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神上使和大渠帥
“怎么?見到我很驚訝嗎?!眳菬钶p笑一聲,又是從箭壺中拈出一支羽箭,拉滿弦后頗為挑釁的指著馬元義,不過是用箭指。
“你想如何?”馬元義警惕的盯著他,或者說是盯著他手上的箭。畢竟剛才那一箭于百步之外,還是準(zhǔn)確的射穿了那小頭目的脖頸。饒是馬元義武藝高強,對于這神出鬼沒的箭術(shù)也是無可奈何。
“我不是說過了嘛,我找大賢良師,有點兒事!”吳燁面色不變,帶著幾分盈盈笑語,說出的卻是令馬元義百思不得其解的話。
“找……大賢良師,你確定?”馬元義一臉狐疑地看著吳燁,似乎要從他的臉上看出一絲端謬,但卻毫無破綻。
“自然!我找大賢良師是要問這玉佩的事。”吳燁從懷中取出玉佩,在馬元義的面前晃了晃。
馬元義見了玉佩大驚,慌忙翻身下馬。連忙說道:“這玉佩是!在下荊豫大渠帥馬元義,率麾下三千義軍,參見神上使!”
“神上使,這不是張曼成的名號嗎?”吳燁亦是一臉驚訝之色,他記得歷史上張曼成,就自封了個神上使的名號,原以為是他為擴大勢力而胡編的,不想這太平教內(nèi)部還正有這個名號。
“那個張曼成何德何能,可以與大人您媲美,與他相比您簡直是皓月之輝比螢火之明?。 ?p> “額,元義啊!咱們太平教平時就教你們怎么把結(jié)別人嗎?”吳燁聽完馬元義的奉承話后不由得吐槽了一句。
“這倒不是。”馬元義抓了抓頭發(fā),一臉燦笑道?!斑@些都是我進宮巴結(jié)中常侍封谞、徐奉時練出來的?!?p> “唉,幸好只有你一個,不然我還怎么在這待??!天天聽奉承話,我能膩死?!眳菬钤谛睦锇蛋祽c幸到。
“那,元義啊。這神上使到底是個什么職務(wù)???”吳燁對著馬元義問到,如果他能弄清楚神上使的意義,對于接下來的黃巾之亂也算是有了必要的了解,不至于毫無應(yīng)對之策。
“大賢良師未曾和你說?不過也是,如今唐周背叛,師尊他未和您細(xì)說也能理解。神上使大人,這神上使在我們教中就是相當(dāng)于大賢良師的存在?!?p> “大賢良師說過,神上使為教主之下第一人,連我這個教主大弟子的身份也不能和神上使相比,見神上使如見教主,可掌三十六方渠帥,對不聽教令的叛徒都是神上使出手解決。等大賢良師仙逝后,便是新教主!”
“不過,這神上使在之前和大賢良師不和,要反出教派,被大賢良師用仙術(shù)斬殺,之后大賢良師便收回玉佩,不再設(shè)立神上使一職。直到今日我又見玉佩,所以……”
“哦?明白了,這神上使說是有大權(quán),但因為上次那件事后就被架空了吧!畢竟神上使竟然叛教這事可不是什么好名聲。我估計當(dāng)初斬殺神上使你有參與吧!”
“你!這怎么可能?神上使他是被教主趕出了教派,哪有什么斬殺神上使的事,你可別血口噴人啊!”馬元義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但眼角閃過的寒芒早以不言而喻。
“呵呵,你也不必裝了。我又不是大賢良師派來滅口的。不然的話我剛才就能一箭取你性命,再表明我神上使的身份,那時再收編你的軍隊不是更好?”
“何必啰啰嗦嗦的和你說這么一通呢?”吳燁笑著說道,但在馬元義眼里,那張笑臉簡直比鬼神更為可怕。
“這倒是,神上使大人,您到這來究竟是要干嘛啊?要是沒什么事,咱們先回城再談?!瘪R元義總算是領(lǐng)教了吳燁的厲害,不想和再在前任神上使的問題上糾纏下去。
“那也好!正好我跑了一路也累了,我們走吧?!眳菬畹故菬o所謂,也不怕馬元義此舉是為了殺他。自己和他無冤無仇的,他殺自己干嘛?圖個開心?不可能!
“那……神上使大人我們走?”馬元義看吳燁竟無一點防備之意,不由得心思活絡(luò)了起來。
“那個,元義你來。”馬元義一聽這話頓時臉色一苦,“這人有完沒完啊!?!瘪R元義心里雖是如此想的,但還是急忙回道:“神上使大人有何吩咐?”
“那個,元義啊,咱們既然都知道互相身份了,那就別叫身份,我叫吳燁,表字鴻文??茨阋膊幌虢形疑裆鲜?,不如……你就叫我鴻文如何?”
“這怎么行,大人您身份尊貴,還有表字,一看就是書香門第。我一個區(qū)區(qū)農(nóng)民之家,怎能和大人您身份相平?!瘪R元義以為又是一次試探,連連回絕。
“唉,那隨你叫吧,元義前面帶路!”
