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界,太陽慢悠悠的在天上走著,它散發(fā)的光芒也似乎慢了下來,讓這個世界變慢了。遠處一只梅花小鹿正靜靜啃食著地上的草。
忽然,上方的某一處天空開始發(fā)生形變,變得褶皺不平。就像是一塊被鐵錘不停敲打的金屬,由于力的作用而變得不規(guī)則。
終于,那處天空開始承受不住那股力量,竟開始緩緩碎裂開,露出一片虛空。只見那虛空中極速飛射而來四道綠色光芒,而在它們的身后則是一團又一團的金色光芒,明顯前者不敵,然而后者卻緊追不舍,竟從虛空里追到了外界。
在穿過那處天空的破碎處時,那團金色光芒的數(shù)量明顯減少大半有余,但數(shù)量依舊駭人。只見那四道光芒只是微微一頓,便分成四處逃避那金色光芒。只是一呼一吸的時間,便消失在視線中。
而那留在虛空周邊的金色光芒則圍繞在破碎處,在那些光芒來回纏繞中,那些褶皺和缺口竟被緩緩修復(fù),不一會兒,便與原本一般無二。仿佛什么都沒有發(fā)生。
只有呆愣在一旁的梅花小鹿見證了這一切,然而須臾過后,小鹿依舊自顧自啃食青草,全然將所看到的拋之腦后,忘的一干二凈。
不知過了多久,柳墨白悠悠轉(zhuǎn)醒。“我,我居然還活著,這里,便就是靈界了嗎?”柳墨白在稍微驚訝自己仍存活的事實,便被眼中的景色所吸引。
映入眼簾的是一座青磚所壘成的城池,城中的人也身著長長的衣袍,街道兩邊全是叫賣的小販,街道上的行人不時駐足打量小販的商品,街道上還不時有身著盔甲的士兵經(jīng)過。
倘若不是自己剛剛經(jīng)歷飛升,柳墨白還以為自己穿越到了古代。再說柳墨白自己,在葫蘆的保護下,那道規(guī)則之力擊中了柳墨白,但也只將他的肉身毀掉,他的神魂仍被葫蘆滋養(yǎng)著,寄存在葫蘆里。
那道規(guī)則之力雖然沒有使柳墨白命喪當(dāng)場,但也是他的神魂大損,而神魂中還有剩余的規(guī)則之力不時破壞著他的神魂,而以葫蘆的滋養(yǎng)速度,只能拖延下柳墨神魂破碎白的時間罷了。
倘若在不尋一具身體滋養(yǎng)神魂,怕是逃不了身死道消的下場。其實在修真界里修士所必學(xué)的法術(shù),既不是那威力強大的殺伐之術(shù),也不是那來去無蹤的身法之術(shù)。而是這奪舍之術(shù)。
這奪舍之術(shù)是修士身臨絕境的保命術(shù),畢竟誰也不知道下一刻是否自己回遭遇不測,掌握這門法術(shù)便是多了一線生的機會,而且此術(shù)施法極為簡單,所以這奪舍之術(shù)幾乎是修真界人人皆會的法術(shù)。
此術(shù)要求極為簡單,只要施法者神魂力量大與受法者便可,而這不僅可以奪舍受法者的軀殼,還可以通過受法者的神魂滋補自身。
單這一點也正讓柳墨白犯難,畢竟他剛剛被重創(chuàng)了神魂,此時的神魂怕是連普通人也不及,有何談奪舍,更不要說那些根骨好,天生便神魂強大的人了。
正在柳墨白四處游蕩時,突然心有所感,駕馭葫蘆向柳府飛射而去。
只見柳府內(nèi)恰有一婦女在生育,而她的孩子卻無半點生氣,柳墨白用靈識一掃,那嬰兒的根骨與他相差無幾,但神魂確是一片混沌,顯然是被人散去神魂后,又將神魂之力生生滯留在嬰兒體內(nèi)。
有了這一具極佳的可供奪舍的身軀,柳墨白反而覺得有一絲不妙,畢竟這實在是太巧了,在他正需要奪舍時,便有一具軀殼供他奪舍,這一步步似乎都被人計算好,料定柳墨白會奪舍這具身軀。
但事實也的確如此,畢竟柳墨白的神魂傷的實在嚴重,如果有別的選擇柳墨白絕不會走這一步,但實在是沒有其他辦法。還不如將計就計,走一步看一步。
在柳墨白奪舍后,那嬰兒便順利生了下來,而那夫人卻也因為脫力暈倒過去??磥硖热袅撞粖Z舍這個嬰兒,這個夫人怕也是難逃一死。
柳墨白只感覺自己從一處溫暖的宮房出來,外面的溫度明顯比較低,使得他打了個哆嗦,旁邊的丫鬟忙用一方小小的棉被將他裹了起來,這才感覺好些。
這時旁邊那嘴下一顆痣的老嫗狠狠拍了下柳墨白的屁股道:“真是奇怪,這孩子為何不哭?!?p> 見那老嫗揚手便要再打,柳墨白趕緊哭了出來“哇~哇~”并用一種“小爺我記住你了”的眼神狠狠瞪那老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