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另一面,耳目眾多的范遠峰也得到了消息,正在籌劃怎么對付范遠炎時,電話響起了。
“喂。”
范遠峰接起電話,語氣中還是聽不到任何感情。
“遠峰少爺,任顧京突發(fā)心臟病,進了重癥監(jiān)護室。任歌小姐已經(jīng)趕回倫敦了?!?p> 范遠峰皺了皺眉,問到。
“什么情況?怎么還突發(fā)心臟病了。”范遠峰有些詫異。
“我這邊正在調(diào)查具體的情況?!?p> “快些查,我希望盡快得到結果”
一向沉穩(wěn)的范遠峰,聽到這件事也有些坐不住了。
他覺得任顧京現(xiàn)在發(fā)病肯能是因為家里的生意受挫急火攻心。但范遠峰并沒給任顧京施加過大的壓力,只是稍微的拿出一些手段讓任顧京覺得難受,不至于上火到這種程度。
所以范遠峰覺得這件事一定另有隱情,而這個隱情是范遠峰所在意的。
也許有人在利用范遠峰的人脈,要弄垮任家也說不定。
......
趙旭日回到家,簡單的收拾了行李,看看時間,飛往倫敦的航班時間還來得及。所以攤在床上小憩一下。
他翻身坐起來,拿出床頭柜里放的蝴蝶皮套,愣著神。
他覺得任歌是他這二十年來的不冷靜、不深沉,好像接觸任歌后,所有情緒都被激發(fā)出來。
“我要去倫敦找她,她的父親病危,要回去看看,如果幸運的話我能見到她的父母。我這回確定我是在乎她的,因為我忍受不了今天和她告別的那種場面。你知道么,這個場面就像當時和你告別的樣子一樣。我當年沒有勇氣去追,沒有能力去追,可是現(xiàn)在我具備這些條件了,不能再錯過心里這種感覺?!?p> 旭日看了看蝴蝶飾品,又看了看窗外:“我毫不猶豫的買了去倫敦機票,要去爭取一下?!?p> 旭日精心的收好蝴蝶飾品,關了燈,拖著行李箱直奔機場。
......
任歌的航班安全抵押倫敦。
任家的司機早早的就在機場等她,看見任歌身影的時候,趕緊跑向她接過行李。
“小姐,做了這么久的飛機,先回家整頓一下么?”司機問了一句。
“不,直接去醫(yī)院?!比胃桀櫜簧现圮噭陬D,只想快些趕到父母那去。
“好的小姐?!彼緳C也不多問,把行李放到后備箱就帶著任歌直奔醫(yī)院。
......
趕到醫(yī)院,任歌看見母親黃秀珍坐在家屬等候區(qū),周圍了一些親戚和生意場上的朋友。
雖然有這些人陪著,但是黃秀珍看起來還是顯著特別無助、孤單。
周圍的人都是勢力的,聽到任顧京病危,要不是就來和黃秀珍示好的,要不然就是來盯著任顧京,擔憂影響自己生意的。
好不夸張的說,沒有一個人是真正擔心任顧京的。
黃秀珍無助的抹著眼淚,聽著周圍人虛偽的安慰。
不知道誰喊了句:“任歌回來了?。?!”
黃秀珍才猛然抬頭,確定是任歌回來了才卸下防備,趕緊跑過來抱著任歌,嗚嗚的大哭起來。
“媽,別哭了......出什么事了?”任歌看見這一幕,鼻子也不忍一酸,連帶著最近受到的壓力一并迸發(fā),和黃秀珍也大哭起來。
周圍的人看見這場面,都有些不敢說話。
“媽,出什么事了?爸爸怎么突然這樣了?”
“不知道啊,前天上午還還好好的,下午就說自己胸口疼,剛開始還沒在意,后來就不行了.....然后昏迷,就變成現(xiàn)在這樣了?!?p> “那現(xiàn)在醫(yī)生怎么說?”任歌知道現(xiàn)在不應該難過,而是要想辦法保住父親的命。
“醫(yī)生說要做心臟手術,家屬要簽字,我不敢啊歌兒,心臟手術的風險太大了,我還想著有沒有什么保守治療的方法?!?p> “媽,你聽我說,到了現(xiàn)在這個時候不能保守治療了,乖乖聽醫(yī)生的話,簽字馬上手術,心臟病不能拖,現(xiàn)在爸爸的心臟逐漸在衰竭。再不做出決定就來不及了?!?p> 黃秀珍看著任歌,仿佛想要在任歌的眼中看到成功的幾率、看到希望。她何嘗不知道,聽醫(yī)生的話是對的。
可是多年的夫妻了,也是很恩愛的,在為老伴兒做這樣決定的時候是害怕的。
“那歌兒......咱們簽,簽了快些手術。”
仿佛是下了很大的決定,黃秀珍堅定的對任歌說到。
“好的媽,你快去休息休息吧,這里交給我?!?p> 說罷,扶著黃秀珍走到家屬等候區(qū)的椅子上,然后自己快速的跑到醫(yī)生辦公室,簽訂告知書和同意手術的協(xié)議。
緊接著,任顧京就被安排了心臟手術。
任歌支開了虛情假意的親戚們,也讓任顧京的生意伙伴先回去了。
只剩下黃秀珍和幾個平時比較親近的幾個親戚在手術室外等待著。
任歌知道,父親身體一直很好,絕對不是身體自然的生病,一定是和家里最近發(fā)生的事情有關。
生意上有些生意伙伴背叛,有些供應商選擇不再合作,甚至還有些銀行抽掉了部分銀行貸款。導致任家的生意處在水深火熱之中。
還有就是任歌聯(lián)姻的事。好幾次任歌都因為這個事和任顧京頂撞。從小到大任歌一直是個聽話懂事的孩子,但就這件為自己爭取幸福的事然任歌和任顧京之間的矛盾不斷升級。
所有事情趕在一起,是導致任顧京生病的最根本原因。
任歌一臉失落,她甚至有些懷疑是自己做錯了么?難道就應該聽父親的話嫁給范家?就算是犧牲自己的幸福也要聽父親的話么。
也許是這樣,父母領養(yǎng)自己是對自己有恩的,她的生活本就是任顧京夫婦給的,那么她唯一能報答他們方式就是聽話,不管什么事都聽話。
任歌一度認為,她應該立刻、馬上的同意范家的婚事,無論是嫁給范遠峰還是范遠焱都行,這也算是報答任顧京多年的養(yǎng)育之恩的。
她開始不斷地責怪自己,給自己洗腦,認為任顧京就是因為自己的任性才得重病的。當時自己不應該和范家鬧的太僵,就應該順勢嫁到范家。
這樣就沒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