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0】“任何一種排列都應(yīng)該是魔法”
阿爾耶德羅乖乖地把記有2級火系魔法的紅皮書叼了過來。
《斯坦克的魔法筆記（41137版）》。
斯坦克·哈里斯是序列2的高等魔法師，目前仍然在世，與皮爾格保持著良好的友誼關(guān)系。
是以，拉爾夫才能夠從皮爾格那里抄錄到這本魔法筆記。
筆記后面的（41137版）指的是第四紀(jì)元1137年編寫完成，現(xiàn)在是1428年，距今已有將近300年，筆記的年齡幾乎跟拉爾夫一邊大。
阿莫落接過了紅皮書，露出了些許嫌棄的表情。
這黑皮書會不會吐口水啊，嘖……
紅皮書不像黑皮書那樣妖孽，安靜地躺在阿莫落的手里。
資料層有一張圓形木桌和一把帶坐墊的椅子。
木桌和椅子都是嶄新的，很顯然，是路克菲爾這兩天剛換過的。
阿莫落快走兩步，坐在椅子上讀起書來。
紅皮書里記載了大量的2級火系魔法，在魔法的旁邊還有簡單的心得記錄。
這本筆記應(yīng)該是斯坦克在序列7控法者或者序列6大魔法師的時候記錄的，因為這兩個序列是使用2級魔法最多的序列。
不考慮媒介材料，2級魔法的排列組合有1023516種，已經(jīng)超過了100萬種。
這其中，包含火元素的魔法（含1個或以上的火元素）的魔法種類為255879種。
2級魔法中僅僅是火系魔法，就已經(jīng)超過1級魔法的總量了。
這絕對是一個龐大的數(shù)字。
而且直到今天，2級魔法也依然沒有窮盡。據(jù)說至少還有一半的魔法排列沒有試驗，火系魔法中還有四分之一的魔法排列沒有研究過。
阿莫落收好心思，開始閱讀起紅皮書。
然而只看了第一頁，他就豁然瞪大了眼睛。
只見第一頁上寫到：
“任何一種排列都應(yīng)該是魔法，它們現(xiàn)在之所以不能被稱作魔法，只是因為我們還沒有找到合適的媒介材料。
“——桑塔德斯·古爾塔夫?！?p> 在這句話的下方，還有一小行字：
“這不僅僅適用于2級魔法，1級魔法也同樣適用。
“——斯坦克·哈里斯?！?p> 桑塔德斯同樣是一位序列2的高等魔法師，但是他早在第三紀(jì)元的末期就死了。
阿莫落沒有想到會在這本魔法筆記里看到桑塔德斯的著名之句，而讓他感到震驚的，則是斯坦克的注釋。
“這第一頁的信息量，有點龐大啊?！?p> 阿莫落喃喃道。
前文說過，魔獸晶核可以替代相應(yīng)系別的媒介材料。
然而魔獸是在第四紀(jì)元出才大量出現(xiàn)，桑塔德斯這個時候已經(jīng)死了。
這句話之所以出名，是因為魔獸晶核被大量使用，確實可以替代相應(yīng)系別的媒介材料。這個時候，有魔法師戲稱這句話是高等魔法師桑塔德斯的污點，是一句錯誤的話。
然而，直到魔法師們發(fā)現(xiàn)，魔獸晶核無法完全替代媒介材料，這句話，又出名了。
最有名的是2級“中和”魔法[三環(huán)扣首]，即3水3地3風(fēng)、3風(fēng)3地3水、3火3水3風(fēng)，以及3火3風(fēng)3水。
根據(jù)使用的魔法元素不同，還需要搭配相同重量的黑土灰沙（土）、露光草（水）、陽巖瓊液（火）、逐風(fēng)鳥翼膜（風(fēng)）。這些媒介材料，都不能用魔獸晶核來替代。
隨著越來越多的2級魔法被發(fā)現(xiàn)，魔法師們發(fā)現(xiàn)魔獸晶核只能替代某一種類型的魔法，即常規(guī)魔法；其他類型的魔法不能使用魔獸晶核替代，即非常規(guī)魔法。
正因為這些非常規(guī)魔法的存在，桑塔德斯的話再次得到魔法師們的肯定，那些質(zhì)疑桑塔德斯的，都還能快銷聲匿跡。
這些歷史和結(jié)論，阿莫落都是知道的。
只是斯坦克寫在后面的標(biāo)注，讓阿莫落感到疑惑和震驚。
“這不僅僅適用于2級魔法，1級魔法也同樣適用?！?p> 阿莫落喃喃重復(fù)著。
眾所周知，1級魔法都是五音到七音咒文，它們不需要媒介材料，只需要吟唱就能夠施放出魔法效果。
正因為不需要媒介材料的特點，它們才被稱作1級魔法。
而2級魔法中有一部分是七音魔法，也是因為它們在只吟唱狀態(tài)下沒有任何效果，但是在使用了媒介材料后卻能夠生成不錯的魔法效果，因此才被劃歸到2級魔法之中。
“斯坦克既然這么標(biāo)注了，是不是意味著，他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使用媒介材料才能施放的1級魔法？”
這是阿莫落心中的疑惑。
沒來由的，他想到了那兩個失敗魔法：“煙花”咒文和“火旋風(fēng)”咒文。
“如果這個結(jié)論適用于1級魔法，那么，它是否適用于3級魔法呢？”
這是阿莫落心中的震驚。
3級魔法，因為有了鐸鍵的存在，魔法排列從線狀結(jié)構(gòu)變成了網(wǎng)狀結(jié)構(gòu)，更加復(fù)雜。
同時，已知的3級魔法都不需要任何媒介材料就能施放，連魔獸晶核都不需要。
如果，斯坦克的標(biāo)注真的適用于1級魔法，適用于3級魔法，那絕對是……
“……
“驚人的發(fā)現(xiàn)?！?p> 阿莫落再次喃喃道。
好半晌，阿莫落都沒有回過神來。
直到阿爾耶德羅無聊地飄了過來，想要看看阿莫落在干什么。
“主人，您怎么突然對2級魔法感興趣了呢？”
阿爾耶德羅好奇道。
他的言外之意是，您一個序列3的魔降者，怎么會關(guān)注起2級魔法？難道是，你發(fā)生了什么變故么？
例如，[輪回秘術(shù)]。
阿莫落瞥了一眼阿爾耶德羅，微微一笑。
既然阿爾耶德羅能夠說出[輪回秘術(shù)]，那么他絲毫不意外阿爾耶德羅會知道這個魔法的弊處。
阿莫落收回心神，說道：“魔法真理無窮無盡，即使我輪回到靈魂殆盡，我也不敢說我能夠研究出所有的魔法真理。
“我也是因為偶然聽到了一些趣談，才對2級魔法產(chǎn)生了興趣?！?p> “唔？”
黑皮書張著一張大嘴，湊上前來。
“呵，這個斯坦克確實發(fā)現(xiàn)了一些有趣的東西嘛?！?p> 它說道。
阿莫落聽完，頓時眼睛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