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來看我徒弟的。”
高力指著周遠回到。
“哦?可我怎么聽他說,你們并沒有舉行過拜師儀式呀?!?p> “這個,這個回頭就辦?!?p> “不急,不急?!?p> 慕容花白笑著從口袋里掏出一塊牌牌遞到高力手中。
“天下令?”
高力接過只看了一眼,突然神情大變。
按說這世間已經(jīng)沒有任何事情可以讓他如此容顏大變了。
“不,這不可能!這絕不可能!”
“高院長,這件事情,林總統(tǒng)和你們郭會長已經(jīng)商量過了?!?p> 慕容花白恭維笑道:“郭會長也是贊成的,所以,你收徒的這件事情,我看就不作數(shù)了吧。”
“哼?!?p> 高力手握天下令,不舍的望了周遠一眼,也不多說廢話,拖著沉重的腳步向外走去。
那背影像極了一個落魄的老人。
“高院長慢走!”
就這樣完了?周遠頗有些不解。
這慕容花白來幫他解圍,那是好事。
可周遠見高力這難受勁,心里不知怎么回事挺感傷的。
不管怎么說,人家高力那也救過自己一命,現(xiàn)在自己仗著權(quán)勢,說話不算數(shù),那也確實有些過河拆橋的味道。
“師傅。既然我喊過你一聲師傅,那就認你一輩子師傅,什么儀式不儀式的,我無所謂?!?p> 周遠喊完等高力反應。
他想好了,高力肯定熱淚含洭的轉(zhuǎn)過身,然后領著自己上他那研究院里拜師去,當然了,也有可能直接就去那什么古洞捉魚去。
只要他不再想著要奎家兄妹的命,管他領著自己去哪呢。
聽到周遠的喊話,高力虎軀一震,卻并沒有轉(zhuǎn)身。
嘩啦啦軟趴趴。
整個車間里的金屬突然‘熔化’,像剛才謝老三那柄三叉戟一樣變得柔軟,層層疊疊的摞在一起,就好像堆疊起來的舊棉衣。
高力走了,在所有人的驚異目光中悄無聲息的走了。
只留下摸不著北的周遠。
“帶走!”
慕容花白少了那份卑微,語氣也變的強硬起來。
“你們干什么?我又沒犯法?!?p> 面對眾人一擁而上,周遠的解釋顯得如此蒼白。
“周遠小兄弟?!?p> “周遠師傅?!?p> 沒過一會,坍塌凌亂的車間廢墟之中就只剩下閻羅平和奎家兄妹,望著遠去擁簇的人群暗自揣測。
原來這慕容花白不是替周遠解圍來了,他這是動粗來了。
“鳳,我們走,回家找爸去?!?p> --------
龍城騰云科技創(chuàng)新實驗基地。
這里周遠不是第一次來了,上次是自己來的,這次是被軍隊押著來的。
地還是那塊地,人已經(jīng)不在是當時的人。
敢情這回是要切片了?
周遠想不明白。
要說異能那高力、謝老三的能耐不比他牛多了?要切片輪也輪不到他呀。
眼前這實驗室可比上次的高檔的多。
一溜的白大褂研究員早早守在通道口,一見周遠到了,眼睛全往他身上瞅。
好家伙,跟個國寶似的。
要不是周遠被綁的像個粽子,他真想伸出手來擺一擺,說句同志們好,同志們辛苦了。
可惜,他的嘴也被堵上了。
行動隊卸完貨就撤了。
研究員們也沒敢進門。
屋里就剩下綁在實驗臺上動彈不得的周遠。
‘看樣子是在等什么大人物啊?!?p> 周遠還真沒估計錯,所有人都在等,等一個身份無比顯貴之人。
“周遠。”
一個如同蚊蠅般細小的聲音從實驗臺子底下傳了過來。
慕容菲雪?
一個身材婀娜,穿著白衫的少女從桌板底下爬了出來。
“你別慌,我救你出去?!?p> 這話把周遠感動的,差點沒哭出來。
“噓,小聲些?!?p> 慕容菲雪拿出她那把專用小匕首,一邊割著周遠身上的束縛帶,一邊小聲訴說著。
“上頭說要拿你做實驗。我偷聽見的,聽我爸說好像要打開你的腦袋,測定一下腦容量、生物磁,反正賊恐怖的?!?p> “對了,你是怎么回事。我聽胖東顏說,你和鐘海年打了一架?海哥的脾氣我知道,他心眼小。這口氣他肯定咽不下去,我就知道他要找你報仇?!?p> “對了,你怎么不說話呢?”
周遠嗚嗚了半天,這慕容菲雪算是明白過來了。
“呀,你嘴巴還堵著呢。呵呵?!?p> 慕容菲雪羞紅著臉,將周遠的嘴塞取了。
“雪姐,你要救人也該找把大點的刀吧,像你這樣得磨到什么時候?!?p> 慕容菲雪手里的那柄小匕首確實鋒利,可就是小了些。如果是臨時起意拿來救人也沒錯,可這明擺著是撈人來了,還故意帶著它來,那可真就急煞死人了。
“怎么?你嫌棄?”
說翻臉就翻臉,要不怎么說是小姐脾氣呢。
“沒,沒,就這挺好?!?p> 周遠立馬慫了。
“我跟你說,這把刀對我來說那可有意義了,它是我爸送我的十八歲生日禮物?!?p> “啊,是?!?p> 周遠哪有這閑工夫聽這些無聊的話呀,開顱啊,指不定一會還切片呢。
傻子切出來的那叫腦殘片,天才切出來的那叫腦靈片,不過不管是傻子還是天才,都一樣,腦死片。
“來了,來了?!?p> 門外一陣騷動,看樣子是那個神秘人物要登場了。
“雪姐,你快藏起來。”
慕容菲雪依言又躲了回去,把那柄小匕首留給了周遠。
門口踢踢踏踏的盡是腳步聲,周遠悄悄抬頭瞄了瞄。
三個戴著黑衣斗篷的神秘人率先進了門,跟在他們后面的是原先那幫守候在門口的白大褂。
“關門吧?!?p> 這聲音周遠聽著耳熟,卻一時想不起是誰。
那為首的黑衣人剛一除下頭帽,一張時常會出現(xiàn)在周遠惡夢里的臉,便出現(xiàn)在他的面前。
“楊新武?!”
那個周遠一直以來都以為是夢境里的人物--楊新武!
“是你?周遠?!”
楊新武的驚訝之情絲毫不亞于周遠,他記得很清楚,周遠明明就被困在零度空間里,他怎么可能跑的出來。
而且如果他都能出來,那么……其它人?
楊新武突然警覺起來,他甚至懷疑這是塔國人和高科五族設下的陰謀。
“慕容博士呢?他怎么沒來?”
“慕,慕容院士他,他,肚,肚子疼的,的厲害,恐,怕怕來不了了,我,我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