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道大柳樹下青衫儒生對身旁的黑衣女子問道:“寧姑娘咱們這還要去金沙鎮(zhèn)?”
“廢話”
“那它現(xiàn)在在哪里?”
寧萱咧嘴一笑“看看不就知道了”于是她起身點地一躍而起,飛躍至半空四處張望,落地后指了指南邊“哪里往前走大約十三里路有個鎮(zhèn)子,估計是金沙鎮(zhèn)”
“寧姑娘您還是人嘛?”
“滾蛋,武功好罷了”
“行吧行吧”
曹軒歡聲道:“那快走吧”
“可是……”
“可是什么?”
寧萱頓了頓若有所思道“沒什么,可能是我想多了,走吧”
說罷二人便向南行去
路上曹軒開心說道:“看來我這次能安全抵達蘭馬縣咯”
說完就被寧萱的一句話瞬間打臉:“巧了我正好要在蘭馬縣之前的柳城轉(zhuǎn)官道去都城汴梁”
“?。磕俏以趺崔k,柳城距離蘭馬縣還差個一百多里呢”
“你們讀書人不是說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嘛”
“唉寧姑娘您可真不近人情”
“滾蛋.....”
就這樣二人邊走邊聊就到了金沙鎮(zhèn),也逐漸有了人流
金沙鎮(zhèn)可以說晉國官道口上的一道關卡雖不重要道因為有個小水鄉(xiāng)之名故此許多遠行游學的仕子大多喜歡在此停留些時日也正因為這樣金沙鎮(zhèn)的居民大多也算的上是一些豪紳,而且這金沙鎮(zhèn)絲毫不比那縣城差,可能是因為有官道的原因鎮(zhèn)口由士兵把守,那些士卒個個身披甲胄手協(xié)長槍圍繞鎮(zhèn)子巡邏,更有許多的商販在這不斷進進出出很是繁華倘若不知道的人第一次來一定會認為這里不可能是個鎮(zhèn)子。
“寧姑娘這真的是金沙鎮(zhèn)了?”
“你身為個儒生沒見過看不出來你們?nèi)迳男∈サ???p> “嗐,說來慚愧我平時因為喜讀書所以沒什么機會出來走走況且家中也不想我去考取功名只想我老老實實的繼承家中生意但我倒是去過那個水鄉(xiāng)江南,那兒是真稱得上是學士的圣地……”
“呵,合著你就是個書呆子”
曹軒撓撓頭尷尬笑道:“慚愧慚愧”
寧萱摸了摸一把思索道:“這金沙鎮(zhèn)還真是個好地方雖然只有三條主干街道但這分支岔路不少這一點就大大避免了大梁江起潮是的危害,建立這鎮(zhèn)子的人還真是個高人”
“不知閣下可是洛陽曹氏?”一個華容錦袍的中年男子對曹軒問道,曹軒點點頭“正是,不知閣下是?”
那中年男子哦了一聲解釋道:“在下是這金沙鎮(zhèn)的衙門的主簿不值一提”
“那閣下又是如何知道我是洛陽曹氏?”
“嗐,這不前幾日我們老爺收到一封家書是曹公子的就托我在這鎮(zhèn)子口守了三天,這終于是把曹公子您等來了”
曹軒慰問道:“那還是辛苦主簿大人了”
“不幸苦不幸苦,能為曹公子辦事是小的榮幸啊”說著把那等家書拿出交給曹軒
曹軒接過書信一笑置之
那主簿也見可能剛剛自己說了什么不該說的話便討好道:“二位也該是辛苦了,不如我二位去吃些東西?”
曹軒不茍言笑道:“那就請主簿大人帶路了”
三人就這樣一前一后進入鎮(zhèn)子。
剛進鎮(zhèn)子一股肉香便迎面撲來,街道上許許多多的商販買賣東西,街上行人更是個個身穿錦衣綢緞而那所謂的主簿大人也是大步招搖不可一世,可在這繁華的街道上有一個衣衫襤褸的老嫗與之顯得格格不入,老嫗身坐在地上身前鋪著一張破布上面擺滿了簪子個個做工巧妙細致工藝很是嫻熟,曹軒走上跟前蹲下從其中挑出一根,簪子不大不小簪身上雕刻這一只栩栩如生的彩鳳簪頭一朵雪蓮悄然綻放,曹軒拿起簪子對老嫗問道:“店家這簪子怎么賣?”
老嫗不緊不慢的說道:“這簪子十三文”
曹軒故作驚訝道:“婆婆這簪子這么漂亮只要十三文?”
老嫗會心笑道:“這位公子真會說笑,我簪子又不是什么奇珍異寶玉石翡翠還能賣多貴?”
曹軒從錢袋中拿出一錠銀子說道:“這簪子如此精美我看啊最少也得一錠銀子”便把銀子放到老嫗手中,拿著簪子走向?qū)庉娑恕?p> 寧萱看了看曹軒手中的簪子說道:“看不出你還挺善良的啊”
曹軒抹抹鼻子坦然道:“這銀子對我這種人來說算不得什么,但對有些人便是可以救命的玩意兒”
見寧萱沒有答話,曹軒便對那主簿生冷說道:“主簿大人,咱們?nèi)ツ睦锍燥???p> 主簿聽到曹軒在同他講話便收起不可一世的姿態(tài)奉承道:“自然是鎮(zhèn)子上最好的酒樓”
曹軒問道:“那最好的酒樓是哪個?”
那主簿豎起大拇指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說道:“自然是那回味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