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婢女倒也沒有懷疑:“那姑娘的弟弟姓什么?”
“姓陳。”
“陳?”婢女聞言,淡笑道,“姑娘,今兒個也是奇怪,偏偏就沒有一個是姓陳的?!?p> 婢女說著,疑狐的看了一眼陳淺,那模樣好似在說,哪有做姐姐的不知道弟弟姓什么的?
“呃……沒有姓陳的?”陳淺有些尷尬,又問道,“那,姓慕的有嗎?”
婢女:“慕公子倒是有一位,只是……”
“那就是了,就是姓慕的定了?!标悳\連忙道。
她就猜到陳執(zhí)是來找慕容輒的。
“不是,姑娘,您確定您弟弟姓慕嗎?”這慕公子,明顯比眼前這位姑娘大多了。
陳淺想也沒想便道:“確定?!?p> 陳淺話剛說完,就聽見身后傳來一個略微熟悉的聲音:“我都不知道,我何時成了陳姑娘的弟弟了……”
慕容輒。
陳淺一顫,面上一陣火熱,這算是被當(dāng)場抓包?
慕容輒一身錠藍(lán)色的衣袍,瀟灑俊逸,不過只是從酒樓門口走至陳淺身邊幾步,就已經(jīng)迷倒了不少少女少婦。
慕容輒:“陳姑娘,我們還真是有緣,才見過,竟又碰面了?!?p> “呵……呵呵……”陳淺朝著慕容輒干笑兩聲,轉(zhuǎn)身就走。
慕容輒拉住了她。
陳淺轉(zhuǎn)身,看著慕容輒抓著自己的那只手,微微勾唇:“慕公子這是何意?”
“不好意思?!蹦饺葺m收回手負(fù)于身后,“我以為,陳姑娘是來找我的?!?p> “誰來找你!”陳淺沒好氣道,“方才不過是隨意說了一個姓,我要找的人不在這?!?p> 說著,又要走。
慕容輒:“我只是覺得,我同陳姑娘有緣,想請陳姑娘喝杯酒?!?p> “原來慕公子也是輕浮之人,這見面就喜歡請姑娘家吃酒?!标悳\冷了冷臉,這慕容輒也是個厚臉皮,她都說的那般明白了,他竟然還不知恥的纏著她。
面對陳淺的冷言冷語,慕容輒也不生氣:“慕某是誠心想請姑娘喝杯酒,沒有其他意思?!?p> 還想有其他意思?
陳淺白了慕容輒一眼:“不好意思,我不會喝酒?!?p> 陳淺說完,也不等慕容輒再說什么,快步的離開了東風(fēng)酒樓。
陳執(zhí)站在二樓的走廊處,將下面的一切都看在眼里,這慕容輒,倒是真的對陳淺有幾分興趣。
這倒是讓他起了好奇心。
……
陳執(zhí)回來的時候,已經(jīng)過了晚飯時間,陳淺伺候言止喝完藥后,就一直站在陳執(zhí)的客房門口等他。
見到陳執(zhí),陳淺淡然一笑:“聊聊?”
然后也不等陳執(zhí)回復(fù),就轉(zhuǎn)身走進了陳執(zhí)的房間。
陳執(zhí)眸底閃過一絲疑惑,隨后也跟著走了進去,剛好,他也有些東西想要求證一番。
“說吧,你想留住我是因為什么?”陳淺坐在客房內(nèi)的桌前,看著陳執(zhí)的一雙眸子,清冷無光。
陳執(zhí)微微一愣,見慣了陳淺有些無羈的性格,還是第一次見她這么嚴(yán)肅。
不過,他倒是小看了陳淺。
思及此,陳執(zhí)走過去,拉開一條凳子也坐了下來:“我不知道言姑娘的意思?!?p> 陳淺聞言,瞥了他一眼:“別裝了,你知道我姓陳?!?p> 陳執(zhí)笑笑,沒有說話,伸手拿起一個杯子,替自己倒了一杯水。
“陳執(zhí),我知道你想留在這里,是因為你同慕容輒有事情要求證,但你為何要留下我?而且,你就是想要留下我,才會對言止做了手腳,是不是?”
陳執(zhí)依舊無話。
陳淺見此,有些急了,她不想跟陳執(zhí)鬧翻,她也大可以帶著言止馬上上路,但是這樣一來的話,別說那陸路上的盜賊她對付不了,這前路兇險,哪怕她會用藥,也總會有用盡的時候。
“陳執(zhí),既然咱們已經(jīng)打算攜手上路了,你這般偷偷摸摸的,做這宵小之事又是為何?”
其實她也知道陳執(zhí)不是真的要傷害言止,畢竟憑他的能力,殺言止,就跟捏死一只螞蟻那般簡單。
更何況,他若是真心想要傷害言止,也不會救他了。
陳執(zhí)放下手中的杯子,淡淡的看了陳淺一眼,模樣雖是十二三歲的年紀(jì),但這儀態(tài),這氣勢,卻如同一個上了年紀(jì)的老者一般,頗有一種仙風(fēng)道骨的感覺。
“陳姑娘,在回答你的問題之前,我想先問你幾個問題,可否?”
見陳執(zhí)終于說話了,陳淺又如何會不答應(yīng):“你說你說。”
“慕容輒,到底是因為什么,才一直關(guān)注著你?”
陳淺聞言,微微一愣,本想給自己倒一杯水的手僵在了半空中,而后有些局促的收回,眼神不自覺的看向了別處。
見陳淺不愿說,陳執(zhí)也不著急,伸手又拿起一個杯子,倒了一杯水,放到了陳淺的面前:“陳姑娘,請?!?p> 陳淺瞥了一眼這杯中水,雖是清澈見底,卻又像是暗藏洶涌。
陳淺干咳一聲,略為尷尬的看了陳執(zhí)一眼,突然就有一種認(rèn)命的感覺。
不管什么事情,都不及言止重要。
“他一直關(guān)注我,是因為我像一個人。”
陳執(zhí)本來放在腿上的手微微一抖,脫口而出:“像誰?”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應(yīng)該是他從前喜歡的人吧!”陳淺說著,看了陳執(zhí)一眼,這陳執(zhí)的反應(yīng)好像有些不正常啊。
“喜歡的人?”陳執(zhí)念叨了一句,看了一眼陳淺。
突然又想起之前慕容輒問他的那句話:你還記得,當(dāng)年阿清最喜歡穿什么顏色的衣裳嗎?
他當(dāng)時沒有回答,是因為答不上。
但是慕容輒最后卻說了兩個字。
綠色。
思及此,陳執(zhí)又看了一眼陳淺,像是要將她看穿似的。
他想過阿清姐姐的容貌,卻從來沒有想過,會是陳淺這樣的。
一個還未長開的小丫頭片子,竟然會像他的阿清姐姐?
若不是慕容輒記錯了,就一定是他瘋了。
思及此,陳執(zhí)淡淡的看了一眼陳淺:“我記得,方才你不是穿的這身衣裳?!?p> “那衣裳是慕容輒給我穿的,人家的衣裳我不習(xí)慣,對了,感覺你們也相熟,等會我拿給你,你替我還給他?!?p> 陳淺說著,就要起身去拿衣裳,只是一起來才發(fā)現(xiàn)好像忘記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不是,陳執(zhí),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