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日來到辦公室,看見被踹壞的門就知道范家的大少爺范遠焱來任歌這并非什么善意的舉動。
他走進屋子,看見極力掩飾委屈情緒的任歌。此刻,他忽然為眼前這個女人覺得心疼。不管是她主動聯(lián)系的范家還是出于什么其他目的,她都不應該遭受這樣的待遇。她只是想努力做好自家的生意,是范家的有些仗勢欺人了。
“嗯......你......沒事吧?”趙旭日做到任歌對面,小心翼翼的問道:“那個門......?”
“沒事,門不太結(jié)實,找人來修了。”這件事對任歌造成了極大的傷害,她也不想和其他人過多的談論這件事。
“哦哦,好,沒事就好。”旭日見任歌不想提,趕忙有自知之明的岔開話題:“啊,貴公司合作的合同我們法務部門已經(jīng)收到了。我們法務部覺得沒問題的話,我們雙方就可以簽合同了。也好往下推進貴公司并購W市A公司的工作?!?p> 任歌想到早上范遠焱來公司鬧的事。又想到為了開拓國內(nèi)市場,想將她當商品賣給范家的父親,她瞬間有點焦躁。語氣略夾雜著生氣和催促。
“既然已經(jīng)收到合同了,那么就請趙總趕緊催促貴公司法務部梳理合同,我可不想讓收購的工作耽誤在這上。我需要的是速度、速度、速度,懂么?”任歌越說越激動。她說的沒錯,她需要的是速度。范家的范遠焱讓她覺得惡心,她就算死也不想和范家有什么瓜葛。
所以,對她來說,快速推進收購A公司的工作,成了她的救命稻草。她明白,只有靠自己做出成績,才能為自己爭得一絲尊嚴。
“好的,任......任總?!备枳诌€沒叫出口,旭日就趕緊收回來,客氣的叫了任總。任歌剛才的語氣和態(tài)度,讓他覺得直接叫任歌還是不妥的。
任歌當然也注意到了這樣的細節(jié),也很懊惱剛剛自己的失態(tài),有些抱歉的說到:“對不起趙總,不是針對你,只是工作的壓力有點大,著急了些。我是想趕快落地這個業(yè)務的?!?p> 旭日是理解任歌的,范遠焱絕非善類,看屋子里凌亂的架勢就知道任歌遭遇了什么。他并不計較任歌對他發(fā)脾氣,何況她們本來就是甲方。甲方發(fā)脾氣那也是很正常的事。
“沒問題,放心吧?!毙袢章冻霭参康男σ猓骸拔疫@邊明天就去W市,拜訪下A公司,然后穩(wěn)妥的考察下市場。這邊的話讓我們陸總跟進合同簽約,兩不耽誤。真的,請放心。我們肯定努力做到最好?!?p> “我也一起去。”任歌聽完,冷不丁的冒出一句。
“啊.....?您說要這次要和我一起去么。沒必要的,等敲定支付對價款的時候您再去就來得及。前面這些小事都是我們公司應履行的職責。”
“不,我要一起去,我剛回國,不了解情況,也應該多去了解了解。我們一起努力,爭取早日落地收購計劃?!?p> “嗯.....好吧?!毙袢找娙胃璺浅猿?,就沒再多說什么。也許這是他見到過的,最另類的甲方了。旭日看了看航班的時間,問到:“我的計劃是明天就飛W市,您這邊可以么,可以的話我把您的機票一起定了?!?p> “可以,就明天吧。我也想早點去看看?!比胃铔Q定把其他工作交給副總打理,自己就專心的處理收購工作。她一定要自己爭口氣,不做任何事物的附庸品。如果連自己的自由都爭取不了,那就枉費了這一生。
......
另一邊,范家別墅內(nèi)。
范遠焱被急促的手機聲吵醒,旁邊赤裸熟睡的女人也被吵的翻了個身。
他迷迷糊糊的接起電話,從對方那得知任歌公司想要收購W市A公司,借A公司牌照拓展國內(nèi)市場占有率的計劃。
“這個賤貨!已經(jīng)聯(lián)系老子了,竟然還想著從別的渠道拓展市場?!當老子是備選計劃呢?!混蛋玩意。不讓你見到棺材你是不死心了,騷貨?!?p> 范遠焱惡狠狠地罵道,他點著一支煙,瞇著眼睛合計良久,對電話那邊說到:“你去摸摸A公司的情況,把他們法人、實際控制人到大股之類的都給老子摸透了?。“€接觸接觸,讓他們放棄這次收購的事。先來軟的,他們要是不同意就來硬的。說什么都不能讓任家那小騷娘們得逞。”
“好的好的.....”電話那邊害怕、恭敬的回答道。
“這事辦不好,老子特么打死你。記住了,關(guān)注她公司的動態(tài),把她所有的道路都給堵死!!”沒在再說別的,范遠焱惡狠狠地撂下電話。猛地吸了口煙,小聲又罵了幾句:“呵,小騷貨還挺不老實的,老子喜歡。早晚讓你跪著求我?!?p> 說完,側(cè)眼看了看旁邊赤裸的女人,顯著意猶未盡,再次把被子蒙了起來。
......
旭日從任歌那里離開,并沒有著急回單位。而是驅(qū)車來到一處破舊、衰敗的三層小樓。院門口一塊撿漏的木板上用黃色的油漆寫著
“向日葵兒童福利院”
因為長久以來無人維護,木制牌匾早已經(jīng)衰敗不堪。油漆字跡部分缺失,木頭也因為腐爛而變得發(fā)黑。院子的后院長滿了雜草,滑梯、單杠也早已經(jīng)銹跡斑斑。
這里就是旭日小時候生活的地方,他對這有著深厚的感情。福利院在他被領養(yǎng)后的第5年,就因為一些原因無法繼續(xù)經(jīng)營。也因為地點一般,且地塊較小,沒有開發(fā)商來投資開發(fā)這個地方。導致福利院被荒廢、擱置。
旭日走到滑梯旁環(huán)顧了下四周,然后又摸了摸滑梯,腦海里浮現(xiàn)了小時候小孩們嘻嘻哈哈的喧鬧聲。
那時候,他們雖然被原來的父母拋棄了,但大家在福利院的生活都是開心的。他想到了一起玩耍的小伙伴,也想到了那個讓他記憶深刻的小歌兒。
他記得歌兒第一次玩滑梯的時候,特別害怕。坐上面哭哭咧咧大聲的喊鬧著
“小太陽,你一定要接住我喲!”
“沒問題,放心吧,我在下面保護你?!?p> 當時好笑的畫面在旭日腦海中浮現(xiàn),小女孩仿佛又坐在滑梯上,沖他大喊大叫。
旭日搖搖頭,笑了笑,走到院子旁邊的柵欄處。小時候他經(jīng)常和歌兒藏一些食物來這喂流浪狗?,F(xiàn)在也都沒有了當年的生氣,衰敗、荒涼。
他覺得現(xiàn)在壓力太大,生活太累。小時候在這里的生活才是無憂無慮的。如果能夠選擇,他甚至還想回到小時候,天天和小伙伴們在一起玩耍。天天帶著歌兒在后面的花園里“探險”。
可眼前的場景,時刻無情的提醒他,回不去了,顯著惆悵而傷感。
每次心理煩躁,他都來這走走,緩解心里的壓力。又呆了許久,旭日便不舍的離開了。
......
旭日剛走沒多久,后面緊接著就開來一輛白色轎車。
下車的人正是任歌,她情緒有些激動的望向“向日葵兒童福利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