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在入洞房之前會由新郎的好友來鬧洞房,以此層進新郎新娘的感情,使二者之間不太尷尬,但奈何柳墨白平日里沉浸在書本里,雙耳不聞窗外事,有怎會交到好友。于是,這項流程便刪去了。
柳墨白深吸一口氣,緩緩推開房門,房內(nèi)一紅衣女子安靜的端坐在床沿,從她雙手十指攪纏的程度看,她內(nèi)心一定是復雜至極的。
柳墨白走進房內(nèi),轉身將房門關上,接著又向新娘走去。不得不說,新娘的身材還是不錯的,該凸的凸,該翹的翹。
接下來便要揭蓋頭了。而這揭蓋頭不能用手,用手不吉利,得用秤桿和玉如意來挑,此舉有稱心如意的含義。當然一般人家自然是用的秤桿,玉如意只有富貴人家才用的起。
柳墨白手持一柄玉如意,輕輕將云輕雪的蓋頭挑到一旁,而被挑下蓋頭的她明顯更緊張了,只見她十指緊握,面頰桃紅,眼神卻直勾勾地盯著柳墨白。
但關鍵是柳墨白本來也就是強作鎮(zhèn)定,而被她直勾勾地盯著之后更是慌了神,只是呆呆的站在她面前也是緊緊盯著她。
知道柳墨白的一句話,這種尷尬的局面才被打破。“接,接下來應當喝交杯酒了?!痹戚p雪聞言只是輕輕“嗯”了一聲,便隨柳墨白一起到桌邊坐下,兩人雙臂交叉緩緩飲下酒。
而兩人放下酒杯后,云輕雪的臉便在短短一個呼吸間變得鮮紅欲滴,明顯她是知道之后該做什么的,云輕雪想起自己的母親教的那些羞人的東西,臉上便忍不住陣陣發(fā)燒,頭更是低低垂在胸口前。
柳墨白知道此時自己不能怯場,畢竟自己是一個男人(雖然才十三歲),這種事情又怎么可能讓一個女子主動。
于是柳墨白心一橫,將云輕雪攔腰抱起,緩緩向床走去。云輕雪很明顯是被他這驚人的舉動給嚇到了,她整個人都蜷縮在柳墨白的懷里,臉向一旁偏去,但卻也沒有出言拒絕。
柳墨白輕輕將云輕雪放在床上,然后低頭仔細看這張普普通通的臉,這就是他的娘子,他這輩子注定要守護一生的人,他深吸一口氣,輕輕吻在她的嘴唇上。
然后柳墨白便緩緩褪去身上的衣衫……
房間之中,一陣燭光搖曳,隨后一陣不知何處吹來的風,吹滅了蠟燭的火焰,卻點燃了房間里的人內(nèi)心的躁動。
等到柳墨白醒來,已是第二天的正午,而云輕雪則趴在他的胸口酣睡,只是眼角還留有昨夜纏綿的淚痕。柳墨白用手指輕輕摩挲這她的頭發(fā),然而就是這細微的動作驚動了她,只見她像一只受了驚的兔子,蜷縮著身體,微瞇著眼睛把臉側貼在柳墨白的胸膛處。
“輕雪?”柳墨白試探的開口道?!班??夫君喚妾身所為何事?”而云輕雪則很快回答道,只是臉卻依舊偏在另一側,似是不敢抬頭看他。
不得不說她畢竟還是小孩子,身體什么的都沒有發(fā)育完全,就連聲音都是糯糯的,而用這種明顯小孩子的聲音卻說出一副大人的口吻,卻顯得稍稍有些違和。
“倒是無事,只是已日上三竿,當起了?!绷追畔滦闹心橇闼榈哪铑^,開口說道。
“???”云輕雪聞言則立刻坐起身,向窗口望去,明顯太陽已經(jīng)爬上了半空,而她平日里常常便是天不亮就起來開攤,又哪里貪睡到現(xiàn)在過,于是便一時間慌了神。
一片紅霞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爬滿了她的臉頰,只見瞬息之間,她便將被子緊緊裹在自己身上,整個人裹了個嚴嚴實實。
好嘛,本來柳墨白還想趁此良機睡個懶覺,現(xiàn)在恐怕是泡湯了,于是柳墨白不情不愿的起了床,穿上了衣衫后,對那一旁的大“粽子”說:“輕雪,我去讓廚子給你做些早餐填填肚子,你須記得起床啊?!闭f完,也不等云輕雪的回答,便推門向外走去。
而就在柳墨白剛剛邁出房門,便有一青衣小廝迎面走來,對他微微一躬,道:“少爺,老爺曾吩咐過廚房留下您和少奶奶的早餐,小人這就去讓他們?nèi)蕚?,還請少爺移步到大堂?!绷茁勓詳[擺手,道:“行了,知道了,快去吧?!?p> 而就在柳墨白剛剛在餐桌前坐下不久,便見云輕雪被一小廝領著向此走來。
云輕雪臉上的紅暈明顯已消失大半,只是在面對柳墨白時還是會顯得束手無措,見此那小廝很識趣的躬身告退,只留下兩人在此。
柳墨白見她仍然站在一旁唯唯諾諾的樣子不由得感覺好笑,便拉起她的手說:“輕雪,來,坐啊,傻站在哪里做甚,以后這里便是你的家,不要覺得拘束,放輕松?!边呎f邊拉著她朝柳墨白旁邊的座位坐下。
云輕雪卻仍是低垂著頭,十指緊握,聞言對柳墨白說:“夫君以后喚妾身雪兒便好。”柳墨白聽到她的話愣了愣,接著笑著對她說:“好,雪兒?!?p> 這時,云輕雪才輕輕抬起頭,對他微微一笑,接著又很快垂下頭,然而柳墨白卻因為這個笑容而愣了好久的神。
說實話,這是柳墨白看到過的最漂亮的笑,這種笑很干凈,只是因為想笑而笑,不摻雜一絲一毫的雜質。
而在柳墨白愣神的時候,廚房的下人已經(jīng)將早餐端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