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似乎心動了
第二日一早,幾人分頭出發(fā),為了方便他們查探,李家也給予了一些幫助。
不過城主府行事十分的低調(diào),璃茉與阿哲盯了一天都沒有看出什么東西來。顧北巖更是突然被李家主叫走,是以對城主府的查探?jīng)]有一絲結(jié)果。
這邊沒有成果,但另一邊的二人卻是收獲不小。
他們盯哨的時候發(fā)現(xiàn)了一位給陳家送菜的老伯,邢良便給了這老伯一些錢財,替他攬了這一趟送菜的活兒。
邢良怕月心蓮這美麗的相貌給別人覬覦,便用術(shù)法給她丑化了幾分,惹得月心蓮直跺腳。
不得不說關(guān)鍵時期的陳家是謹(jǐn)慎的,要不是邢良問老伯要了個信物,這陳家無論如何都是進(jìn)不來的。
招呼他們的是一個小侍從,這世界便是強(qiáng)者為尊。是以這個小侍從都敢對他們呼來喝去。但此刻小不忍則亂大謀,況且邢良本就是氣量極大的人。
他和姑娘把該搬好的東西放下,不自覺地拿手帕替她擦了擦頭上的細(xì)汗。月心蓮被他搞的紅了臉,急忙說了句出去看看,便落荒而逃。
邢良望著她的背影,由衷地看天而笑,本覺得天道無情地他卻在這時候感謝上天定好的這番相遇。
他實則是個八面玲瓏的人,璃茉最近的忽悲忽喜他是看在眼里的。上次無夜的離去璃茉都沒有這般失魂落魄,但這次卻因為已經(jīng)成為她師傅的那個人如此,著實令人感嘆。是以他對感情這事愈加的敬畏。
陳家的守衛(wèi)十分森嚴(yán),他剛剛搬完東西,那出去了一下又回來的小侍從便催促他離開。他只好說自家媳婦兒去如廁才爭取得片刻的停留。
可就是這片刻,月心蓮便看到了她如今身份不該看到的東西。
她是玄靈境后期,再加上玄妙地隱身術(shù),剛開始窺探時是沒有修者發(fā)現(xiàn)的??善恍业氖牵獬g(shù)法的那一刻,一個普通的老婦人看到了她。
外人闖入家族重地自然算大事,應(yīng)急地鐘聲被敲響,陳家的大小人物盡皆趕到。月心蓮避無可避,只好委屈地看向匆匆趕來的邢良。
“這個女人,竟然擅闖家族重地!快抓起來!”老婦人指著月心蓮,一副兇神惡煞的模樣。
陳家的眾人臉色不善地圍住她,一個中年人沉聲道:“她是誰?”
邢良立馬上前,裝作諂媚模樣道:“大人息怒,此乃賤內(nèi),我是徐老的侄兒,他今日染病,便命小的將貴府的菜蔬送來,正巧這婆娘內(nèi)急,應(yīng)是尋找茅房時迷路了才闖入了重地,還請大人海涵?!?p> 那中年人停了頓時皺眉,看向了主管后勤的老者,老者汗如雨下地看向今日負(fù)責(zé)接洽的小侍從,小侍從立馬跪拜道:“卻是如此,此二人是徐老頭的侄兒和侄媳婦兒。今日特來送菜的,都怪小人那時有事未曾盯著,還請長老恕罪。”
那中年人面色依舊難看,若平時他當(dāng)然不會計較,可這婦人看到的卻不是尋常事情,若走漏風(fēng)聲,后果不堪設(shè)想。
“這漢子,你且離去吧。你這內(nèi)人,我陳府買下了,你可以選擇拿錢走人或者陪她去黃泉一遭?!敝心耆霜q豫一下,還是狠心準(zhǔn)備留下月心蓮。
邢良一愣,趕緊行禮道:“賤內(nèi)肯舍棄一切下嫁于在下,若此刻在下離去豈不是有違情義,還請大人原諒,小的承諾絕對管好這婆娘,還請大人開恩,我這就帶她離去!”
