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風(fēng)比伏從文高出半頭,兩人相對而立,厲風(fēng)居高臨下,霸氣盡現(xiàn)。
厲風(fēng)的臉上既沒有笑容,也不顯兇惡,又帶著帝王睥睨江山般的冷漠和瀟灑。
伏從文不得不承認(rèn),這副表情實在是裝逼耍帥的好招式,不僅給人一種高深莫測的感覺,還讓人望而生畏。
不過,伏從文不怕,怕個屁。
百年一遇的天才?到頭來不是給我這個主角練手的嗎?配角若不是天才,主角又怎能日天滅地呢!何況,我先前沒日沒夜地訓(xùn)練,不就是為了這樣的時刻嗎?
于是乎,伏從文又往前走了一步,與厲風(fēng)面對面,眼對眼,嘴對嘴。
吭一聲清清嗓子,故作霸氣地說道:“咋滴?你也是來搶錢搶裝備的?”
厲風(fēng)聞言,不急也不氣,手指著仍未恢復(fù)的阿木:“我這次來本是挑戰(zhàn)他的,聽說他是要拿武道大會第一的男人,厲風(fēng)就想來會會,不想被你搶先一步?!?p> “那么,你是來挑戰(zhàn)我的嘍?”伏從文墊墊腳后跟。嗯,這下兩人一般高了。
厲風(fēng)搖頭道:“我看了你們兩個的比試,阿木不是我的對手,你現(xiàn)在也不是我的對手。我猜,你現(xiàn)在的融刻也才三四層吧,應(yīng)該還是零品,等你的裝備提升得差不多,我自然會來找你。又或者,如果你有能耐的話,兩年后武道大會決賽見?!?p> 呃……
你說啥?
伏從文差點沒背過氣,打都沒打,你就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說我打不過你?
好歹剛才我也是單挑群雄啊。
沒等伏從文說話,厲風(fēng)轉(zhuǎn)身走。
我擦,就這么走了???
輕輕地來,悄悄地走,不帶走一片云彩,只留下裝逼遭雷劈的背影?
伏從文一時不知該如何回應(yīng)。
一旁的阿木見狀,有氣無力地朝厲風(fēng)帥氣的背影罵道:“媽蛋,你有種就給老子站住,等老子恢復(fù)過來,咱倆大戰(zhàn)三百回合,看看到底誰牛逼!”
話沒說完,厲風(fēng)消失在甬道深處。
良久,看臺上的人才反應(yīng)過來。
這一出戲看得所有人莫名其妙。
忽然有人笑道:“嘿嘿嘿,天才厲風(fēng)走了,那咱們不是又有機(jī)會了嗎?”
接著有人喊:“我說,咱們兩萬人一起上,就不信弄不死這倆小子。”
“對啊,是男人的,就別慫?!?p> “S級裝備的威力,大家也都看到了,一會兒誰搶到就是誰的!”
“我看吶,咱們一不做二不休,連云端弈場也給挑了,這個吸血鬼抽走了咱們多少血汗錢,敢不敢啊,兄弟們。”
……
看臺上的裝備人,原也都是些亡命之徒,沒組織、無紀(jì)律,一向自由散漫慣了,行事心狠手辣,為了提升裝備,獲取更多的資源,什么壞事都敢做。
就這么你一言我一語,至少有七八百人嘩嘩嘩站起來,下餃子般往擂臺跳。
眼見人越來越多,伏從文的系統(tǒng)掃都掃不過來。一旁的阿木忽然說道:“伏從文,你趕緊滾,他們是沖我來的。你可不能死,今天我雖然沒打敗你,可終有一天,我要戰(zhàn)勝你,還有那個裝逼遭雷劈的厲風(fēng),我可是要拿武道大會第一的男人!”
伏從文臉都綠了,看著看里三層外三層圍得水泄不通的裝備人,說道:“你還真是個癡漢啊,你先打敗他們再說。”
正說著,師傅白隱閃身進(jìn)入擂臺,喝斥道:“白隱在此,看你們誰敢動手!”
