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南宮明丟下的鋪面,陳尋無奈的嘆了口氣。
前世過了幾十年加上這輩子的十八年,跟個小女孩置什么氣呢?有能力的小孩脾氣都不好的。
夜晚,南宮明早已睡下。
看著床上胸口微微起伏的南宮明,在看看睡在地板上的自己,陳尋真是越想越氣。
退一步越想越氣,忍一步越想越虧。靠!我不是突出一個后臺堅硬嗎?我的后臺呢?
“在的呦?!?p> “在的?!?p> 心口突然響起兩道聲音,一道聲音濃重醇厚,充滿磁性。一道尖細(xì)略顯騷包。
“怎么會有兩道聲音?那個東方師叔不用捏著嗓子說話,你以為捏著嗓子我就不知道是你嗎?”
“小賊,你也是走了狗屎運,老頭子一輩子鐵石心腸,堅不可摧。臨了出了你這么個拖油瓶,就走個幾千里路見個師祖還要我來保護(hù)!”
“嘿嘿,師叔說笑了。咱們倆師侄關(guān)系還不鐵?就你那些背著嫂子收藏的小h書,不都是我送的嗎?”
“那另外一位,是哪位大神?”
“在下蕭常?!?p> 東方師叔倒吸一口涼氣,“小閻王蕭常笑?你不是被八扇門收編了么?”
“正是在下,神隱宗“東方求敗”東方宏之名在下也是如雷貫耳,久仰大名?!?p> “害,別提了。自從十年前輸給南宮晚雪,“東方求敗真”成了求敗,到現(xiàn)在比劍沒贏過。”
“南宮晚雪不世奇才,雙十年華出南宮山莊,十五年未嘗一敗,輸在南宮晚雪手上,也是在平常不過了。”
“喂喂,你們互相恭維是不是忘了個人?正主在這呢!啊喂?!?p> “忘了公子了,在下蕭常笑,本名蕭常,江湖上的人們給面子稱在下一句“小閻王”。是你父親得知你要行走江湖,派在下來保護(hù)你的?!?p> “師叔,蕭常笑強嗎?”陳尋以心聲向東方宏問道。
“不知道,他最后一次出手是在南宮晚雪舉辦的比武大會上,他被南宮晚雪幾招打敗,從此不見蹤影,沒想到是被朝廷收編了!”
“那不強?”
“不強個鬼啊,他十年前便是六境頂峰了,現(xiàn)在說不好都八境了!畢竟朝廷網(wǎng)羅天下資源,不是小小宗門可比的!”
“以前聽聞你小子在朝廷內(nèi)有個做官的爹,沒想到這官職是真的不小啊!蕭常笑都請來了!”
“你就恰檸檬吧?!?p> “兩位大神,你們也看到了,我現(xiàn)在好苦哇,能有什么辦法奪回我的床嗎?”
“小賊,我接到老頭子的指令是保修你別死就行了,做你的打手?做夢吧!”
“公子,常笑接到的命令相同,只會保護(hù)你的人身安全?!?p> “。。。?!?p> “那要你們何用?就這么一段路,我還能死了不成?”
“哼,小子,你以為那風(fēng)陵渡是什么善地嗎?草原之上馬賊肆虐,風(fēng)陵渡作為草原少有的繁華之地,歷來馬賊便愛光顧,能從城市里搶劫的馬賊更是強大,你真以為高枕無憂了?”
“額,我這不是還有三境。?!?p> “三境?”東方宏打斷陳尋“江湖上你隨便問問他什么境界,他保準(zhǔn)都說三境。有個屁用?”
“那不是還有你們嗎?”
“靠山山倒,再說人總有疏忽的時候,光靠我們,可不一定管用!”
“那咋辦?”
“撿起你的修為?。∧闾熨x不錯,如此懈怠,真是浪費了!”
“。。。。?!?p> 陳尋沉思了起來。
“東方兄是不是言重了?就風(fēng)陵渡那群馬賊,我現(xiàn)在過去不消三天,保管那群渣滓絕跡。這么嚇公子是不是不太好?”
“陳尋這孩子,自從知道自己家世后,真的是過于憊懶,那南宮小姑娘比他還小兩歲呢,你看人家境界?”
“行走江湖光靠手下,指不定哪天就被那個“正義的主角”一刀咔嚓嘍。”
“也是?!?p> 而另一邊,實際年齡可能比東方宏大的陳尋也在思慮。
過去自己確實飄了點,以至于這幾年修為無寸進(jìn)。以往在宗門內(nèi)還能靠著老頭子還能作威作福,一到江湖,真是抓瞎,連個半大小子都制不住,雖然人家是個天才。
“行,師叔。我以后重新練劍了。下一步我該干什么?”
思慮過后,陳尋答應(yīng)了東方宏。畢竟打鐵還需自身硬,目前光靠后臺還是不夠的!
“問我干啥?”
