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鞍:“可是······!”
沈清祿踹他一腳:“滾蛋?!?p> 王鞍:“·········”想哭。
王鞍委屈的像條狗一樣的走了,邊走邊罵魏宛。
聽到兩人對話的魏宛偏頭看向沈清祿道:“你還有什么事?”
沈清祿道:“本少爺想看看你給銀子那乞丐會不會跑了。”
跑了,他得看熱鬧,幸災(zāi)樂禍一番這小子。
聞言,魏宛道:“難以置信你出身商賈之家?!?p> 沈清祿皺眉,他怎么覺得這句話夾槍帶棒?好像在嘲諷自己?
魏宛覺得沈清祿這大傻子要是現(xiàn)在接手家業(yè),吃屎都趕不上熱乎的,瞧著是個聰明人,原來是個不聰明的?他爹怎么放心派他來這里的?難道不擔(dān)心?還是認為自己的兒子非常聰明?
沈清祿抓住魏宛的肩道:“你啥意思?”
魏宛看著單純?nèi)嗽纳虼笊贍?,好心道:“兄弟,多讀讀心術(shù)御心術(shù)?!?p> 沈清祿明白了魏宛的意思,然后不以為然道:“你想說那個乞丐會惦記你許給的另一兩銀子,絕對不會跑?那我說,乞丐目光短淺,就是跑了呢?”
魏宛道:“你又不是乞丐,怎斷知其目光短淺?怎知人無心懷大志?便算人家是乞丐,你也不能這么侮辱人家,匹夫一怒血濺五步,這乞丐曉你如此侮辱,要噴你一身血呀?!?p> 沈清祿:“··········”
本少爺為什么要跟魏宛這種不講理的混蛋講道理?
沈清祿道:“泰山崩于前而色不變,麋鹿興于左而目不瞬,輸人不輸陣?去之者從之,從之者乘之?!?p> 魏宛聽了道:“呀,原來你讀心術(shù)啊?!?p> 沈清祿不想繼續(xù)這個話題了,他不是不知道經(jīng)商,而是不想成為一個商賈,于是問道:“你要買弓?”
魏宛看到了一家打鐵鋪,打鐵鋪里的墻壁上掛著一張弓,魏宛伸手將弓取下,正在察看,聽到沈清祿的話,就嗯了聲。
沈清祿道:“買弓打獵?”
魏宛道:“沒錯?!?p> 沈清祿看看魏宛驚訝道:“你會打獵?”
魏宛認真道:“不會?!?p> 沈清祿:“·········”
這時,打鐵鋪的掌柜走來,是個壯實的漢子,他看著魏宛和沈清祿道:“兩位公子,這鐵弓不是賣的?!?p> 魏宛將弓還給那掌柜道:“有其他能賣的弓嗎?”
掌柜道:“沒有,這里不賣弓?!?p> 聽了,魏宛就道:“那有匕首可賣?”
掌柜道:“這倒是有,公子請這邊來?!?p> 都是很普通的匕首,還有菜刀,就擺放在一個積滿灰塵的柜子上面。
魏宛看了兩眼,拿起一把道:“就這個了,多少銀子?”
掌柜道:“一兩銀子。”
于鐵來說,不算貴了,也可能這家就貴,魏宛沒說什么,取出一兩銀子給了掌柜,收好匕首,魏宛和沈清祿并肩離開了鐵鋪子,然后看到鐵鋪子門前石頭上坐著一個中年男人,正在舉著菜刀刮胡子,邊刮邊摸,摸到胡茬,就繼續(xù)刮。
魏宛和沈清祿看得微妙的同步摸了摸下巴。
系統(tǒng)看到宿主摸下巴,心情復(fù)雜,不知道說什么了,宿主是女的,得提醒宿主一下。
系統(tǒng):【宿主老大,你喜歡女孩子嗎?】
魏宛聽到系統(tǒng)忽然說話,不明所以的回答:“喜歡啊?!?p> 系統(tǒng):哦,這糟糕的回答。
【宿主老大,男孩子呢?】
魏宛道:“喜歡啊?!?p> 系統(tǒng)松口氣:【宿主,你是男的還是女的?】
魏宛說:“是你傻了還是我傻了?我不是女的你是女的?”
系統(tǒng)放心的沉默了。
魏宛:垃圾系統(tǒng)。
沈清祿原以為魏宛買匕首是要切瓜,然而卻見魏宛托著瓜又去買糖葫蘆了,沈大少爺摸不著頭腦魏宛了,如墜五里霧中,天太熱,他渴了。
“魏宛,我渴了?!鄙蚯宓撃弥凵葥踔?。
聞言,魏宛就說道:“我也渴了。”
沈清祿眼睛一亮道:“那·········。”
魏宛道:“那邊有個茶攤,你且先去,幫我買一碗,我再去前面看看瓜子兒?!?p> 沈清祿:“·············”
殺瓜的想法被小氣鬼魏宛很明顯的扼殺在搖籃里。
翻臉的進度條越來越高,沈清祿最后也沒有說什么,就去喝茶了。
魏宛買了瓜子兒,還買到了弓,但是沒有箭,說是箭矢明目張膽的不好賣,只能試試自己做了,將弓背裹好,看到賣糖葫蘆的從眼前過去,正要開口,忽然聽到不遠處傳來一個叫賣聲:“斗笠斗笠!買一送一!”
一聽,魏宛往聲來處看去,這么帥,買一送一。
魏宛朝聲音走去,十丈外,看到一個頭戴斗笠的青年小販正在吆喝著,他的面前放著兩個藤筐,藤筐上摞著竹笠,一邊大,一邊小,都是斗笠,竹編的。
看到魏宛湊來,那青年小販就笑道:“這位爺要看看嗎?”
魏宛看著小販賣力諂媚的笑容,點點頭道:“買一個送一個?”
小販道:“買一個大的送一個小的?!?p> 買一個大的送一個小的,會做生意啊。
小的阿語戴的話,好像正合適的樣子,魏宛看著想。
于是魏宛道:“要了,多少文錢?!?p> 青年小販高興道:“十文錢?!?p> 十文錢?還真不多,魏宛聽了拿銀子,小販接過十文錢,將一大一小兩個斗笠給魏宛,魏宛接過,轉(zhuǎn)身往回走,去找沈清祿。
看到沈清祿在不遠處的茶攤下喝茶,就過去,將身上的物什都放下擱到一旁,然后不客氣的提起茶壺要自給自足,然而一提,茶壺空空如也,沈清祿將茶碗里最后一口飲盡,一臉平和的看著魏宛。
哼!
魏宛看看沈清祿,沒說什么,起身朝賣茶的人問:“能討碗免銀子的水嗎?”
沈清祿看向賣茶的人,賣茶的人沒看到沈清祿眼里的故事,于是點頭溫和道:“可以?!?p> 沈清祿:“·········”
沈大少爺驚呆了。
魏宛朝賣茶的人拱手:“多謝?!?p> 說著,拿起一個碗,盛了碗清水,一飲而盡,看到這,沈清祿被打敗了,面無表情的,見過這樣的人嗎?沒有,他自詡是個見過世面的人,天下什么樣的人沒有見過,他還就沒有見過魏宛這樣的人。
魏宛喝完水,走回來坐下道:“吃虧是福。”
沈清祿總覺得他在暗示什么,但故作不解東扯西拉道:“天氣真好?!?p> 兩人在茶攤坐了會兒,便起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