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清氣爽!
宮千柏醒來時候的第一感覺。
但隨即發(fā)現(xiàn)他所身處的地方,已經(jīng)不是大圓寺的小院了。
難道我是出了什么事,被人轉(zhuǎn)移了?
不應(yīng)該呀!即便我睡著,這么大動靜我也不應(yīng)該沒被驚醒呀!
不對!一定有問題!
天生的防衛(wèi)意識,沒有立刻坐起來,而是迅速轉(zhuǎn)動眼珠打量了一番周圍的情形。
這是一個算不上好但并不殘破的房間,四周的墻壁、窗戶和家具,無論是材料還是工藝都很普通,家具更是只有一張床、一張桌子和兩只凳子,桌子上放著一只茶壺和兩只杯子。
房間里沒有別人。
宮千柏悄悄的坐起身,在自己身上看了看。
衣服還是那件衣服,身上也沒有傷痕,身體也沒有不對勁,好像一切都很正常。
仔細(xì)聽聽屋外的聲音,不是很熱鬧,但也能聽得出有好幾個人分處不同的地方在聊天。
聊天的內(nèi)容好像也是普通百姓的普通話題。
“你醒了!”
一個聲音冷不丁響起,把宮千柏嚇了一跳,然而他四處張望了好幾遍,仍然沒有發(fā)現(xiàn)聲音從哪里來。
房間里確實(shí)沒有人呀!
“不用看了,我在你隔壁的房間!你修為太低,所以察覺不到!”
我去!好大的口氣!
我宮千柏截止到現(xiàn)在只修煉了兩個月,可是已經(jīng)進(jìn)入了內(nèi)力境界。
就算你高,也不用這么瞧不起人吧?
但不服氣歸不服氣,人在屋檐下還是得低頭。
“如果我沒有猜錯,我應(yīng)該是被你擄過來的吧?大圓寺和尚那么多,小和尚也有四五個,我又不是唐僧,你抓我做什么?”
宮千柏強(qiáng)迫自己鎮(zhèn)靜下來,說話的時候既不敢有意得罪對方,也不愿意卑微求生。
對方既然愿意費(fèi)那么大力氣把自己擄過來,而不是直接殺了,顯然不是跟自己有什么仇恨,而是有別的原因。
人要說自己與別的小和尚有什么不同,那也就跟鐵鍋相關(guān)了,這樣的話就容易理解了。
咦?
宮千柏腦袋里閃過一個念頭,難道這人是監(jiān)視鐵鍋的那伙人?
呼魯死了,看來另一伙人想走到明面里來了。
“不知閣下是來殺妥懽帖睦爾的,還是來暗中保護(hù)妥懽帖睦爾的?在下只是大圓寺普通的一個小和尚,奉住持之命照料妥懽帖睦爾,別的事情是不會做的!”
隔壁那人好像很意外:“你跟那個蒙古小韃子關(guān)系很好嗎?竟然如此維護(hù)他!”
“我佛慈悲,眾生平等!妥懽帖睦爾雖然是蒙古人,但一直被軟禁,并沒有做過什么壞事,和尚我沒理由對他不利!”
宮千柏不知對方身份,也不好跟他說太多。
但隔壁那人顯然還是不想放過他,繼續(xù)問道:“如果你們兩個只能活一個,你是選擇自己活還是他活?”
呵呵!聽到這個問題,宮千柏心情頓時不好了起來了,自己的前世就有不少人喜歡這么逼問別人,而每次有人這樣問問題,他只想反詰一句:你怎么不去死?
可惜現(xiàn)在他不敢。
“怎么不回答?人不為己天誅地滅,難道你就不想活嗎?”
宮千柏很干脆的答道:“想活!當(dāng)然想活!”
“你這是答應(yīng)去殺你的小韃子朋友了?”
宮千柏?fù)u搖頭:“不答應(yīng)!我選擇逃跑!”
那人聽了,呵呵一笑:“可是你知道你逃不掉!”
宮千柏道:“我逃是因?yàn)槲也幌氡撑雅笥讯蚁牖钕氯?,逃不逃得掉是另外一個問題!”
那人好像對這個回答很意外,半天沒有做聲。
場面突然很安靜,宮千柏在等著對方的反應(yīng),而對方在沉思。
大約半刻鐘左右,對方好像推門而出,而后宮千柏的房門被推開,走進(jìn)了一位20歲左右的男青年和一個10歲左右的少女。
男的很英俊,英氣逼人,讓人不相信他是壞人。
少女則天生麗質(zhì),像天上謫落的仙女,圣潔、智慧,又不失煙火氣。
“唐靜!”
宮千柏忍不住叫了出來,這少女不就是初中時代的唐靜嗎?作為鐵桿兒愛慕者,自己可是扒過她的照片的,簡直一模一樣!
難道她也穿越過來了不成?
太好了!老天爺終于憐憫我,給了我第2次追女神的機(jī)會,這次我一定不會再錯過了!
這個時代的女生應(yīng)該是比較封建保守的,追的人肯定沒有前世多,這樣的話自己是不是有更大的機(jī)會?
在這個時代的女生又普遍定親比較早,那她現(xiàn)在有沒有定親?
她會不會嫌棄自己是個和尚?
旁邊的這個是她哥哥還是什么人?
……
宮千柏盯著少女飄過了無數(shù)心思,一時之間患得患失起來,不知該怎么開口。
但那少女卻被他看的滿臉通紅。
被人這樣子盯著看,就算是傻瓜也明白什么意思,何況她這等冰雪聰明!
旁邊的男青年看到宮千柏這副模樣,倒是又好氣又好笑。
這小和尚修為太淺,竟然這么輕易就動了凡心,看來以后也不會是個好和尚!
只是他萬萬也想不到自己的妹子,此刻成了某人日思夜想的女神,這副模樣正是見到女神該有的樣子。
“小和尚!你再這樣盯著看我妹妹要生氣了!”
宮千柏當(dāng)然知道這樣盯著人家看不好,但是管不了了,自己不能失去這次機(jī)會,他愿意用他的一切換這一次夢想成真。
“對不起!可能是我剛當(dāng)兩個月和尚,定力不足!但我這樣看著女施主還有另外一個原因:她跟我青梅竹馬長大的知音簡直一模一樣,因此我才這樣失態(tài),請兩位施主見諒!”
“原來如此!”那青年怒氣漸消,“既然你紅塵未斷,干嘛要進(jìn)大圓寺當(dāng)和尚?難不成是為了那個妥懽帖睦爾去的?”
宮千柏?fù)u搖頭:“我失憶了,以前的事都不記得了,只記得我那位青梅竹馬的知音……連怎么流落到這里的事都不記得了,若非大圓寺秋江長老收留,可能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餓死在路邊了吧!”
男青年默然,本來是要找他麻煩的,結(jié)果對方身世這么慘,叫他如何下得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