眾人見月華之鐮的皓望使者進(jìn)場,均是一愣,人群中有人喊道:“嘿嘿,這下不僅有大把的錢和寶物,還有大美女呢,兄弟們,還猶豫什么,上啊。”
白隱眉頭一皺,隨即低聲對伏從文說道:“小文,一會兒他們沖上來,師傅帶你隱身,咱們不要戀戰(zhàn),先離開這里?!?p> “師傅,把他也救走吧。”
伏從文的目光看向阿木。
“我才不要救,我要弄死這群混蛋?!?p> 阿木說話時,身體搖搖欲墜。
白隱則點點頭,走到伏從文和阿木中間,雙手搭在兩人的胳膊上。
人群中有人驚道:“小心,白隱的裝備特技是隱身,別讓他們溜了?!?p> 人群中又有人笑道:“巧了,我的裝備特技是偵察,專治各種隱形,哈哈?!?p> “哈哈哈……”一陣哄笑。
只是眾人笑歸笑,圍歸圍,沒一個人敢動手。這時,樓越和黃泳又站了出來。
樓越指著白隱罵道:“月華之鐮的臭婊子,老子的哥哥就是被你們抓走,清洗記憶,到現(xiàn)在連媽都不認(rèn)識?!?p> “干她!”黃泳接道。
“干她!”更多的人哄笑道。
一陣?yán)耸幍暮逍β暎似鸨朔?p> 伏從文見狀,真是又氣又怒,媽蛋,我?guī)煾的銈円哺伊R,伏從文正欲動手,被白隱輕輕按住。
白隱的眼神告訴伏從文,這時候,誰先動手,就是那點燃干柴的火,扎破氣球的針,會讓局面變得一發(fā)不可收拾,
氣氛有些凝固。
就在此時,看臺之上,一群沒敢下來的看客之中,一個戴著赤紅色包頭巾,頭巾上繡著一只怪異狼頭的男孩,手指停止了優(yōu)雅的彈奏,臉上露出陰邪的笑容。
那男孩不是別人,正是少邪。
身后站著磐牛、通天鼠和鄭浩宇。
只聽少邪說道:“好了,現(xiàn)在氣氛烘托得差不多了,就差一把火把這場盛宴燒起來了,輪到咱們上場嘍?!?p> 磐牛憨笑道:“少主真是好計策,先通過控制別人來挑動矛盾,然后由我們坐收漁翁得利,妙啊妙啊。”
磐牛肩上的通天鼠,小眼珠骨碌骨碌轉(zhuǎn)不停,說道:“少主,我看等不如等他們打起來再上,現(xiàn)在還有些為時過早?!?p> 少邪不屑道:“你懂個屁,這么好的舞臺,我不得趁機(jī)宣傳下咱們神祇營,剛才差點被厲風(fēng)那小子毀了我的好計劃?!?p> 說著,四人高高躍起,從看臺上徑跳到擂臺之上。四人還在空中時,只聽磐牛一聲厲喝:“都特么滾開!”
眾人慌忙讓出一片空地,少邪、鄭浩宇皆是輕盈落地,磐牛巨大的雙腳則是將鋼鐵組成的地板,硬生生砸出一個凹陷。
樓越和黃泳此時已被少邪解除了傀儡術(shù)的控制,猛然清醒,見自己處于擂臺之上,人群之中,相顧茫然:“我是誰,我在哪兒,我在干什么?”
伏從文見少邪等四人,不禁大吃一驚。今天是刮了什么風(fēng),還真是夠熱鬧的哈。
擂臺上下,亦是嘩然一片。
“少邪?獵魂狼族的少主人?”
“就是他,申屠滅唯一的兒子?!?p> “聽說少邪不是成立了什么神祇營,自成一派,早就跟他的牛逼老爹脫離了關(guān)系,還要跟獵魂狼族對著干呢。”
“我也聽說了,都是女人惹得禍啊?!?p> “今天還真是夠熱鬧的啊?!?p> “好戲連連,大飽眼福啊?!?p> “嘿嘿,有少邪挑頭,即便咱們真挑了云端弈場,惹了月華之鐮,這賬也不會算到咱們頭上,你說是不是?”
……
眾人口中議論紛紛,腳下卻是毫不含糊。少邪路過,立即向后避讓。
少邪視眾人為無物,徑朝前走去,直走到伏從文面前,邪里邪氣地笑道:“小子,咱們又見面了嘿!”
伏從文也笑:“是啊,考你雞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