“啊咧,你不教我?”
“教你妹啊,先把宗門內(nèi)的劍法《神隱七劍》練個十萬遍。再將身法《化神為隱九絕步》練個幾萬遍,再來問我?!?p> “???!”
“別啊了,跟個鬼一樣,給我起床,練劍去!反正你也睡不著?!?p> “。。。?!?p> 陳尋拿起劍,向門外走去
《神隱七劍》在陳尋年幼時曾苦練過,但如今施展開來,竟有一種怪瑟的阻滯感。
不過幾十遍,便耗光了陳尋的力氣。
坐在地上呼呼喘氣的陳尋忽然聽到一聲清冷的聲音
“蠢才?!?p> “《神隱七劍》雖然只是神隱宗的入門劍法,但其中奧妙依然不少,就你這大刀揮似的,練什么劍?給你把鐵錘讓你盡情去揮不是更好?”
不知何時醒來的南宮明,現(xiàn)在帳篷門口,開口嘲諷道。
“光說不練假把式,你牛逼你來啊!”
南宮明不屑的看了陳尋一眼,“看好了,廢物!”
說罷,南宮明拿起自己的佩劍,竟然真的照著陳尋的話武起了神隱宗的《神隱七劍》。
看著月下持劍起舞而長發(fā)因為睡覺忘了扎起的南宮明,陳尋不由得看呆了,不由得想起了前世曹植寫給甄宓《洛神賦》中的幾句話
“其形也,翩若驚鴻,婉若游龍。榮曜秋菊,華茂春松。髣髴兮若輕云之蔽月,飄飖兮若流風(fēng)之回雪。”
當(dāng)陳尋念完,南宮明也舞完了《神隱七劍》,聽著陳尋的詞句白了南宮明一眼
“你這呆子,武功不行,嘴到花花。不過說的還真好。”
有種戀愛感覺的陳尋立馬湊到南宮明身邊,
“少俠,教我武功好不好?”
覺察到自己沒有束發(fā)的南宮明,推開一臉豬哥相的陳尋,瞪眼到
“不好!”
幸虧自己睡覺也不忘束胸,不然就要露餡了。南宮明暗道。
“別嘛,兄臺。我們交換好不好?”
陳尋陸續(xù)死皮賴臉道。
“你有什么可交換的?武功齊差,人長的嘛,倒是只還行可惜一臉豬哥相。你拿什么換?”
“不知兄臺喜歡啥?”
“練武啊?!?p> “額。。。還有嗎?”
“還有........還有看看話本逛逛街吧?!?p> 果然是小女生,全是女生的愛好,陳尋暗笑道。
“這樣嘛,我這里有我寫的獨家話本,說給你聽,你叫我武功好不好?”
“就你?”
看著南宮明一臉不屑的樣子,陳尋的小暴脾氣頓時就上來了。
中國元明之時如此多的話本,還滿足不了你這么個口是心非的小姑娘了?
“這樣啊,南宮兄弟,我先給你講一段,講的好你就教我練劍,好不好?”
“說來聽聽?!?p> “原來姹紫嫣紅開遍,似這般都付與斷井頹垣。良辰美景奈何天,賞心樂事誰家院?朝飛暮卷,云霞翠軒。雨絲風(fēng)片,煙波畫船。錦屏人忒看得這韶賤!”
當(dāng)陳尋將湯顯祖的《牡丹亭》講完時,天已破曉。一起坐在門檻上的南宮明早已是泣不成聲,陳尋柔聲道
“沒事,都是假的,我編的。別傷心了?!?p> 聽到此語的南宮明一瞪眼,直接一拳將陳尋打飛,隨后氣沖沖的走進(jìn)帳篷里。
我靠,這劇情發(fā)展不對啊。接下來不應(yīng)該去在我懷里,小拳拳錘人家胸口說人家壞嘛!怎么成了大拳拳把人家打飛了呢!
這南宮明果然不能以常理度之!
捂著胸口的陳尋追上正在帳篷里收拾行李的南宮明道
“怎樣?兄弟,晚上教我練劍吧!我再給你講個好聽的!”
南宮明朝陳尋瞪了一眼,
“看我晚上怎么操練你!”
“哎呀,直接c人家嘛,練干嘛呢!”
話沒說完,陳尋再次飛了出去。
這是管事正好來到陳尋帳篷
“呦,陳兄弟。您這是什么姿勢啊,還沒過年了!”
“廢話少說!來這干嘛?”不爽別人看到自己出糗的陳尋惡聲惡氣道。
管事倒也不生氣,
“害,這不馬上準(zhǔn)備上路了么,來通知兩位兄弟收拾行禮啊?!?p> “啊,好咧。南宮兄弟我們也。?!?p> 彭!陳尋再次飛了出去。
看著在地上陷出一個大坑的陳尋,管事?lián)u了搖頭嘆道
“你們年輕人就是會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