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守門口的兩名侍衛(wèi)立刻將原真一左一右架住,使了很大的力氣制服他。
原真知道自己說服不了他就不能順利進去,“不,殿下你要相信我,真的有妖,貧道是為了你們的安全著想,不除了他,今晚隨時會有人喪命!”
“本宮看你根本就是胡言亂語,好好的怎么會有妖?!鄙瞎侪Z一個頭兩個大,想罵人的心都有了,半夜遇到這么個糟心的事。
相比較太子殿下的糟心,躲在后面聽雪院的一花一蛇就坐不住了。
紫和在地上來回走動,不時抽空注意前院狀況,數(shù)落白依依,“你呀你,大張旗鼓的用什么法術啊,還是這樣大范圍的,你隱蔽一點也好啊,現(xiàn)在好了,捉妖的道士找上門來了,這下可怎么辦?!?p> “我,我也只是想快點找到你?!卑滓酪雷诖睬氨硎竞芪?,她也沒有遇到這樣的情況好嗎。
這里她一個人都不熟悉,最能給他安全感的就是紫和了,只想著能盡快找到他,不然她根本睡不著覺。
看著紫和著急的模樣讓白依依更內疚了。
突然,紫和停止了走動,抓住她的手腕,“趁著現(xiàn)在他們還沒有找上來,我們趕緊走,也許能逃掉?!?p> “不行,”白依依反握住他的手腕,“我們走了不就更加說明我們就是妖嗎,再說你看太子殿下已經攔住了他?!?p> “他能攔的住嗎?你怎么那么相信他?”紫和更生氣了,才多會兒不見白依依就信任另一個男人。
雖然小一說是太子救的她,可妖類最怕的就是和尚道士之類,他們見妖就殺,嫉惡如仇,分明不講情面。
“我相信他,紫和,你穩(wěn)住,也要相信我好嗎,我們先看看情況?!?p> 視線再次轉移到前院,原真依然還在沒有停歇地做太子的思想工作。
上官璟被他吵的一點耐心都沒有了,“好啊,本宮就看看今天晚上有沒有人喪命。傳本宮的命令,今晚全府上下加強戒備,任何人不得隨意進出,包括他。”
上官璟最后厭惡地看原真一眼,轉身回房。
然而原真并不死心,依舊還在門口吵鬧,嚴重影響了休息。
忍無可忍,上官璟吩咐先將他關進柴房,用布包堵住他的嘴,這才清靜了。
同時聽雪院的兩人也送了口氣。
白依依還不忘驕傲地說:“你看,我就說太子殿下可以把,這不就沒事了?”
“好吧這次是他的功勞,但道士還在附近,我們今天晚上還要小心?!?p> 安慰了焦慮的紫和,白依依又和他說了點分開之后的事情。
得知紫和就是因為這方面的顧慮才沒有直接用法術找自己時,自愧不如地想,還是他考慮周全。
自己這個比他大了整整一百年的花妖,自從入世以來,除了法力上的優(yōu)勢之外,其他好像都不如他。
白依依把自己的遭遇告訴他之后,紫和再三告誡她千萬不能再隨意相信任何人類了。
深夜了,庭院里偶爾有蟋蟀的叫聲,白依依折騰了一天早就累了,不久便沉沉睡去。
紫和幫她的身體擺正,給她蓋上被子,又像之前很多次一樣,守候著她入睡。
次日,天剛剛亮起,吳夫人就在侍女的攙扶下起身進入宜清居。
進入里屋,看見胡夫人還在床上的姿態(tài),“我說妹妹啊,你怎么還能這樣閑適,姐姐可真佩服,心真大?!?p> 胡夫人一睜眼就看見最討厭的人,很不待見,“你來做什么?”
“當然是無事不登三寶殿,我不信妹妹昨兒晚上一點風聲都沒聽到?!眳欠蛉藢ち藗€舒服的椅子坐下。
“你是說那個女人?”胡夫人也醒了,走下床來。
“別那個女人的叫了,人家白姑娘可是深得太子喜愛,妾身可從來沒見過太子抱過哪個姑娘回來呢?!弊焐险f的好聽,其實心里滿滿的是嫉妒。
胡夫人再不明白她的意思就是傻子了,召喚來丫鬟,簡單清洗穿衣后,對著吳夫人說:“走,去看看是什么樣的貨色。”
不難怪兩位夫人反應這么大,上官璟不近女色,府上的兩位夫人還是從前出席晚宴的時候別人硬是塞給他的。
本來他不想要,可想著有了夫人的話,皇上也就不那么著急催自己娶太子妃了,就勉強接下,她們自從入府,從來都沒有侍寢過,活脫脫的擺設一樣。
清晨,白依依正打算起床,今天起得晚了點,屬實是昨天還沒緩過來。
懶洋洋打了個哈欠,忽聽外面有人喊:“小姐!小姐!”
是水月?打到一半的哈欠被迫停下的滋味真難受,立刻擺手將床邊睡的暈乎乎的紫蛇送到墻角一個不起眼的角落里。
慢慢打開門,看著水月匆匆跑來,沒精打采地問道:“怎么了水月,你慢點跑?!?p> 水月跑到門前,還來不及踹口氣,迫不及待的開口:“胡夫人和吳夫人馬上就來了!”
恩?白依依還沒完全睡醒,隨后水月一提醒才知道這就是昨天晚上閑聊時說的兩位夫人,是太子的兩個小妾而已。
“她們找我干什么?”
回答她的,是晨光中迎面走來的第一個胡夫人,“妹妹如今真是舒適啊,睡到日上三竿才起,難不成之前在怡香院的生活就是這樣的?”
胡夫人深深的鄙夷,不過就是一個青樓女子,一點規(guī)矩都沒有。
緊隨其后的吳夫人煽風點火道:“姐姐還不能這樣說,白姑娘現(xiàn)在還沒有名分呢?!?p> 二人走到門口仍然不為所動的白依依,在她眼里,她們衣品極差,說話陰陽怪氣的,恨不得趕走。
但她們哪能給她這個機會?硬是厚著臉皮進到屋里來坐,吳夫人打量她說:“怎么白姑娘,客人都上門了,不請我們喝杯茶嗎?”
白依依才懶得搭理她們,無趣的女人。
“你!”胡夫人被她的無視惹得怒氣上涌,旁邊的吳夫人對她耳語了幾句,她才慢慢鎮(zhèn)定下來,只是看著白依依陰測測地笑。
水月不敢得罪,忙道:“夫人稍后,奴婢,奴婢這就去備茶?!笨蓱z的孩子說話都快不利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