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底瞬間被揭破。
其他人詫異的看著左思,原本他們還以為左思是擁有特殊覺醒技的治療系覺醒者,現(xiàn)在一聽原來不是如此啊。
不過他們并不在意,甚至慶幸左思這個不是治療系覺醒者的人,偷著上了車,保護了他們。
華胖子也是疑惑的看著左思道:“小兄弟,你不是治療系覺醒者啊?!?p> 左思撓著頭:“我治療系算二把刀,就能救一個人,還得三天才能救一次,算算時間,明天中午我就能救人了......”
左思跟華胖子的解釋,羅清河也聽到了,他也是突然想起這個臭小子還能讓人復(fù)活的特殊覺醒技,有些啞然。
他原本也只是擔(dān)心左思的安危,怕他跑進來出事,現(xiàn)在轉(zhuǎn)念一想,怒氣漸消板著臉道:“跟我一塊來吧?!?p> 薩摩耶師姐也適時的說道:“小師弟,沒關(guān)系,今晚你跟我在一起,幫我打下手就成?!?p> 左思點了點頭。
走前面的羅清河不動聲色的回頭望了一眼,老丈人似的審查目光在兩人身上掃了一圈。
挺漂亮,有威脅,威脅不大,但也說不準(zhǔn),畢竟是治療系,加分項,臭小子,我會盯著你的,你給我悠著點。
進到傷兵營,里面血液的氣味有些濃重。
里面一些穿著白大褂的醫(yī)生護士,正在緊急治療,這是平章市的普通人醫(yī)生,在救援的時候,被篩選出來沒有轉(zhuǎn)移,而是留下來協(xié)助治療。
其他的還有一些部隊上的治療系覺醒者,但是整整一個大倉庫里,塞滿了傷員,這些人根本忙不開。
身為普通人的醫(yī)生護士,體力上就扛不住,甚至一些治療手段,沒有醫(yī)療器械,只能靠治療系覺醒者。
治療系覺醒者也是杯水車薪,即便敞開晶珠供應(yīng),他們比普通人的身體強,也是同樣吃不消。
所有的治療系覺醒者,見狀,立刻進入救援狀態(tài)。
說讓左思打下手的薩摩耶師姐也顧不上左思了,左思隨著羅清河在倉庫里轉(zhuǎn)。
左思發(fā)現(xiàn),倉庫里的傷員,被涇渭分明的分為了兩派。
一派在倉庫門口附近,另一派則是在倉庫里面,沒有界線相隔,但是兩方傷員之間確定存在著說不清道不明的隔閡,只是沒有針鋒相對那般嚴(yán)重。
同時里面治療系覺醒者更少,甚至一個普通醫(yī)生護士也沒有在里面幫忙救助。
“跟我走,我?guī)闳ヒ娨粋€人?!绷_清河意味深長的看著左思說道。
左思沒有多問,點了點頭跟了上去。
走到倉庫內(nèi)里,一個病床上,躺著一個年紀(jì)約二十四五的年輕人,旁邊站著一個年近四十五六的中年人。
又是一老一少組合!
而且看到他們的面容,左思目光一凝,他們的面目竟與自己干掉的陳顏辭面容有著七八分相似。
左思有些疑惑的看向羅叔,羅叔不動聲色的微微搖頭。
兩人走過去。
只聽著年長的中年人道:“顏書,你已經(jīng)深受重傷了,我們跟軍方那邊已經(jīng)有了足夠的交代,現(xiàn)在正是撤離的好機會,讓軍方幫我們清理過后,我們再回來就是,霧森空間還是我陳家的?!?p> 中年人已經(jīng)察覺到兩人走近,最后的那番話,已經(jīng)是抬起頭望向羅叔說的。
眼神中似乎是警告,又似乎是不屑羅叔的身份地位低微,連隱瞞意思都沒有,大大方方的說了起來。
真是陳家人?!
顏書?顏辭?陳家兄妹嗎?
“羅隊長,為什么新到的治療系覺醒者到了,我們這邊也沒有補充人手救治?我們就不是駐守兵團嗎,我們霧森空間駐守兵團今天就沒有作戰(zhàn)嗎?”中年人質(zhì)問道。
羅叔面色平靜道:“陳忠先生......”
