命凝聚成的,對世人貪心的懲罰。電閃雷鳴,狂風(fēng)呼嘯。
“古書不是沒有妖力嗎?啊!”柳十四腳下的城堡開始崩塌,白燁眼疾手快地撈起她,帶著她升到了半空。
哪里還有古書的身影,除了兩人就只剩下了千均。
“耶魯和師傅還在城堡里呢!!“柳十四說著就往下跳,白燁緊緊地拽著柳十四向東邊飛去,柳十四不安份地掙扎:“放開我!我不走,我要回去!”
千均跟在他們身后不時與漏網(wǎng)的術(shù)士纏斗,白燁帶著柳十四不停向東邊趕去。
“這么著急是去哪里啊?”
一聲調(diào)笑般的問候聲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