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這道霸氣而不容置疑的聲音響起時,場上就被清場了。片刻后,現(xiàn)場就只留下了幾個人。
荀二郎,荀林,以及秦茹熙。
戰(zhàn)隊的其他人都被趕走了,就連荀林荀二郎還都是以正副隊長的身份留下來的。
來人是一位二十出頭的男子,他氣宇軒昂,他顴骨很高,走路時透著一股無敵之資。
“秦安林!就知道你會第一個來。怎么,你們這種人,平常你不是最瞧不起本姑娘嗎?”秦茹熙撅著小嘴,一臉不服氣的道。
這秦安林也是一個風(fēng)云人物,他可是內(nèi)院的存在。雖說也是學(xué)生,但是對外院的人說,那就是權(quán)威和傳奇了。他聽見秦茹熙的話后,卻也不理她,只是警告似的盯著荀二郎看了看。
況且來的還有幾位老者,有兩位是老師,還有兩位是駐守在逐鹿城的玉凰家人。那兩位秦家老者,一來就盯著秦茹熙看,盯得她渾身好不自在。
“徐院長啊。按照規(guī)矩,這丫頭是需要我們特殊安排的,是不是讓她脫離這個戰(zhàn)隊?”一個秦家老者說道,他們就本能地感覺到不妙。
秦茹熙更是躲在了荀二郎身后,這更讓荀丘扎眼了。無論是那個秦安林,還是那兩位秦家老者,都用一股殺人般的目光看著自己。
“我不同意!憑什么你們之前就對我愛理不理?現(xiàn)在還想把我調(diào)走,我憑什么要聽你們的!本姑娘欠你錢了還是咋地?”秦茹熙躲在荀二郎身后,那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跳著叫道。
“聒噪!”一位秦家老者直接怒喝,他居然是封號斗羅!那股強大的壓力之下,直接就讓秦茹熙張不開嘴了。
“先前不搭理你,那是覺得你沒用?,F(xiàn)在我們是想把你保護(hù)起來,你是我們玉凰家族的核心資源,不能有失?!彼^續(xù)說著,那種眼神仿佛就是在看一種物件,可以隨時交易。
荀二郎十分反感,荀林也是要惡心的吐了。他們兄弟倆組成了一面盾牌,就這么錚錚的站在封號斗羅的面前,宛若人形泰山。
“我們兩個是正副隊長,根據(jù)學(xué)校的規(guī)定,沒有我們的同意,你們也不可能隨便調(diào)人吧!”這倆雙胞胎親兄弟異口同聲,相同語調(diào)相同神態(tài),直接毫不留情的訓(xùn)斥道。
躲在他們兩個身后的秦茹熙又有膽子了,直接叫著罵道:“一群老梆子而已,我一沒受過你們的恩,二沒欠你們的債,憑什么要聽你們的?”
“你既然生在了秦家,你這一生就要為秦家作出貢獻(xiàn)。無論我們長老會決定讓你干什么,你都要無條件遵從。哪怕我們決定讓你嫁給自己的堂兄,你必須聽話?!绷硪晃磺丶依险邜汉莺莸赝{道,他顯然是意有所指。再說到堂兄時,秦安林的神色動了動。
“你們二位還請自己離開吧,荀家的人我并不想傷害。若是正常情況,自然是要正副隊長同意之下才能調(diào)人,但是我們家族是和學(xué)校是有協(xié)定的,出現(xiàn)這種輔助情況,就必須要特事特辦了?!鼻匕擦珠_口間雖然有些溫和,但是那股威脅之氣也十分明顯。
“若是按照規(guī)矩,人自然是交給你們。但是貌似學(xué)生們不太愿意呀,倒不是我插手你們?nèi)业募沂?,你們前后態(tài)度那么大,也確實有些過分了?!币晃恢鹇箷旱睦先碎_口了,這位老人他們認(rèn)識。
就是他們來到這個學(xué)校里見到的第一個人,那個被他們稱之為徐院長的人。
聽到他這話,那兩位來自秦家的老頭立刻被氣得吹胡子瞪眼。