“哦!不過……您能把弓箭收起來了嗎?一直這樣指著我,不累嗎?”
“額?不累啊。你帶路吧,不用關(guān)心我?!?p> “我tm是在關(guān)心你嗎?你就不能正常點嗎!”馬元義強忍著罵街的沖動,默默地在心里罵幾句就當(dāng)解氣了。然后大喊一聲:“收兵!”
吳燁看著馬元義悶悶不樂的神情不由得嘴角咧過一絲弧度,把弓箭收了起來,心里想道:“馬元義,就憑你還想和我斗,作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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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縣之內(nèi)
“渠帥你回來了!”徐茂早早就等在了門樓之上,他一見馬元義就撲了上去。然后一臉委屈的看著他。
“嗯!這次是有些太平教眾,見財起意,洗劫了城外的一個村子,我并無大礙?!瘪R元義一臉溫情的答道。
“這!”吳燁看著眼前的一幕差點石化,史書上怎么記載沒記載馬元義是個斷袖,吳燁回想著馬元義看自己的目光里是不是也有這種感覺。仔細(xì)想想后,好像是沒有,不由得長出一口氣。
“那個,元義啊!你莫非…好男風(fēng)?不過就算這樣,你也要收斂一點啊!等會了城,你再繼續(xù),這城門口你……”吳燁說到一半,忽然感到一陣陰風(fēng)吹過。
“吳燁是吧!鴻文是吧!你說了不當(dāng)神上使的?。∥易崮愕臅r候可別給我跑??!”馬元義的怒火不斷上升,吳燁可不怕他,向后拉了一步手中一提一抽,彎弓搭箭,瞄準(zhǔn)了馬元義。
“你來?。 眳菬钍痔翎叺乜粗R元義,一臉你能拿我怎么樣的表情。
“你們別打了!”徐茂一把揪下頭上的頭巾,三千長發(fā)飄飄,揭下面罩之后露出的是一張極美的容顏。婉然一笑,顛倒眾生。
“我………”吳燁已經(jīng)無法描述自己現(xiàn)在的心情了,尷尬,無語,驚訝?這都不是,其實吳燁現(xiàn)在心里想的是,這妹子長的真好看!
“哼!”馬元義表面冷冷一哼,但看著別人一臉看呆了的表情,心了別提有多高興了。廢話,自己媳婦為了自己的名聲,不惜拋頭露面也要維護。而且這么漂亮,得妻如此,夫復(fù)何求?
“咳咳,這個我們什么都沒看到?。 眳菬顚擂蔚目人詢陕?,然后一臉嚴(yán)肅的看著身后眾人。“對對!神上使說的對啊,我們什么都沒看到。”隨后一溜煙的跑了個精光。
“喂喂!你們不要神上使了嗎?等等我??!”吳燁說罷剛要跑路,卻被馬元義一把揪住,“呵呵,鴻文?。樾诌@妻子長得好看吧!”
“不是,對對,長得好看,好看!”吳燁連連回到。“哦!你不是說我是個斷袖,不是說我好男風(fēng)?嗯!”
“元義大哥!我錯了,我真錯了不行嗎?”吳燁一臉求饒之色,但馬元義怎么可能會饒了他呢?所以!
“啊??!別打臉,啊?。〔灰疚翌^發(fā)!耳朵,耳朵!你別咬人啊!”一片哀嚎聲,慘叫聲交織在一起。
約莫一刻鐘后
鼻青臉腫的吳燁,扶著耳朵被咬了一個牙印,臉被抓個滿是血痕的馬元義走了出來。當(dāng)然馬元義留手了,不然就憑吳燁的身手,被揍個半死不活,在床上躺半個月是沒跑了。
“元義,你也真是!不就看了你媳婦一眼,至于這么狠嗎!”吳燁摸著臉上的傷口,不滿的向著馬元義抱怨道。
“這是看了我媳婦的問題嗎?看來你還是沒有覺悟??!”馬元義將手掌捏的咔咔作響。一臉獰笑的望著吳燁。“別別,我認(rèn)輸,認(rèn)輸!”吳燁連連搖頭,他可不想被再來一次痛揍了。
兩人互相笑罵著向著城內(nèi)走去,俗話說得好“不打不相識?!边@兩人經(jīng)過這一番“大戰(zhàn)”關(guān)系也是不知不覺間好了許多。
兩人走了一段后忽然想起一件事,“鴻文,你看見徐茂了嗎?”
“徐茂?誰?。〔恢?。”
“就是你嫂子!見她了嗎?”
“emmm……沒看見!”
“完了!快找?。 瘪R元義大驚道。
“其實……我覺得不用找,咱們還是跑吧?”
“跑什么?”馬元義一臉疑惑的望著吳燁。
吳燁也不多話,指了指自己身后,隨后就跑了出去。
“見什么了?奇怪”馬元義看著跑遠(yuǎn)的吳燁還十分不解,但馬上他就后悔了!只聽見一個陰揣揣的聲音在身后響起:
“馬元義!你把我丟下不管是幾個意思!”
“夫人!你聽我解釋啊……啊!”
一聲慘叫徘徊在平縣上空,久久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