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被系統(tǒng)玩弄(一)
溝壑縱橫的地面,黃泥土一眼望不到邊際。
一路上幾乎看不到綠色的植被。
一輛小型的軍用吉普車載著幾個人往西北方向疾馳而去。
楊成坐在這上下顛簸的吉普車?yán)锩妫挥傻貌亮税押埂?p> 前一刻鐘他還在加勒比海附近的港灣享受溫暖海風(fēng)的吹拂,觀看美女們的比基尼沙灘排球表演,下一刻鐘他就來到了干旱的黃土高坡,看那大風(fēng)從坡上刮過...
這不能不說是個杯具!
巨大的反差讓這個年輕人苦不堪言。
吉普車在行駛了上百公里以后...
“叮!”
系統(tǒng)鈴聲如期而至。
“您要繼續(xù)下面的挑戰(zhàn)嘛?”
“不不不,不急”。
楊成一如既往地擺了擺手。
“您...您還有什么要求嘛?”
系統(tǒng)這聲音就好像一個受了委屈的小女孩兒。
“我說皮卡丘啊,你剛才玩了我一把?。 ?p> “掃了俺的興,這筆帳怎么算?!”
他惡狠狠地對著系統(tǒng)說道。
在楊成的軟磨硬泡,威逼利誘之下,“皮卡丘系統(tǒng)”終于艱難地作出了決定。
那就是把楊成送到有海景的地方去看海。
古希臘亞歷山大港,地中海氣候給這里帶來了豐沛的降水。
這里尤其以盛產(chǎn)數(shù)學(xué)家和哲學(xué)家聞名。
其中最有名的數(shù)學(xué)家自然包括丟番圖。
海港邊一座并不起眼的小茅屋,晚上睡在這兒能聽到海浪輕輕拍打礁石的聲音,這里居住著年邁的丟番圖和他的弟子。
“老師請用”。
楊成用一個小碗裝滿煮沸的清水,小心翼翼地遞給一位老者。
老者年過八旬,唯一的兒子先他而去,所有的寄托就都在這個弟子身上了。
丟番圖喝了一小口清水,看著眼前這個可愛的年輕人,眼中充滿了慈愛。
“徒弟,為師今天要考考你,所學(xué)如何?”
“老師盡管吩咐”。
楊成畢恭畢敬地侍立在一旁。
丟番圖拿起一塊松軟的石膏,在墻壁上顫巍巍地,一筆一劃,寫出了一個方程式。
“已知x*x - 4y*y = N”。
“若N為已知量,則x,y作何解?”
楊成看到這方程的第一眼,就明白老師的意思了。
他這是在考察自己如何求出正整數(shù)解來。
畢竟這個時代的數(shù)學(xué),還停留在正有理數(shù)的求解階段。
“你不要急著做,先慢慢想一下,老師先出去散散步”。
說完,丟番圖拄著木杖,緩緩地出了門。
楊成看了看墻上的公式,開始了思索。
這是一個著名的丟番圖方程,或者說是不定方程。
當(dāng)楊成看到這個方程的左邊x*x - 4y*y,他就有一種直覺。
它可以轉(zhuǎn)化為(x - 2y)*(x + 2y)。
而且這必然是第一步。
因為等式右邊的常量N,它有可能是一個很大的數(shù)。
如果嘗試使用窮舉法,效率會是很低的。
但可以嘗試分解這個常量,把它因式分解成兩項。
比方說,N=24,分解成兩項有如下的可能:
[1,24],[2,12],[3,8],[4,6]
拿這些可能的項往式子上面一套,便可以得到四個方程組:
x - 2y = 1
x + 2y = 24
--------------
x - 2y = 2
x + 2y = 12
--------------
x - 2y = 3
x + 2y = 8
--------------
x - 2y = 4
x + 2y = 6
這樣就轉(zhuǎn)化成了求四個二元一次方程。
最后,再選取其中的正整數(shù)解即可。
楊成調(diào)出系統(tǒng)編輯器,把這個求解過程寫成了一個通用的函數(shù)。
無論N是什么輸入,都可以通過這個函數(shù)來求解。
似乎有一種古老而神秘的力量感知到了這個函數(shù)。
墻壁上,丟番圖所寫的那個方程式慢慢地被金色的線條所環(huán)繞。
“叮!”
系統(tǒng)聲音響了起來。
“恭喜您完成了丟番圖方程求解任務(wù)!”
“成哥好棒喔!”
“皮卡丘系統(tǒng)”諂媚地說著肉麻的話,渾然不顧自己GM的身份。
“少拍哥哥的馬屁了”。
楊成白了系統(tǒng)一眼。
“真想幫哥哥做點實事的話”。
楊成話鋒一轉(zhuǎn),面露狡黠之色。
“給我安排個希臘妹子晚上過來耍耍??!”
“呃~”
皮卡丘一時語塞。
“成哥,要不要繼續(xù)來玩玩啊?”
這人工智能系統(tǒng)猶如拉皮條一般慫恿著楊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