在這時間,荀二郎荀林二人已經(jīng)悄悄的詢問過秦茹熙了。原來他們秦家的長老會的權(quán)利很大,現(xiàn)在能夠決定和左右每一個家人的生死。哪怕你的婚喪嫁娶,都要聽從族內(nèi)的安排。
但是秦茹熙天生就喜歡自由自在,對這種家族氛圍很是不喜歡。她爹為了教育她,也是下了大力氣的。不過正是因為對這種氛圍的討厭,她也才有過幾次離家出走。
不過那個時候她的輔助能力還沒有暴露,秦家內(nèi)部根本就沒有重視?,F(xiàn)在不同了,人家有利用價值了,幾個老頭就立刻的圍了上來。
“話說這些東西都是已經(jīng)商議好的,況且我們秦家內(nèi)部的事情,還請徐院長不要過多插手?!北M管他們很氣憤,但是對這位徐院長還是客客氣氣的。
“你們兩個小家伙,再不讓開!打斷你們的狗腿!”一個老者直接散發(fā)出自己渾身的氣勢,向著荀林荀二郎二人碾壓而去。
“他們是我逐鹿書院的學(xué)生!即便要教訓(xùn),還輪不到你們!”徐院長頓時怒了,他沒有釋放武魂,但是卻把那氣勢是一點一點的搬了回去。
秦安林也不敢說話了,他雖然被人請到這里來。但是他心里知道是個麻煩事兒,內(nèi)心還是抗拒的。
這個時候,一個是外院的院長,另外兩個是自己的族祖,讓他好生為難。
只見徐院長一個人,直接壓制了這兩名封號斗羅。讓他們這兩個老頭,連武魂都無法釋放出來了。
“徐院長,那你什么意思?他們兩個不讓開,我們怎么帶走人?”即便是到了這個份上,這兩人說話雖然咬牙切齒,但表面上還是和顏悅色的。
不過那表情真的是無法描述,一副十分虛假的笑容,加上嘴里咬著的牙齒。
“我們是不管你們什么理由,反正茹熙不同意,我們就不可能讓你們帶走她!”兄弟倆再次異口同聲的道,他們是正副隊長,如果現(xiàn)在丟了一個隊員,回去后怎么給其他的兄弟姐妹解釋?
逐鹿書院這種教育模式雖然看似松散,但是也讓各個小隊的團(tuán)隊凝聚力十分強。當(dāng)他們?nèi)曜咄?,那種同學(xué)間的情誼,甚至能夠影響他們一生。
“荀家的人啊!真的是好啊,信不信我們能暗地里讓你們荀家徹底滅族!”秦家老者再次威脅道,在他們眼里,這倆雙胞胎就是礙事的蟲子。
不過他的話也徹底激怒了倆人,只見他們同時向前一步走。取出了各自的兵器,在地面上狠狠地震擊了一下。
荀林手中的是三尖兩刃戟,這很有可能是個神器,一切都要等到他修煉到至高境界后才能知道。
荀二郎手中的是灼照,這是一個神器無疑了。只是他暫時無法發(fā)揮出真正的威力,畢竟是十分契合他的飛升者武器,倒還是有氣勢能夠激發(fā)出來的。這樣的氣勢,就是為了和三尖兩刃戟一同對抗這兩個老頭。
在他的全力激發(fā)之下,甚至有著太陽圓盤若隱若現(xiàn)。這讓許院長眼中金光閃閃,他仿佛發(fā)現(xiàn)了什么寶貝,漸漸的癡了。
不知為何,他放松了對兩位秦家老者的壓制。這兩位親家老頭以為徐院長退步了,然后就收拾起自己封號斗羅的威壓,直接向著他們眼中的小屁孩兒壓去。
然而一白一黃兩道薄膜擋住了他們的氣勢。
荀林額頭上的豎眼完全睜開,在承受的壓力過大的情況下,居然有一縷縷的血跡溢了出來。不過他絲毫未退,反而緊緊的握住手中的三尖兩刃戟。
荀二郎背后的太陽圓盤已經(jīng)完全顯現(xiàn)出來了,不是殘缺的,像是在昭告天下。也像是對挑釁的回?fù)?,是遠(yuǎn)古王朝的憤怒。
就像那句:犯我中華者!雖遠(yuǎn)必誅!一樣。太陽圓盤愈加的明亮,仿佛是要誅殺對飛升者有所挑釁的凡人。
兩位秦家老者皺起了眉頭,他們兩位封號斗羅的合力,居然沒能使這兩個小孩兒下跪。
反觀場中心,幾股力量斗來斗去,封號斗羅居然和兩個小孩打成了平手!這顯然是不敢置信的,竟然是他們身上有其他強大的力量。
