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紹儒回臨江了?”司馬悠然臉色微變。
“嗯,沒錯,他剛好上個月回的臨江,昨日為你接風洗塵的宴席,我原本是邀請過他了的,但是他拒絕了……”陳明宇說道。
“那……月兒呢?”司馬悠然低著頭問道。
陳明宇知道司馬悠然在想些什么,但也無可奈何,只能嘆息道:“此次紹儒兄是一個人回的臨江……月兒……應該還沒有找到……”
司馬悠然聽了,輕輕的點頭道:“多謝明宇兄相告……時候也不早了,我便先回去了?!?p> “那好,悠然兄慢走……”陳明宇心里清楚,既然司馬悠然知道了楊紹儒已回臨江,肯定會去找他;陳明宇也不希望楊紹儒就這樣一直頹廢上去。
兩人相互道別后,司馬悠然便離開了陳府。
一想到楊紹儒,司馬悠然心里就一陣難受。
楊紹儒,臨江人,臨江才子中的一員,與車天絡一樣出生市井,家里經營著一間小酒館。楊紹儒十二歲那年,楊父病故,楊母不堪生活重負離家出走,將兩個孩子——楊紹儒和他八歲的妹妹楊月留在了臨江自生自滅。萬幸的是,街坊鄰居可憐這倆沒人照料的孩子,時常給楊紹儒家送一下柴米油鹽,而楊紹儒也并沒有被生活的艱辛打倒,他開始重開家里的小酒館。白天,楊紹儒和楊月在小酒館里照顧生意;晚上,楊紹儒則專心的研究詩書,而楊月則在一旁編制一些草鞋;草鞋可以放在小酒館里售賣,賣出的錢用以補貼家用。
兄妹倆就這樣過著無憂無慮的日子。轉眼五年過去了,楊紹儒憑借著自己的努力考進了臨江有名的學府——臨江書院,在臨江書院里,楊紹儒結識了司馬悠然、陳明宇等人。自此,楊紹儒便開始專心的投入在了臨江書院學習生活中去,小酒館的生意則交給楊月照料。
在楊紹儒看來,在臨江書院的那幾年是他人生中最開心的日子。
司馬悠然等人從未嫌棄過這些出生市井的才子們,反而很是欣賞楊紹儒等人的才華和積極求學的精神。有時眾人會去楊紹儒家的小酒館喝點小酒,有事則是陳明宇宴請大家去凌舞閣吃大餐?;蛩谆蜓?,各有各的樂趣。
楊月也認識了司馬悠然等人,而司馬悠然等人大多都是獨生,所以很是寵愛這位小妹妹,每一次來楊紹儒家喝酒的同時,都會給楊月帶一些禮物,而楊月也很喜歡這些哥哥們。
但是……天有不測風云……
司馬悠然被詔入京城的兩個月前的一天,楊紹儒與陳明宇等人約好了在凌舞閣一齊觀賞陳明宇剛剛得到的一幅名家書畫,當日司馬悠然跟其父約好了一齊去郊外垂釣,便沒有去觀賞那名家書畫。
那一日,楊紹儒像往常一樣的出門,出門前囑咐妹妹照看好小酒館,而楊月也是將哥哥送出門后便開始打掃小酒館內的衛(wèi)生。
陳明宇等人觀賞書畫后,借著興致便叫了幾乎酒,所以等晚上散場的時候,眾人皆是有一點小小的醉意。
楊紹儒回到家后,發(fā)現家里的燈并未點著。
“月兒今日睡得這么早嗎……”楊紹儒如此想著。便抹黑點燃了主燈,走進了里屋。
但是他發(fā)現楊月并不在家!
“難道月兒還在酒館嗎?酒館夜里不是不開門嗎?”楊紹儒雖然喝了酒,但是還算是清醒。便來到了自家的小酒館。
小酒館的門是關著的,里面也沒有點燈。楊紹儒掏出鑰匙開了門,卻發(fā)現楊月也不在小酒館。
這下楊紹儒可真急了,他開始敲街坊鄰居家的門,問的也只有一個問題:“您看到月兒了嗎?”
