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算是變成懸疑劇了么?
本來是打算感受異能波動的現(xiàn)象,奪取異能就溜的。
假如《地窟龍洞》真的是異能波動的原物,奪取它的意思豈不是自己也要成為一名偷畫賊?
當(dāng)然路文風(fēng)可不想做小偷,既然名畫消失,異能波動也消失了,繼續(xù)待在這里也沒用了。
他不想摻和名畫消失的紛爭,他也沒有證據(jù)證明館長和管理人的做法有問題。
反正異能的事情來日方長,不要因為一幅畫的事情耽誤太久時間。
“走……”吧字還沒說出口。
五娃直接將路文風(fēng)拉過來,低聲說道:“現(xiàn)在還不能走?!?p> “那名館長身上有剛才異能波動的氣味,跟突然消失的異能很像?!?p> “你還是個狗鼻子!”路文風(fēng)挑眉,“異能之間還有不同的氣味嗎?”
“還是說本身異能波動的是館長,不是名畫?”
路文風(fēng)有些懵了,你們高手的探知方式真是出類拔萃,以后也應(yīng)該要劃分成各式各樣的異能種類了。
金木水火土,每一種元素都有相應(yīng)的異能味道,一聞,就知道是哪種異能。
這簡直為異能者的讀取開辟了一個新紀(jì)元??!
對方還沒亮明異能呢,自己就說我知道你的異能是什么,很不巧,我能克制。
路文風(fēng)決定為這類異能者的異能取名為聞香。
聞香識異能,話說具象化是否具備這種聞味道的異能呢?
“他身上那股異能波動很淡,所以我姑且認(rèn)為還是那副畫?!?p> 五娃也不知哪里來的堅韌精神,仿佛這任務(wù)是為他定制似的了,有股不達目的不罷休的心態(tài)。
讓路文風(fēng)感動的想流淚。
“只要接觸過《地窟龍洞》的人,是不是就沾上了名畫的味道?”路文風(fēng)問。
“如果說這幅畫之前是嵌在墻壁里的,外人無法直接觸摸,我姑且認(rèn)為算是?!?p> 五娃看到館長的那一刻,察覺到的,并不是他身上具備畫卷的異能波動,而是館長倏然間的訝異之感。
這股驚訝的表情讓他不自覺深入的想要探查,看看館長這名人物到底是不是異能者。
不過五娃沒有迪迦的探查外掛機器,館長若是具備能夠?qū)惸芙o隱藏的手段,不管五娃的級別有多高,也不一定能夠談查出來。
事實上五娃的確沒看出館長的異常之處。
不過,這反而讓他加重懷疑。
“世界上的特殊異能簡直不容想象?!睂τ谕{自己存在的異能不多,但千奇百怪的特殊異能往往應(yīng)接不暇。
五娃這種自然系選手這一輩子所掌握的也就只有這兩種異能了,想要特殊能力,恐怕得重新接受洗禮。
而洗禮的代價就是重新翻牌,重新修煉,拋棄所有。
萬一洗禮不成,變成一名普通人,那么這些年的修煉就白費了。
所以異能局當(dāng)中,有很多對自己異能不滿意的人,有想要讓局長改變異能種類的想法很多,但終究不敢實施。
“不能傷害普通人是異能局的行事準(zhǔn)則?!蔽逋抟恢睂@一點表示不滿。
萬一搞錯了,館長真的是一個普通人,將來被局長怪罪,自己的面子又要擱不住了。
被同行嘲笑尊嚴(yán)盡失,同樣也會發(fā)生在異能者之間。
異能局算是個公司的話,異能者就是公司的員工啊。
“哈哈,誰跟你說害館長了!”路文風(fēng)搖頭輕笑,“整治館長的方法不是有很多嗎?稍微小打小鬧并不影響異能局的規(guī)矩,娃哥你腦子抽了,不知道靈活變通。”
五娃很無語的看著他。
“目前看來,想要得知《地窟龍洞》這幅畫的走向,館長和管理人得進一步調(diào)查?!?p> 五娃肯這么幫助自己,自己若是撇清責(zé)任,落荒而逃,真是對不住他的細(xì)心。
何況,非生物的異能波動真的已經(jīng)算是一個很新穎的事物了。
二人又稍微商量了一陣,靠近了館長等人。
他們這時候還在就名畫消失的事情爭辯。
尤其是游客,看到館長那堅定質(zhì)疑的語氣真的發(fā)怒了,我看個畫展我招誰惹誰了!
“你們要是不服可以搜身?。 庇慰蜔o所畏懼的說,“或者你們報警,讓警察調(diào)查……真是悲哀,這地方連個攝像頭都沒有,還號稱是九江最大的博物館呢……”
館長和管理人相互對視一眼,似是商量好了同時說道:“既然這樣,做個簡單的筆錄吧。”
館長讓工作人員和游客一同走到桌前,說是因為工作的失誤和游客的口供,讓《地窟龍洞》這幅畫被小偷給偷走了。
之后的事情交給警方來查,你們的嫌疑就先解除。
…………
撇清責(zé)任?
名畫消失首先牽扯到的必定是管理博物館的館長,再然后是管理人員,他們先用激將法將名畫消失怪罪到工作人員和游客身上,然后假借筆錄讓二人闡述根本不知曉的事實。
這樣一來,人證物證在警察還沒調(diào)查之前就具備了。
到時候有極大概率轉(zhuǎn)向,然后把名畫消失又怪罪到不知名的小偷身上。
只要小偷查不到,這個案子基本上就處在半結(jié)案的狀態(tài),只要時間一久,就會變成懸案。
“拙劣的演技。”路文風(fēng)搖頭笑出聲,“他們把警察都當(dāng)成白癡了么?”
“如若畫卷真的有消失的能力,任憑誰也查不出來?!蔽逋拚f,“他們也不用多一此舉?!?p> 五娃一副看透世塵的模樣,又說:“看來還真是有撇清責(zé)任的意思,只要不把罪過怪在館長的頭上,名畫消失真的就會不了了之?!?p> 館長似乎是聽到了五娃和路文風(fēng)的對話,轉(zhuǎn)而一臉溫和的微笑,說道:“還未請教二人的姓名呢?!?p> 洪清一看館長問話,趕緊湊過來說:“我叫洪清,這個跟我年紀(jì)一般大的叫路文風(fēng),還有這位死魚眼中年人叫五娃?!?p> “五娃?”館長愣了一下,對五娃友好的伸出手,“你們好,我叫張振東,認(rèn)識一下?!?p> 自報家門了。
路文風(fēng)和五娃相互對視一眼。
他們不知道館長到底有何企圖,但顯然剛才的對話引起他的注意了。
路文風(fēng)對館長的懷疑又加重了幾分。
哦不,已經(jīng)在確認(rèn)的邊緣了。
五娃沒有跟別人握手的習(xí)慣,路文風(fēng)趕緊迎上去,歡笑道:“張館長你好,作為大博物館的館長主動示好,這讓我們受寵若驚,倍感榮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