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劍是相對漫長的過程,何況白卓還需要制作圍棋,七弦琴以及書寫繪畫所使用的的筆呢。
白卓將樹干放在草屋外的空地之上。
樹干長約五尺,說著的比白卓矮不了多少。之前的老樹約有十米高,雷劫之后也只留下了十分之一多一些。
兩柄雷木劍,一陰一陽,劍鋒長三尺六寸五,其后的劍把,劍格,劍首這些加起來,長劍約莫四尺出頭的樣子。
陰陽棋盤,長寬約為一尺四寸七和一尺三寸八。棋格大小約為七分五厘和六分九厘的樣子,這樣算下來,圍棋棋子的大小約莫是六分六厘的樣子。
黑棋一百八十一枚,白棋一百八十枚。
七弦琴兩把,一大一小。
打的長三尺六寸五,小的長二尺七寸,寬約六寸,厚約二寸。
琴體下部扁平,上部呈弧形凸起,整體形狀依鳳身形而制成,其全身與鳳身相應,有頭、頸、肩、腰、尾、足。
此后乃是三支筆,分大中小三支。大的用來書寫對聯和牌匾。中型的用來正常書寫畫畫等,小的則是用來書寫那些比較小的字或者畫比較精細的畫。
六枚卜算用的特殊木片,有些像圍棋棋子,但是會比圍棋棋子大上不少。
最后的,也便是白卓所學主脈“幻”字一脈的東西了,一副半截面具。
這些東西都是需要制作的,當然以白卓自身積累的知識是做不出這么多東西的。
但是緲落七脈典籍中對這些東西的制作是有詳細記載的,畢竟是和自身修行切合相關的東西。
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長劍,古琴等器物的制作,隱隱間暗合天數。
長劍花紋,劍鋒劍脊的打磨,古琴細節(jié)的處理,毛筆的筆鋒,圍棋棋盤棋子的保護等。
這些在制作途中便需要考慮到,白卓雖然有著制作的詳細典籍,但這并不代表白卓制作這些東西很簡單也很快速。
這些物件的制作,不知會耗白卓多少時間。
之后又面臨這些器物的攜帶問題,劍匣這樣的東西便必不可少了。
白卓想過袖里乾坤和空間法術等東西,但是都完全沒有頭緒。
沒有辦法,白卓只得一方面制作這些東西,一方面劍匣的結構哦。畢竟劍匣之中需要裝下如此多的東西,其內部結構需要好好規(guī)劃。
如此這般,白卓的每日時光,都被各種各樣的事情填滿,竹林陣法的完善,七脈器物的制作,劍匣的制作,日常的修煉,日常的七脈典籍法決練習。
此外,白卓還分心專研《驚錄煉魂篇》。不過相較于七脈的典籍,《驚錄煉魂篇》的研讀只用去極少的時間,自然而然的,白卓對于《驚錄煉魂篇》的理解也還在一個比較粗淺的階段。
七脈所學相互協作,又相互制衡,漸漸白卓也明白緲落先人為何不單單只修一脈了。
七脈所學相輔相成,七脈同修在前期可能會耽誤修行進度。但只要你能堅持下去,到了中后期,七脈所學相互印證,理解修為突飛猛進。這是單修一脈比不了的。
眼界要開闊,單修一脈有些時候便會被一葉障目,不見前路的。
一年,兩年,三年。
整整用去四個年頭,春去秋來,冬走夏至。白卓日復一日的修煉,一復一日的制作完善。
這樣的日子在白卓剛來時,一定是不能忍受的。
但是隨著修行的日漸精進,所學所知天地的奧妙與神奇,以及雷劫。
這些東西使得白卓不得不靜下心來,不得不沉下心來。
自己的手段越多,自己的性命便也多出一分保障。自己修為約深,能威脅到自己的東西便越少。
白卓在竹林之中為小白立上了一個衣冠冢,怎么多年時光,小白沒有在出現過,漸漸地,白卓也不得不接受小白已故這個事實。
雖說二者之間沒有什么身后的感情,但小白同師傅有的不淺的關系,那自然同自己之間有著絲絲牽連。
待我長發(fā)及腰,歸來娶我可好。
現在白卓長發(fā)及腰,別說愛情了,白卓幾年時間連一個活人都沒有見過,談什么風花雪月。
臉上胡子拉碴,雖清理的極為干凈整潔,但終結沒有短須短發(fā)來的清爽,何況是個二十出頭的青年呢。
十六七八歲的小帥少年,五年之后,變成了三十多歲的中年大叔。
沒辦法,不修邊幅的后果就是年齡成倍增長。
不過怎么多年的時間,白卓脫去了臉龐上的稚氣,整個人變得極為深沉穩(wěn)重,雙眼中古井無波,深邃且明亮。
整個人散發(fā)出自然悠遠的氣息,慢慢的向著心中仙風道骨的畫風靠近了。
“凈衣術”,一個清潔衣物的小術法。
白卓精通此法之后,白袍錦衣便未在更換,畢竟粗布麻衣接觸身體并不是那么舒服。
四年時間,白卓“奕”之一道學友小成,竹林的陣法也因此極快成型。
“迷幻”、“擾感”、“侵蝕”、“風雨”、“聚靈”、“困”、“鎮(zhèn)”。
這些都是竹林陣法的一些功效。
現在竹林之中除卻原本便生活在竹林中的蟲魚鳥獸,其他外來的生物,基本難以步入竹林核心地帶。僅僅是在外圍,便足夠轉上一生的光陰。
不過陣法終究只是陣法,精通此道之人,或身體有特意之處,總有機會能破解亦或走出竹林陣法。
白卓實力尚淺,如小白那樣以肉身強破陣法的妖靈強闖,白卓也是無可奈何的。
這一日,半截面具制成,這也表示著,緲落七脈的相關器物,都已制作完畢。
之后便是時間的打磨,光陰的沖刷了。
半截面具斜著分為黑白兩色,面具能罩住白卓的額頭及鼻梁,露出部分臉頰及嘴唇。
面具之上細細篆刻著不少神秘符文,符文隱匿在面具之中,尋常時刻,面具在他人看來,也只是一面普普通通的面具而已。
白卓戴上面具,雙眼所見之物變得清晰,面具此時相當于一個法眼,為此白卓打開法眼,看看在面具的加持之下,法眼所見有沒有什么變化。
讓人失望的,在面具加持之下,法眼所見與平常并未什么區(qū)別,周圍的一切,依舊如此,并無多大改變。
面具相當于一個法眼,而且在施展“幻”字一脈相關法決的時候,會有不少加持。
將面具取下,看著黑白二色涇渭分明的半截面具,心中總算長舒了一口氣。
自己,終于有些許行走世間的力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