街坊鄰居的答案近乎一直:楊月早早的便將小酒館關門,說是回家為哥哥準備晚飯。
楊紹儒慌了神,他跑到了司馬相府來找司馬悠然,當時的司馬悠然已經從郊外回來了。
司馬悠然聽到楊月不見了的消息后,也是驚得神色大變。他趕緊讓一名家丁去陳府將此事告訴陳明宇,自己則帶著十幾名家丁和楊紹儒一起在城內尋找楊月。
當晚,整個臨江城里有近百號人舉著火把找人,幾乎將臨江城掀了個底朝天。
找了一整個晚上,眾人一無所獲。
楊月……真的失蹤了……
此事還驚動了城主徐即山。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的徐即山帶著幾名護衛(wèi)趕來后便知道的楊月失蹤的事情。徐即山眉頭微皺,意識到著件事的嚴重性:城內民女無緣無故失蹤,難道……
此時,司馬悠然也想到了一種可能性,便對徐即山說,要求火速召集守城軍,這件事可能會在守城軍里找到答案。
楊紹儒陳明宇等皆是一頭霧水,但是徐即山卻知道,司馬悠然跟他想到一塊去了。
徐即山帶著眾人來到了守城軍營,火速召集了守城軍。在讓今日申時到亥時把守各個城門的守衛(wèi)出列之后,便讓其他人離去。
“請徐城主詢問他們今日申時至亥時時候有生面孔的人進城出城,特別是那些攜帶著大的箱子或者馬車的。”司馬悠然對著徐即山說道。
徐即山點了點頭,他明白司馬悠然的想法,便大聲的用自己的話將司馬悠然的意思重復給了那幾名守城軍。
那幾名守城軍想了片刻,只有一個人站出來:“稟大人,今日酉時有一隊人馬從西門進城,一輛馬車和兩名抬箱子的隨從,都不是臨江本地人。車夫說他們是從外地來的,想去陳家找陳大人商量生意,馬車上的是他們的小姐。那馬車上的年輕女子也掀開簾子了,我們也檢查了隨從抬的箱子,并沒有什么可疑的地方?!?p> 眾人聽了便看向陳明宇,陳明宇也感受到了眾人的目光,也是搖搖頭道:“我父親今日在家并未見客,更別說與人談生意了?!?p> 司馬悠然與徐即山對視一眼,心中也是明白了個大概。
“那些人何時出的城?出城時,你們可檢查了那些人的馬車和箱子?”陳明宇忽然沖先前說話的那名守城軍問道,此時的他心中也察覺到了那殘酷的真相,只是需要求證。
“回陳公子,那些人酉時三刻便出了城,箱子為我們也檢查了,沒有問題。只是馬車……那女子也是掀起簾子,所以我們并未檢查?!蹦敲匦l(wèi)軍回答道。
“果然……時間對上了,應該八九不離十了……”陳明宇心想到。月兒失蹤的時間大概就在酉時。
此時楊紹儒卻受不了了,十分著急的說道:“你們到底在說些什么?月兒失蹤跟這隊人馬有什么關系?”果然,情緒產生劇烈波動的時候,楊紹儒的思考能力變差了許多。
陳明宇并未回應楊紹儒,只是沉聲喊了一句:“悠然兄!”他的意思是要司馬悠然想好,是否要把真相告訴楊紹儒。
“嗯,我知道……”司馬悠然回答道,然后司馬悠然嘆了一口氣,轉過身來,對著楊紹儒說道:“紹儒……我希望你能冷靜……”
“月兒她……應該是被一伙牙人拐了去了……”
風添雨
啊……我今天還是更了。這是一個很長很長的故事。有多長呢?這都得從我前天寄往上海的那個包裹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