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白亦軒嘴上說的是過來調養(yǎng)他自己的身子,那誰知道到了外莊之后,卻是開始照料起凌素鳶來了。
原本以為他是一個養(yǎng)尊處優(yōu)的大少爺,沒有想到這些日子相處下來,凌素鳶竟然被他照料的幾乎無微不至。
好些時候,墨玉都只能在一旁看著。
這天,在吃飯的時候,墨玉終于是忍不住了。
“少爺,您把夫人照料的這么好,那還有我什么事呀?”墨玉有些郁悶,無奈地嘆息一聲,“照這樣下去,我可就是府里的吃閑飯的人了,這可不能把我趕出府。”
白亦軒就只是笑笑,沒有說話,繼續(xù)剝著蝦殼。
凌素鳶咬了咬唇有些不好意思,她面色微紅看向男人,剛剛開的口還沒有說出話來,一節(jié)溫暖的蝦肉就塞進了自己的嘴里。
她險些噎住,咳嗽了好半天,終于把嘴里的東西給咽下去。
“吃東西慢慢吃,小心噎著了?!卑滓嘬幇櫰鹈?,順帶給她盛了碗湯。
她小臉通紅,有些猶疑不定的看著白亦軒,“其實你不用這般做的。”
“你是我的妻。”白亦軒頭也不抬,繼續(xù)剝下一個蝦,修長的手指跳躍著,很快把晶瑩剔透的蝦殼給剝得干凈。
對這一句話,凌素鳶一時之間竟然找不到話來反駁,她抿了抿唇瓣,有些不太好意思,但是對白亦軒接下來的舉動也沒有太過抵觸。
墨玉嘆了一口氣,有些哀怨的看著自家夫人,“夫人,到時候我如果被趕出府了,你可一定要把我留下來呀!”
“你上哪去找像我這樣的得力人手?”
耳邊是墨玉喋喋不休的嘮叨聲,一旁是丈夫給自己剝著蝦,凌素鳶突然覺得此刻的自己很幸福。
她有那么一瞬間的晃神,她跟白亦軒就像是恩愛夫妻,現(xiàn)在就是日常生活,未來的幾十年也會像今日這般恩恩愛愛的過下去。
但是很快她就清醒過來,心下再三告誡自己,這一切都不過是因為他們二人在外頭,白亦軒覺得有契約在身,不得不付起照顧她的責任罷了。
中午吃飯的時候,他們二人恩愛的緊,沒少被周圍伺候的下人看在眼里。
凌素鳶一頓飯吃完,只覺得大家的目光都緊緊盯在她身上,看的她怪不好意思的,連飯后的茶點都沒有吃,直接起身說自己吃的有些撐,想要回房休息一下。
原本她是想要避開白亦軒,哪里知道她話音剛落,剛剛站起身來,白亦軒也迅速跟了過來,一把托住她的手。
“我扶你回房?!卑滓嘬幷f話的時候,溫熱的鼻息噴灑在凌素鳶的耳邊,吹的她的耳垂癢癢的。
本來她臉上的紅才好不容易消了下去,現(xiàn)在又有些血紅霞飛到了耳朵上。
她嗔怪地看了眼白亦軒,“不用這么麻煩,我自己可以回去的?!?p> 說著手里就暗暗使勁,想要從白亦軒的手中掙脫開來。
哪里知越掙越緊,讓她一下慌了神,可是周圍都是下人,她又不好做的太過明顯,只能放棄掙扎,順著白亦軒的攙扶走出了大廳。
在外莊不過才住了三四日,貼身伺候凌素鳶的丫鬟就從墨玉變成了白亦軒。
當然凌素鳶是不敢這么說的,而是白亦軒竟然還開起了玩笑,說自己比墨玉伺候的還周到。
既然自己開口勸說了也沒有用,凌素鳶干脆也就順其發(fā)展,反正她對白亦軒的行為也不抵觸,干脆就由著他了。
而且,這些個日子相處下來,凌素鳶莫名的發(fā)現(xiàn)自己好像還有些依賴他。
晚上躺在床上,凌素鳶腦海里突然浮現(xiàn)這個念頭的時候,甚至還把自己嚇了一跳。
可是自己終歸還是要走的,這種依賴的感覺以后可不能再有。
她強行壓下心頭扶起來的那絲悸動,有些黯然。
腰上的手忽然動了動,嚇得她身子一下僵直起來。
“怎的還沒睡?”
察覺到自己手下傳來僵硬,白亦軒挑了挑眉。
“沒……就快睡著了?!?p> 聽到那柔柔的聲音傳來,白亦軒輕嘆一口氣,“有什么想不通的事情,明兒同我說,眼下夜深了趕緊睡,別胡思亂想了。”
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白亦軒話音剛落,凌素鳶突然覺得心里邊踏實了很多,閉上眼沉沉睡去。
第二日清早,凌素鳶慢慢睜開眸子,見身邊的男人還沒有睡醒,她小心翼翼的起了身,放輕手腳的推門出了去。
她正想叫侍女打水過來洗漱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門外一個人都沒有。
凌素鳶皺了皺眉,美目中有一些迷惑。
按道理來說,門外不可能一個人都沒有,除非昨天夜里她吩咐不需要有人值守。
但是她記著今天要在門外等候的是玉兒才對,怎的一推開門不見人?
“玉兒?”
凌素鳶走出這院子朝外頭喊了一聲,卻沒有聽到有任何的回應,一旁的侍衛(wèi)聽到她這一聲叫回過頭來。
“昨天夜里就沒有人守在外頭,小的還是經過的時候看到了沒人當值,這才留了下來?!?p> 他有些疲憊的打了個哈欠,“眼下夫人終于醒了,那小的去休息了?!?p> 凌素鳶聽著他這么說,越發(fā)覺得困惑。
如果說從昨天夜里就沒有人在外守門的話,那玉兒去了哪里?
心下突然浮現(xiàn)起一縷不安,凌素鳶連忙去了前廳找墨玉,卻發(fā)現(xiàn)后者尚未醒來,又不忍心打攪她,只能自己去準備了洗漱的水。
早膳用過之后,凌素鳶直接讓墨玉跟著她回房。
白亦軒見沒有叫他,心里也知道可能是凌素鳶要交代貼身丫鬟做一些什么事情,不方便讓他知道,索性沒有跟著。
“昨天夜里我不是安排了讓玉兒來給我守門嗎?”
墨玉點點頭,“怎么了?她莫非打了瞌睡?”
“有侍衛(wèi)說,昨天夜里根本就沒有人在外當值?!绷杷伉S臉上有一絲絲凝重,“如果他說的是真的話,那昨天夜里玉兒跑去了哪里?”
“因為夫人你安排了她去守夜,我就沒有跟著了。”墨玉搖搖頭,“所以具體發(fā)生了什么事,我也不太清楚。”
“這幾日你先跟著她,如果出了些什么是立刻稟告我?!绷杷伉S嚴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