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溫林跟溫曄房里又是一陣雞飛狗跳。
“溫曄,你把勞資昨天晚上從酒兒那順來的茶葉擱哪了?”
“當(dāng)然是送回去了,你膽子不小啊,還敢順我妹妹的茶,真當(dāng)你自己是個人物了?”
“啊呸,總比你這個一看到妹妹就變傻的人是個人物。”
“要打架?”溫曄一把將手里的書拍在桌子上,瞪著溫林。
“來就來,怕你不成。”溫林右手一攥,周身就有了藍(lán)色的能量波動。
看著兩人馬上就打起來了,門口傳來敲門聲,這時兩人就異口同聲的說:“給勞資滾?!?p> 門外的敲門聲頓了一下,就傳來說話的聲音:“家主讓二位到前廳等著她去影營?!?p> 聽到這話兩人頓時收斂聲息,溫曄冷哼了一聲繼續(xù)看書,溫林就回道:“我們知道了。”
外面的人聽到回話,立刻松了一口氣,然后風(fēng)一樣“嗖”的就不見人影了。
溫如酒此時便照往常一樣在房間內(nèi)修煉,待靈力內(nèi)斂,便睜開了雙眼,有些發(fā)怔的看著窗外四季不凋謝的梅花,卻隱隱有了幾分將要凋謝之意。
熟悉的白光閃過,那個昨天還為自己療傷的男人又出現(xiàn)在自己的窗前,卻沒有看她,而是同她一樣看著園中的梅花,“這四季梅由主人靈力滋養(yǎng),常開不敗,你這靈力是有枯竭之意?”
溫如酒看了洛茗一眼,又是那一副玩世不恭的輕笑,“雖說溫家,洛家,風(fēng)間三家都是上古神族的后裔,可是溫家跟風(fēng)間家的孩子剛出生跟普通人無異,自身血脈不純,只有血脈至親以自身為引才能成神,而我你是知道的?!?p> 看著這個樣子的溫如酒洛茗的眉峰緊緊湊在一起,然后就推門而入。
“用風(fēng)間家的正統(tǒng)血脈重新引導(dǎo)你那一半的神族血脈?!甭遘裆滟目粗鴾厝缇疲笥心悴煌馕姨婺阕龅囊馑?。
“哼”溫如酒不屑的輕哼一聲站起身來,向著洛茗站的門口走去,邊走邊說:“那這樣我與溫堯有什么區(qū)別。”
這時溫如酒臉上的神色變得極為認(rèn)真,往往她生氣就會自然而然的收起全身的慵懶跟妖嬈。
看著這樣的溫如酒,洛茗卻伸手將她抱進(jìn)了懷里。
“酒兒,你陪了我這么多年,我早已將你看成是我的一部分,若是我用自…”
“師傅,我知道的你只是太孤單了,可是我是溫如酒?!?p> 溫如酒的一生注定要背負(fù)著寄人籬下,殺父弒母的苦楚,唯一讓她開心的事情恐怕也就是當(dāng)洛茗徒弟的那幾年,這件事情也只有為數(shù)不多幾個人知道,自然從小陪溫如酒一同長大的溫林溫曄也是知道的。
“那個孩子你當(dāng)真要自己養(yǎng)大?”
洛茗放開溫如酒看著她的神情又變成了那別樣妖嬈,又說道:“為什么昨晚不一并將他的記憶也改了?”
“三大古神族血脈凋零,我們溫家恐怕除了我跟哥哥也不會有人再繼承神族的一半血統(tǒng)了,而風(fēng)間家能傳承的人除了那兩個孩子怕是都被殺光了,如今也只剩你們洛家了?!睖厝缇朴直P膝坐回床上。
聽的溫如酒這話,洛茗震驚的說不出話,只覺得溫如酒在準(zhǔn)備什么?!傲T了,隨你怎么做吧,但是你必須活著?!?p> 洛茗說完正準(zhǔn)備出門,半條腿剛夸出門又回頭看著溫如酒一本正經(jīng)的問:“你是否會覺得我已經(jīng)老了?”
