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秦酒樓旁,劉公公拜別朝著棋軒舍駛?cè)サ幕鹿俚鸟R車,自己則向小秦酒樓走去。酒樓內(nèi),熱火朝天,人來人往,絡(luò)繹不絕。
“這老板娘親手燒的菜就是不一樣?!?p> “可不是嘛。不過就是難得等到啊?!?p> “還得謝謝仁兄讓我一同與你來品嘗這道‘三青江翠’?!?p> ……
小秦酒樓里,菜肴的味道已經(jīng)成為了眾食客飯后的重要談資。
劉公公走到門口,對著摩肩接踵的人群中大聲嚷道:“沒人嗎?”
一張嬉皮笑臉從攢動的人口中應(yīng)聲而出,拉長了聲音:“客官!來了咯……”只見曹季利索的將桌子搽干凈后,從人群中擠了出來。
“這位客官,你有什么吩咐?”柜臺里快速地扭出一位姑娘,嫵媚妖嬈的走姿,宛如蛇行。
劉公公似乎不解風(fēng)情,直接大聲吆喝道:“一個個都是死人嗎,沒看見本公公在這兒嗎?”
柳洛兒面不改色:“這位客官……”
突然,劉公公雙眼犀利寒如劍鐵。
柳洛兒也感到氣氛不對,然而面對這不近女色的“男人”,她也如同晴天霹靂一時間不知所措。
劉公公趾高氣揚,無視她走到柜臺,將令牌往柜臺上一扔:“誰是這兒掌事兒的?”
曹季終于從嘈雜的人群中脫身而出,看著這一臉鄙視的神情,低聲細(xì)語道:“公公,小店招呼不周,多有得罪。不知道公公您怎么稱呼呀?!?p> 曹季瞟了一眼那塊金牌,又看看了柳洛兒的落寞神情,他就已經(jīng)猜到了這個事件的八九分。
見到這樣視抬舉的賤民、下人,劉公公的氣憤也降了許多。劉公公頤指氣使道:”我家大人將要來此歇腳,你們給準(zhǔn)備最好的一間。”
“得嘞!不知道,大人喜歡這‘天地玄黃’的那一間呢?”
看著平日里低聲下氣的曹季此刻這般左右逢源,柳洛兒臉上泛起從未有過的羞紅。
“那就天字,第一號吧?!笨粗鍍褐е嵛岬臉幼?,難為情的樣子,剛緩和一點的劉公公頓時又火冒三丈,聲音壓得極低極細(xì):“怎么?”
曹季立馬帶上面具,笑道:“公公,只是這天字第一號房間前不久已經(jīng)住下了一位客官,這……”
“難道……”劉公公恐嚇得語氣,驟然一轉(zhuǎn),“要本公公教你嗎?”一道鄙視的眼光將柳洛兒的心穿透。
氣氛甚是凝重,仿佛一個不小心,這籠罩在曹季、柳洛兒上空的氣墻就會即可坍塌,砸死自己。在這兒這么久,曹季和柳洛兒是第一次遇到,這世上竟有不買小秦酒樓面子的人。
“小二,這兒添口茶?!比巳褐袀鱽砗袈?,然而曹季卻紋絲不敢動。
那位客人隨即不賴煩的走來,醉酒熏熏:“小二,我的解酒茶呢?”看著一動不動的曹季,他竟然直接對劉公公大聲吼道:“你誰?。俊?p> 怒火一觸即發(fā)。
……
眾人都開始指責(zé),然而劉公公依舊面不改色,反倒越來越囂張。“一群刁民,沒有誰的狗眼可以看見這金牌嗎?”劉公公訕笑,隨著將金牌猛地亮出,臉也冰凌成惡。
當(dāng)場這醉醺醺的人,就嚇得臉色慘白,連支支吾吾的能力都被嚇得分散。
然而旁邊的一位少爺,酌酒一杯,諷刺道:“難道這位公公比這小秦酒樓門楣上的牌匾珍貴些?”
死寂般的人群頓時又充滿生機,議論紛紛,碎語鑠金。
“對啊,那可是先皇御筆,就他,要不是老板娘善良,都不知道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官府拖去砍了幾次頭了……”眾人的附和讓劉公公心寒而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