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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品小師妹

43 火云觀

急品小師妹 長峰先生 2060 2020-03-30 11:53:44

  澹臺隱也沒什么太好的辦法,逃避總是不能解決問題的。對方的后臺是天子趙炟,這個后臺是無論誰也惹不起的,對方既然一心向佛,解鈴還須系鈴人不不到廟宇中拜訪世外高僧,或許會有破解的辦法。說到便做到,澹臺隱立即呼喚店小二,不出他所料,在帽兒山的后山果然有一座寺廟。

  廟中出家人乃是火云道長,火云觀的觀主薛智達(dá)。此人天資聰慧,年方三十有余,手下弟子三百散布江湖各路。

  店小二給解釋著,“薛老前輩精通醫(yī)道,每遇天災(zāi)便帶領(lǐng)一眾弟子下山普度眾生,提起薛老前輩無人不知無人不曉,雖夠不上劍客的身份也是個實(shí)打?qū)嵉膫b客。您若是打算前去拜會還是等著風(fēng)雪過去,大雪封山,路可不好走?。 ?p>  澹臺會心的點(diǎn)點(diǎn)頭,“道家,你說蠱惑您父親的也是個道士,那么一物降一物,請火云道長出面最好不過。”

  “那我們現(xiàn)在就走!”

  許飛興致勃勃,澹臺也正有此意。他們與火云道長素昧平生,對方幫忙與否還在兩可之間,這時候前去拜會更顯得尊重他老人家,也顯得事情緊急迫在眉睫。況且許飛的父親也不會輕饒了他,必須速戰(zhàn)速決,尋找大師兄的事情還沒譜呢。

  一說到大師兄,澹臺心口又是一痛,今天清晨時分在野人溝山腳下屠殺眾匪的那人,不管怎么看都像是大師兄。更何況他們對視良久,對方一定是從自己身上看出了什么端倪,那么對方就算不是大師兄也十有八九是認(rèn)識自己的。否則當(dāng)時穿成那個樣子,對方或許會把自己當(dāng)做匪類的援兵一并血刃。澹臺隱回憶著當(dāng)時的目光,他似乎在往自己身后看,雖然只露出一個眼睛,但那種眼神并未與其四目相對。

  他到底在看什么呢?

  澹臺隱被許飛晃醒,澹臺囑咐他說先回家穩(wěn)住他的老父親,今天好好的睡一覺明天清晨他們便起身趕往火云觀。好在從凌霄鎮(zhèn)到帽兒山是順風(fēng)而行,山地又背風(fēng)所以路途并不會有多么艱險。倘若對方答應(yīng)幫忙,這歸程也不會太辛苦,對方倘若不打算幫忙,那么就要考慮是不是還帶許飛回來。要找大師兄可以說是沒有任何線索,唯一的線索就是那蒙臉大漢,他可以到石門縣去問一問那個包大人,或許包大人已經(jīng)打探到了大漢的消息。

  入夜以后風(fēng)有減弱的趨勢,或許到了明天風(fēng)會先停下來,雪大概還得下兩天。屋外呼嘯風(fēng)聲,以往這時候睡不著覺,凌云秀會鉆進(jìn)他的臥室找他談心。常言道男女授受不親,師兄妹二人之間就少了這層隔膜,況且二人均不理世事,什么三從四德的思想并未深入骨髓。躺在床上,桌子上點(diǎn)著一盞小蠟燭燈,火苗很直說明窗戶紙并沒有漏縫隙的地方,屋子也很暖和。蠟燭散發(fā)著溫馨溫暖且能勾起人回憶的黃色光芒,只照亮床頭的一小片區(qū)域。

  還記得那個冬天,暴風(fēng)雪驟然而至,老舊的房屋四面漏風(fēng),發(fā)出鬼哭狼嚎一般的聲音。

  凌云秀提著一盞小油燈來到澹臺門前,輕輕地敲了敲,“二師兄?已經(jīng)睡下了嗎?”

  門吱呀一聲打開,里面是一張慘白的人臉。

  凌云秀噗嗤一聲笑了,“咯咯,你比那白毛怪還怕人?!?p>  “怕你還來看我?!?p>  “風(fēng)聲大的厲害,我睡不著?!?p>  澹臺輕輕地放下手中書,“你害怕?”

  “我不害怕,我就是睡不著,想找你說說話兒?!?,凌云秀坐在床沿兒上,澹臺已經(jīng)鋪好被子準(zhǔn)備睡覺了,蠟燭還是很貴的。

  澹臺從不會問她來做什么,因?yàn)樗约阂膊磺宄槭裁匆獊?。來了,便默默地坐在床頭不讓他睡覺,澹臺只好繼續(xù)點(diǎn)燃蠟燭讀書。油燈下雖然也可以讀書,可他的眼睛本就不好,被油燈一熏恐怕要落下什么疾病。在師兄妹三人當(dāng)中只有二師兄喜歡讀書,所以家里的蠟燭全都在他這兒。二師兄是全家開銷最大的,他偷用凌云秀的唇脂不說,蠟燭他要用、買書要花錢,他又喜歡寫字筆墨紙硯都要錢。

  凌云秀坐在床上感受澹臺屋子里特有的香氣,蠟燭的香氣,“明天就要去賣冰糖葫蘆啦,好不容易下山,師兄想買點(diǎn)兒什么嗎?”

  門前有一顆病懨懨的山楂樹,這山楂樹似乎有靈性似的,每年結(jié)出來的果子就那么多。大師兄爬上去摘,小師妹在下面用籃子接著,保準(zhǔn)兒接滿一籃子就再也沒有了。師父要拿走三分之一,曬成干泡水喝。剩下的三分之二全部用來做冰糖葫蘆,大師兄最擅長這個,雖然不清楚他是在哪里學(xué)會的。冰糖葫蘆每次都只做七七四十九串,用柳樹簽子穿起來。賣多少銅板,完全取決于二師兄胃口如何,好比去年他胃口大開一個人就吃掉十幾串。

  澹臺沒回答她,凌云秀繼續(xù)在那絮叨,“這次你可不要再去偷吃啦,大師兄會生氣的。”

  “大師兄???”,澹臺將眼睛從書本上移開,“大師兄他腦子有問題,就算我偷吃他也數(shù)不出來個數(shù)?!?p>  “大師兄是慣著你,他收錢的時候數(shù)得可仔細(xì)啦!”,凌云秀用鞋跟蹭地,她知道這里面的腳是多么丑陋,“師父也是,大師兄也是,他們?yōu)槭裁磳δ氵@么好?”

  澹臺笑而不語。

  “我也對你好。不過我對你好和他們對你好都不一樣,你懂嗎?”

  “嗯,他們都不會洗衣服?!?p>  “我不是這個意思?!?p>  “我?guī)湍阆茨_吧?”

  “不要?!?p>  “我?guī)湍阆茨_,也不枉你對我一片好心?!?p>  凌云秀咬了咬牙,“好吧,我只給你一個人看?!?p>  自古以來,有這么一個不成文的規(guī)定。就好比男兒膝下有黃金,女人的腳也是摸不得的,男人的頭也是摸不得的。摸男人頭會被視為大不敬和挑釁,摸女人的腳卻有著另一層含義。

  熱水打來,凌云秀的腳用一層層白布包裹著,里面包裹著的是一顆脆弱的心。這顆心只給二師兄一個人看,因?yàn)橹挥兴哪抗獠粫掏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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