溫如酒抬起頭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洛茗沒有回答。
洛茗被溫如酒盯著有些不好意思,耳尖都紅了,隨后輕咳一聲,出門化光走了。
溫如酒看著洛茗略顯狼狽的身形不由開懷大笑。一個神竟然問她這個半神是否覺得他自己老了,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溫如酒收拾好情緒,就去了浴室沐浴,出來之后便收拾得當(dāng)去前廳帶著溫曄溫林去影營。
路上溫曄還是問到:“主子您真的要親自教導(dǎo)那個孩子。”
溫如酒往后瞟了一眼,抬手拍了拍赤紅外衣上不存在的灰塵,很僵硬的轉(zhuǎn)移話題“哥,你跟洛家的洛青禾關(guān)系如何了?”
而對于溫如酒,溫曄就是很上道,順著溫如酒的話就回答:“還好吧?!边€真是略有些羞澀。
看著溫如酒溫曄兄妹兩人一面倒的說話方式,溫林撇撇嘴看向一邊,平時跟自己說話怎么沒這么上道,還真是待遇不一樣,世風(fēng)日下。
溫林跟溫曄兩人并排走在溫如酒身后,溫林故意用肩膀撞了一下溫曄的肩膀,低聲說:“平時跟我說話的時候怎么不見你這么上道,哪次不懟我?!?p> “有本事你當(dāng)回去重投胎當(dāng)我妹妹,到時我一樣上道。”溫曄滿不在乎的回嘴。
聽著二人說話,溫如酒也笑了,都這么多年了,忠心與否也都不重要了。
“拜見家主,兩位侍衛(wèi)長大人?!庇盃I的看門人給三人行禮聽到溫如酒叫起后就領(lǐng)三人進(jìn)了正堂,影營歸屬歷代家主,影營的基地正是在溫家的竹園內(nèi)最靠外的一塊地方。
正堂里正主座鏈接的臺階正對著門,跟古代皇帝上朝的地方極為相似。溫如酒跪坐在主座上,半邊身子又像沒骨頭一樣靠在了矮桌上,溫林溫曄一左一右站在主座邊的臺階上。
“這次本座要挑幾個人親自訓(xùn)練作為我的刀,去將適齡的小孩都叫來?!睖厝缇茦O少對人自稱本座,也很不喜歡這兩個字。
“是?!币慌缘挠?xùn)練者領(lǐng)命行禮退下。
溫如酒左手撐著額頭,右手一絲不茍的做著烹茶一系列的動作,站在座下的人都不敢看主座上的女子,各個都低垂著頭。
當(dāng)年,溫如酒剛當(dāng)上家主的時候,有一個培訓(xùn)他們的金章魔法師看溫如酒慵懶的姿態(tài)以為她好欺負(fù),在正堂上出言不遜,揚言要教溫如酒一些床笫之事。
當(dāng)時溫曄大怒正欲出手,溫如酒抬手制止,優(yōu)雅的站了起來,娉婷裊娜走到那人面前,朱唇附在那人耳畔道:“敢當(dāng)著我的面這么下流的調(diào)戲我的,你是這些年來第一個,勇氣可嘉,希望你下輩子都能記住這個教訓(xùn)?!?p> 然后溫如酒便后退一步,右手從身側(cè)抬起,食指對著那人眉心一點,那人周身便燃起了紅光,紅光隔絕了神識,但卻聽到男人一直在呻吟當(dāng)真好像是床笫之間一樣,溫如酒以欣賞的目光看了看男人,便神色如常的坐到主座上品茶,直到男人死了紅光才褪去,待紅光褪去里面的男人早就沒了人樣。
“家主,符合年齡的孩子都帶到了,請您探查?!?p> 溫如酒聽了回稟,抬起頭,一萬就看到了那個曾經(jīng)跟昨天叫自己漂亮的孩子,可是眼神中卻只剩下空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