“你們這群無情的秦家人,怎么滴?茹熙是我閨女,雖然我只是他干爹,但是你們也不可能隨意的不征求我的意見就處置她吧?”一道讓荀二郎和秦茹熙熟悉的聲音出現(xiàn),就看見斐文寂這個煉丹宗師緩緩的走了過來。
“你不過是個煉丹宗師,況且我們做出的決定,連他親生父親都不通知。你又有幾分分量?”其中一個秦家老者不屑地說著。但是他顯然犯了一條大忌,那就是得罪一個煉丹師,得罪的可不僅僅是煉丹師本身,而是他身后的勢力以及其他人。
“老頭子我是沒多少分量了。尤其是脫離你們玉凰家族后,你們這群長老更看我不順眼了?!?p> “無妨,煉丹師協(xié)會改組成為丹塔,你們聽說了吧。老頭子我身份不高,也只是丹塔常務(wù)委員會委員而已?!?p> “況且秦茹熙是我干閨女,又是在丹塔注冊通過認(rèn)證的煉丹師。你們想要動她,就是動我丹塔的人?!?p> “信不信我能夠讓你們秦家以后沒有一顆靈丹妙藥吃!讓你們秦家眼睜睜的看著其他家族的勢力超過自己,自己苦于沒有丹藥,你們幾個老頭子亡命之時,也沒有敘命的靈丹?!?p> 斐文寂自顧自地說著,來到荀二郎身后,捏了捏秦茹熙那可愛漂亮的臉蛋。
他的言語飄進(jìn)秦家老者的耳朵中,也就使這兩個老頭的臉色越來越差。他們沉默了好半晌,方才憋出一句話。
“不至于,我們只是讓她脫離這個隊伍,去一個更好的隊伍,方便保護(hù)。”
“但是你們的動機不純!而且你們?nèi)侵腋砷|女不高興了,我閨女不高興,老頭子我就不高興,老頭子我不高興,丹塔就不會高興!”
斐文寂的修為雖然不高,但是他說出的話,無疑是極其有分量的。每一字每一句錘在那兩個老者心中,都讓他們不得不慎重對待。
“你們秦家內(nèi)部的事,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屑于摻和。至真那小子也給我抱怨多次了,要不是有你們的限制,他早就帶著茹熙走了。”
“這樣吧,我知道你們不會松口。你們不就是嫌這個隊伍太弱嗎?不就是嫌他們,沒辦法保護(hù)茹熙嗎?好啊,茹熙給你們,你們能把她安排到哪呢?朱雀隊!”
“老頭子我說的不錯吧,徐院長,你在這里做個公正。一年,一年的時間,茹熙算是借給你們的使用?!?p> “在這期間,絕仙隊并不解散,而是以殘隊的狀態(tài)繼續(xù)運行。一年后,他們六個人挑戰(zhàn)朱雀隊七個人,贏了,你們整個秦家不能再對茹熙打歪主意!”
聽著自己干爹說的話,秦茹熙眼眶中擠滿了淚水。她已經(jīng)習(xí)慣和這幾個人一起生活了,離開了秦家內(nèi)部,她才能夠自由自在快快樂樂的??墒乾F(xiàn)在又要回去,哪怕只有一年,那對她來說也是煎熬。
可是她知道,對那些迂腐的老怪物來說。不以一個方法讓他們徹底服氣,他們肯定還會用各種方法控制自己的。
“別忘了,茹熙是丹塔的正式弟子!”
斐文寂動不動就搬出丹塔來說事兒,這倒是讓兩位封號斗羅無可奈何。畢竟丹塔這個組織,前身可是煉藥師協(xié)會呀。
重組之后只會更強,幾乎已經(jīng)是大陸上公認(rèn)的,除了光明神殿和逐鹿書院之外的第三大超級勢力。
他們沒辦法反駁,畢竟壓力太大了。只能口頭暫時答應(yīng),拉著秦安林狼狽的逃走。
至于他們所謂的送到其他隊伍中,也被斐文寂給扣押了。在之后的一年里,每次有人過來要人,都被一些人給打馬虎眼兒,糊弄過去了。
這都是后話,此時徐院長和斐文寂寒暄一陣。目光又不時地,飄向荀二郎。
他不用想也知道,這一定是關(guān)于自己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