“你別說了,讓我跟羅隊長談?!标愵仌坪跏鞘芰撕車?yán)重的傷,一開口,嘴角就滲出血絲,胸前裹著的紗布,也印出血跡。
“羅隊長,我想問一句,你是不是擔(dān)心把我們陳家人救好了,我們轉(zhuǎn)頭就撤,白白浪費其他人寶貴的治療時間啊~”陳顏書眼神也略帶嘲諷的看著羅清河。
陳忠開口道:“既然你們擔(dān)心,那好,你們不救就不救,我們明天就撤離?”
“撤離?誰說的?”陳顏書又轉(zhuǎn)頭頂了自己父親一句。
“我說的,顏書,我們已經(jīng)做的足夠了,就算撤離也沒人能對我們指手畫腳。”陳忠怒道。
“是嗎?”陳顏書語氣更是嘲諷:“沒人指手畫腳嗎?”
他伸出手,指著外邊那些普通的醫(yī)護人員道:“老爸,你是瞎了嗎,你看不到他們巴不得咱爺倆死的眼神嘛,還指手畫腳?!?p> “顏書,你!”
“他們恨不得咱們死啊,老爸,我早就告訴過你,讓軍方早點插手霧森空間異動的事,你擔(dān)心軍方介入后,以后沒法再掌控霧森空間,我也鬼迷心竅,聽了你的話,可現(xiàn)在呢。”
“死了多少人?”陳顏書又指了指左思:“你看,就連這么一個小孩子,看咱爺兩個的眼神,都恨不得咱們死啊,他跟咱們有仇咩?”
“沒有啊,可是他為什么想咱爺倆死,你不知道原因?”
左思急忙收斂表情,一不小心表現(xiàn)出來了,心道:“不好意思,咱們真有仇來著?!?p> “不用藏著你的憤怒,我也憤怒,他要不是我老子,我都想宰了他?!?p> 陳顏書轉(zhuǎn)頭又看向被自己罵了的老父親:“顏辭已經(jīng)被你送走了吧,你恐怕早就意識到這一天了吧?你其他的那些私生子,應(yīng)該也送走了吧,那些廢物,白瞎了那些晶珠,一個覺醒的都沒有,還不如留在這里,陪我一塊死,最起碼能替我陳家給那些死難的人償命不是?”
陳顏書說話,很是艱難,可是他卻感受不到自己的痛楚一般,語氣平緩充滿嘲諷奚落。
陳忠鐵青著臉怒道:“你說什么,陪你一塊死,你想死在這里?你就沒打算走?你明知道軍方那些人根本不相信你,你還留下?”
“死,很了不起嘛,外面因為咱家死的人少了?”陳顏書不屑嗤笑:“我用得著別人相信嗎?”
“老子是軍人啊,你當(dāng)初為了這個軍團長,把我送進軍方,可你別忘了,所有軍人都立過誓啊,保家衛(wèi)國嘅,保家,你們這群人用我保嘛,衛(wèi)國?我特么又衛(wèi)了哪門子的國?”
“你聽嘅,外面呼救聲罵我陳顏書不是東西的聲音,你聽到了嗎,我耳邊可是一直沒消停?!标愵仌樕蠠o悲無喜:“你要走,我攔不住你,可我要留下,你又能怎樣?”
說著,陳顏書轉(zhuǎn)頭看向羅清河,口氣一如既往地高高在上:“羅隊長,麻煩你找個人幫我治一下,我得需要進入霧森空間毀了它,就是不知道辦不辦得到,如果不行,爛攤子還得交給補牢軍團,真是麻煩他們了?!?p> 陳顏書盯著羅清河搖頭失笑道:“我是霧森空間駐地軍團長,是軍人,到頭來,保家衛(wèi)國一樣沒做到,害了那么多人,讓我說句對不起,也挺難,我也說不出口,不過以死謝罪這種事,倒能干的馬馬虎虎?!?p> “羅隊長,你信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