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嘉榮取過弓箭站到場上,問道:“怎么比?”
桑妹疑惑的看向阿多森,阿多森與她說了幾句,然后對魚嘉榮說:“桑妹說你倆各帶10箭,100步外對射!”
魚嘉榮愣了,搖頭道:“我不想殺她,換一種?!?p> 阿多森又與桑妹嘀咕一陣,“桑妹說如果你怕死,那就退到150步!”
“漢人,你還是認輸吧!”
魚嘉榮沉默了一會,說道:“100就100吧?!?p> 說完就往后走了一段,估摸著差不多了,轉(zhuǎn)身把箭插在地上,沖桑妹喊:“來吧!”
趙立一幫人嚇了一跳,“這是要玩命??!”
“100步太近了,我閃不開!”
“老魚,你不行就認輸吧!”
“少爺,快讓他回來!”
趙立站起來,“我并不想與俚人結(jié)死仇,這局不過數(shù)吧?!?p> 阿多森呵呵一笑,“漢人,你怕了就直接認輸,我們俚人從來不做沒有把握的事?!?p> 魚嘉榮扭頭說道:“少爺你放心,人家都這么說了,老魚可忍不了,生死由命!”
“老子再讓她1箭!”
說完竟然彎身把1支箭拔出來丟到另一邊。
我叼你哦……放心你妹?。?p> 趙立快都氣瘋了,你吖差點射中人屁股,還有臉裝逼!
竟然還敢讓箭,真是活膩了!
桑妹看他丟出兩箭后,回過神來,眉頭皺了起來,沖著魚嘉榮怒斥一聲。
抬弓就射!
100步大概40~50米遠,這種距離對上弓箭是險之又險,普通士兵根本就沒有機會躲閃!
“咻”的一聲箭如閃電直射魚嘉榮腦袋!
魚嘉榮聞聲連忙歪頭,桑妹的箭破空而去,幾縷頭發(fā)從魚嘉榮腦袋上飄了出來,差一點!
趙立抱著妞妞給她擋眼睛,咽了下口水,“真、真他準!”
魚嘉榮也擦擦汗,臉色微微發(fā)白,“果然是祖輩玩弓的,不比我弱?!?p> 說完彎腰拉弓放箭,一氣呵成,“來而不往非禮也!”
一箭向桑妹胸口射去,桑妹瞳孔一縮,翻身避過,再爬起來時已經(jīng)拉滿了弓,一松手,又還了他一箭!
動作如行云流水般,分秒不差。
阿多森與族人紛紛大喝,激動起來。
魚嘉榮也扭身閃躲,兩人頓時你來我往,急速的在場上跳起舞來。
每一箭都角度刁鉆!
每一個躲避都險象還生!
護衛(wèi)也激動了起來,舉著拳頭為魚嘉榮打氣。
終于到魚嘉榮第8箭時,眾人愣了,臉色蒼白如血,“那邊還有2支!”
“老魚少了1支!沒法還手了!”
“不,如果躲過了算平局!”
桑妹也發(fā)現(xiàn)了對方的困狀,眼睛閃過一絲精光。
提弓射出第9箭,又突然順手抄起最后一支搭在弓上,只等魚嘉榮還手的那一瞬間就決勝負!
趙立幾人呼吸立即急速起來,死死的看著魚嘉榮。
魚嘉榮也被現(xiàn)了對手的異樣,就像被毒蛇盯住了一般,額頭冒汗。
忽然他松開手指,最后一支箭向著桑妹而去!
桑妹更快,在他松在的瞬間,箭已經(jīng)如奔雷般射出!
魚嘉榮大吼一聲,突然右手一揮扭身拉弓,電光一閃,“還你!”
桑妹正想躲避時,瞥見魚嘉榮的操作,頓時心神一顫,失了先機!
兩只箭一前一后的朝她射來!
桑妹下意識的怔住了,瞳孔放大。
在前箭將要透過她的身體帶走生命的時候,突然最后一箭沖上來!
“叮!”的一聲,撞飛前箭!
兩只箭模拍在桑妹的身上。
場中一片死靜!
幾百人直愣愣的看著地上的兩只箭,不敢自信。
“我曹!”
“這家伙空手抓了箭!”
“追箭!這是老魚的獨門神技!”
趙立一幫人哇的一下子就跳了起來,瘋狂如顛,“太他媽牛逼了!”
“這貨的箭術(shù)入神了!”
桑妹身子一軟,愣愣的坐在地上,眼淚滴落在地上。
阿多森等人臉色如灰,又敗了!
魚嘉榮沉默一會,走到桑妹跟前,撓撓頭,“其實你也很厲害,我從未見過像你箭術(shù)這么好的女人,如果再來一次,我不一會能贏你?!?p> 桑妹抬起僵硬的頭,說了幾句俚話,像是在問為什么。
“老子是男人,說不殺你就不殺你?!濒~嘉榮扭身就走。
阿多森沉默一會,糾結(jié)的把他話轉(zhuǎn)述出來,桑妹哇一聲就哭了。
回到陣前,趙立迎上來,小臉笑個不停,“好??!像不到你還是個這么單純的漢子!”
“哎,你上次射人屁股是怎么回事?”
魚嘉榮呵呵一笑,“我正練箭呢,那孫子不知從哪冒出來,差點沒把老子報復死?!?p> “哈哈哈——”
趙立幾人聞言大笑,“那我們得謝謝他了,不然哪里能找到你這種好手!”
長孫莆湊過來拉著趙立,雙眼火熱,“把他讓給我吧?”
“這種人才給你浪費了!”
“滾你的!”趙立踢了他一腳,背起雙手,底氣頓生,“還有一局!”
“阿多森,還比不比了?”
阿多森咬牙道:“你們還沒羸,漢人!”
“下一場我們比打獵!”
趙立怔住了,“打獵?這要怎么比?”
阿多森轉(zhuǎn)身指著遠處的大山,“那山上的獵物非常多,我將派出最好的獵手,到明天這個時候,看誰打到的獵物多就算誰贏!”
瑪個雞,這不是拖延時間嗎……
可是不把他們打服又不行,趙立點頭,轉(zhuǎn)身看著一幫護衛(wèi),“你們聽到了,限期是明天此時,短時間內(nèi)要打到更多的獵物,這個難度非常大,你們誰會打獵?”
一幫護衛(wèi)面面相覷,像他們這般的府兵,更多的是軍戶,世代為兵,除了打仗、操練就是種田,讓他們砍人眉頭都不皺一個,可哪里干過這個。
一時氣氛就僵住了,這時臨雞縣的衙役里站出一個小伙子,緊張的說:“我、我會。”
趙立大喜,“你是獵戶出身?”
小伙子搖頭,“我家原來靠打獵為生,我小時候經(jīng)常跟著父親上山,他會的我都會!只是……”
趙立連忙問:“只是什么?”
小伙子拍拍手上的木槍,小聲道:“我沒有帶打獵的器械來?!?p> “那算什么!你要什么我們給你?!壁w立扭身沖著一幫護衛(wèi),“一幫蠢蛋,還不把武器給他?!”
有人出來相幫,護衛(wèi)們大喜,連忙沖了過去,舉著刀劍給要給他。
“我這把刀殺人如麻,吹毛斷發(fā),你使這個!”
“小伙子,俺這匕首捅人捅兔子都合適,你拿去!”
“打獵靠的是弓箭!小老弟,我老魚這弓怎么樣?”
“誰說長槍就不能捅野豬了,這個更加給力,拿著!”
“對!帶上十桿長槍,一投過去什么都死了!”
“俺這有暗器,小伙子會不會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