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鳥使勁一抓,薛嵐起斧一擋,那知這些怪鳥體重竟然比平時舉起的數(shù)石巨石還要之重,之沉。加上這高空數(shù)米的慣性,薛嵐有些招架不住,雙腿微彎,汗滴細(xì)滲。
薛嵐咬牙,怒目而去,盯著這黑鳥的雙眼:“竟然小……看……看你了……”
“薛師兄小……”馬紀(jì)見此情形起劍想要救這師兄,剛一趨身,一只玄虛異鳥似箭而襲,利劍寒光斷了馬紀(jì)的攻勢。
頓時馬紀(jì)周身遍布玄虛異鳥大大小小數(shù)只,玄虛異鳥如風(fēng)盤旋穿梭,將馬紀(jì)死死“鎖住”。
他一臉奮勇的抵抗,剛一得到一點(diǎn)空隙,就擔(dān)心薛嵐為葉竟療傷后,狀態(tài)還沒有回復(fù)過來,擔(dān)心直呼:“薛師兄!……”轉(zhuǎn)而這聲音就匆匆而逝,在羽翼產(chǎn)生的氣流強(qiáng)勁下,淹沒。
“哼……畜生!不給你點(diǎn)顏色看看……你是不會乖乖聽話的……暗金!”薛嵐望著這玄虛異鳥的巨頭,黑色眼眸里全是野性的攻擊。他將靈力蓄積在這千鈞冽斧之上,霎時就巨石山河之力一揮,彈開玄虛異鳥,緊接著就是奮斧迎頭一劈。
初三就像打了雞血似的,一柄褐紅陽日戟唰……唰……就如同曉日破夜。然而每一只玄虛異鳥都未曾有過退卻、畏怯之意,反而越來越兇猛,兇狠。
然而面對這樣密集,連光都幾乎難以透過的層層圍攻,墨影周旋緊鎖,初三卻也破口大笑,興奮至極,鐺鐺,鐵器脆響,煙火零星消散后又接著閃爍不?!安痪褪切摦慀B么?來??!”
虎跳崖上涂道長左右二三成組,應(yīng)對這突如其來的攻擊。
廿三則御靈為壁,任憑玄虛異鳥在外狂飛直戳,呼嘯。這寬大的壁罩將這根石柱包裹著,
鑄劍山莊還沒怎么見過世面的弟子和一些出入江湖的閑暇劍客,驚慌中得已緩過神來。雖然,幾天前才經(jīng)歷過生死的土石巨人之戰(zhàn)。
他們紛紛握了握手里有些發(fā)抖的兵仞,看著玄虛異鳥在壁罩外如此、這般、那么地進(jìn)攻,大家都唏噓不已。
“放心吧,想要突破我的防御,那是不可能的……”廿三自信滿滿,笑著向自己投來的詫異、驚奇、懷疑的目光解釋道。
然而外面刀戟劃過的鏗鏘聲他們依然能聽到,仿佛隱約覺著青鋒利刃擦過衣襟,能依稀聽到像劍的羽翼在猛砍,猛劈……
“喂!”廿三突然憤怒,吼道:“你們干嘛?”廿三看著這鑄劍山莊的幾個人結(jié)隊走近壁罩,“我這壁罩雖然外面堅不可摧,但是從里面卻一碰即破!”
他們回過頭,臉色有些沉重:“前輩我們欽佩您的修為……”話語有些結(jié)巴,但另一人突然底氣十足,接著說,“但是……要在這里眼睜睜的看著各位的師兄弟們在外面拼死戰(zhàn)斗,我們!……做不到!”
“對!我們要出去!”“對,我們也出去!”
“你們不怕死?”廿三皺了皺眉頭,有些輕視,反問道??粗@幾個年紀(jì)輕輕的小伙子,對于任何一個年過三十、見了些世面的人來說這種質(zhì)疑不由而起。
鑄劍山莊的弟子靜了靜,大家相互一覷,突然斬釘截鐵,聲音此起彼落,漸而異口同聲:“對!”
看著廿三還未有過任何反應(yīng),他又接著祈求、央求道:“前輩……”
正當(dāng)大家以為眼前這粗糙的“和尚”不會同意自己,廿三驟然哈哈大笑,“好!既然你們這么講情義,那就……算上我一個吧!”
話語一落,這壁罩下,非鑄劍山莊的江湖人士有的生出恐懼,有的卻在心里燃起那種幾乎失去的拼搏的信念,幾乎將要忘去的義字的含義,默默念著“對……想當(dāng)初我們初入江湖,不就是為了行俠仗義,一展拳腳嗎?如今我這樣茍活著,還有意思嗎?”
慢慢的那少年般,懷著滿腔熱血出門闖蕩的壯志豪情,又重新燃燒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