他是真的有些慌了,看月心蓮的臉色,她發(fā)現(xiàn)的事情定不簡單。若被陳家留下,就不是行動暴露的結(jié)果了,甚至她可能會遭受非人的待遇。
“徐家漢子,莫給臉不要臉!這婦人,怎么說都得留下!”中年長老厲聲呼喊,眼中滿是殺氣。
邢良看向她,她靈給了自己一個放心的眼神。是呀,她可是玄靈境后期的修者……可即便如此,自己又怎能棄她而去。
“大人,若非要如此,小的也留下吧,待得賤內(nèi)洗脫嫌疑,小人再帶她離開。”他堅定的行禮,卻惹得那中年人冷厲的一笑。
“如此甚好!來人,把這二人關(guān)進(jìn)地牢!”中年人看了看已經(jīng)封閉起來的院落,想起了家主的吩咐,頭也不回的離去,臨走前輕飄飄地一句話便決定了兩個“普通人”的命運。
邢良松了口氣,任由陳家的侍從將自己和月心蓮關(guān)到了一處連陽光都見不到的地牢之中。
等到押送的人離去后,邢良才笑著問道:“心蓮,你發(fā)現(xiàn)了什么?”
月心蓮?fù)躲兜牡拖骂^,輕聲道:“我發(fā)現(xiàn)了幾個似乎是魔域的弟子。”
“魔域?難道陳家的后臺竟是魔域?”邢良皺眉思索,殊不知他此刻的淡定讓女子有些迷惑。
“咳,邢良,你為何不先離去,再帶人來救我?”
“拋棄你一個女孩子離去怎是君子所為,再說我這個名義上的丈夫若不在,我怕有人欺負(fù)你?!毙狭疾缓靡馑嫉匦α诵?,說出來的話卻有些厚臉皮。
“我一個玄靈后期,誰能欺負(fù)得了我???你真是笨。”她突然笑了起來,心中有一股甜蜜的感覺涌現(xiàn)。
“璃茉把你當(dāng)姐妹,走之前還囑咐我照顧好你,我自然不能讓你受委屈?!毙狭济嗣^發(fā),正色的說著。
女子一愣,臉色有些失落地別開,輕聲“原來你是因為這個才……”怪不得他那天在璃茉離開后就走了,怪不得他會先問璃茉愿不愿意和他一起出來,也是,人家本來就認(rèn)識的早。
“???什么?”邢良沒有聽清楚便追問,可月心蓮輕輕地?fù)u頭,無聲地坐到角落之中,顯然不想重復(fù)剛剛的話。
“放心吧,會沒事的,有我在這?!彼孕诺嘏牧伺男靥?,浩然之氣緩緩散發(fā),很是圣潔。
月心蓮眼神落寞地閉眼,鼻子里嗯了一聲,便進(jìn)入了沉默。邢良半天沒憋出一個話題,只好盤膝修行。
等他進(jìn)入狀態(tài)后,月心蓮睜眼,幽幽地呢喃道:“真笨……為何沒早些遇到你?”她似乎心動了。
罷了,世事不順人心,有些事不必強(qiáng)求,隨緣也是一種選擇。她瞇了瞇如花般美麗地眸子,想到璃茉那絕美地容顏,突然嘆息了一聲。
天色入夜后,璃茉蜷縮在床鋪上,寒氣陣陣地往外擴(kuò)散。沒多久,高大的身影浮現(xiàn)在她身旁,伸手握住了她的手,一邊為她理發(fā)絲,一邊將那徹骨地冰寒引走。
等她安然入睡后,墨卿塵才僵硬地起身,將火靈石吊墜放在她枕頭旁,便這樣坐在床邊凝視著她的面容。
直到天色漸曉,他才起身離去?!跋M@丫頭消氣了……”驀然間的一聲嘆息,青芒閃爍,彼時晨曦恰好,女子展露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