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魯驚天依然不認為他輸了。神宗千年基業(yè),豈是如此簡單?
神尺固然重要,可神宗在整個大陸的地位更重要。即使他為了拔出神尺丑相百出,可在他心中,只要能維護神宗的尊嚴,做什么都不為過。
魯驚天看著場間嘲笑他的那些人,殺意四起。手握神杖一跺腳,身體緩緩升起到達頂峰。
他看著下面人頭涌動,閉眼默念一聲,‘開’,手中神杖脫引而出,漂浮在空中。
一股無形的力量吸引著其余九位長老的神杖,向平臺九個不同的方向飛去。
無人看出魯驚天要做什么,疑惑的看著場間的變化。
唯獨秦嵐察覺到了異樣,手中神尺在隱隱顫抖。
她雖不知道魯驚天的目的為何,但很清楚這神尺的力量已被她吸收。即使魯驚天拿到神尺也不過是把普通的兵刃。
但在她手里,便又是一把無尚力量的神兵利器。只是她現(xiàn)在還沒領悟神尺中的力量如何運用,這是她苦惱的事。
正思慮間,她感到一股莫名的力量正在吸食體內(nèi)的念力。抬眼一看,十把神杖之間有絲絲電流連接,似是一張巨網(wǎng)。
那股莫名的力量看來是來自這張巨網(wǎng)。
九黎巫主,夜王,以及秦浩和周靜等江湖上有能耐的人都感覺到體內(nèi)念力的流逝。
他們立刻躍出十根神杖連接的圈。玄武騎著鬼面麒麟,沖過來想帶走秦嵐。
卻被秦嵐體內(nèi)沖出的應龍之影震飛出去,情急之下對玄武喊到。
“你們先走,不要管我?!?p> 玄武一咬牙一拍鬼面麒麟,躍了出去。
她一直都相信,就像很多年前拯救她的那條應龍。只是自己太弱小,幫不到她,能不讓她分心就好。
秦嵐手握神尺站在中央。白落塵嘴角上揚,喚出神體青龍,高傲的望著手下敗將。眼里帶著憤怒,口吐火柱,應龍之影在火柱中燃燒,白落塵握緊長劍沖向秦嵐。
這次他定要做個了結(jié),不論你是誰,但凡威脅到神宗在整個大陸的尊嚴,就必須死。
白落塵的劍非常鋒利,堅硬的石砌平臺無法訴說橫七豎八的傷痕。
秦嵐手握神尺,依然通體黝黑,似是看不出與長劍碰撞后擦出的裂痕。
她躲避著白落塵窮追猛打的劍光,體內(nèi)的三股力量也在相互較量。誰輸誰贏不重要,重要的是能夠為她所用。
白落塵好幾劍差點刺到,都被秦嵐巧妙的躲過。他惱怒著,因為這通天法陣持續(xù)的時間并不長。
如果不能在法陣中將秦嵐殺掉,今后就再沒機會了。
想到這里,白落塵忽然劍走偏鋒,六條殘影同時出現(xiàn),從不同的角度刺向秦嵐。
場外的人見此情景,都替秦嵐捏了一把冷汗。他們看得出,白落塵今日非要把秦嵐斬于劍下,否則不會善罷甘休。
無奈秦浩已傷,周靜想沖進去幫忙,卻被九黎巫主的氣場壓制的無法動彈。
殤知道進去也無濟于事,這等法陣莫說他,就是兩個靖安王進去也會被吸干。
不但幫不了,反而會增加法陣的威力。
夜王是此時唯一能進去的,當他與青酉眼神交匯后,放棄了進去的念頭。
青酉告訴他,如果你進去,我便立刻殺了和秦嵐有關的所有人。
夜王自然了解,這個亦正亦邪的九黎巫主,既然說的出肯定做的到。
也罷,不如讓秦嵐再歷練一番。
他也想知道在如此強大的對手面前,她是成長的更快,還是一撅不正。
說時遲那時快,秦嵐不僅怪異的躲開白落塵的攻勢,而且還喚出九條殘影朝九根神杖奔去。
九大長老頓時感到不妙,立刻奔向各自的神杖。
沒想到秦嵐只是虛晃一槍,她的目的是讓白落塵也喚出九條殘影。
這樣,她就能找到真正的白落塵,才有可趁之機打敗。
白落塵似乎看出了秦嵐的詭計,不但沒有增加反而減少了一條。
秦嵐暗道糟糕,看來這白落塵也非愚笨之人,竟能看出她的目的。
她看了眼火柱中與青龍抗衡的應龍之影,突然有了主意。
用一個殘影試圖去和應龍之影結(jié)合,如果白落塵不阻攔,她就真身換殘影,結(jié)合應龍之影重擊白落塵的神體青龍。
神體一傷,白落塵自然會受傷。
如果白落塵阻攔,她就會知道他的真身,傷真身總比傷神體要容易的多。
打定主意后,秦嵐就用一道殘影去試探。果然,白落塵躍向前去直刺殘影。
就在這時,頂峰的魯驚天大喊一聲。
“不要上當!”
可為時已晚,秦嵐的真身已到白落塵身后。神尺散發(fā)著黑霧刺向白落塵。
即使白落塵聰慧過人天賦異稟,可他師傅從沒教他江湖險惡四個字。
白落塵輕敵反手擋劍,神尺的力量加之十二尊劍身的力量。
只一劍,便讓他落地無法動彈。秦嵐抓住時機緊跟其后,揮起神尺斬向他咽喉。
“休要傷他!”
臉譜從一側(cè)突然跳出,一個箭步來到秦嵐身側(cè),手中霸刀在神尺之前來到白落塵咽喉處,一聲刺耳的撞擊聲后,他抓起白落塵躍向一邊。
手捧破碗的乞丐擠出人群,握緊手中木棍,臉上表情復雜。
“你終于出現(xiàn)了?!?p> 秦嵐望著臉譜冷眸一縮。
臉譜先喂白落塵吃下一粒丹藥后,握著霸刀來到場間。
“下來吧,沒用了?!?p> 魯驚天收回神杖輕松落地,趕緊上前查看白落塵傷勢。
“今日之事已了結(jié),他不是你的對手,能否放過他?”
秦嵐冷眸突然一笑,收起神尺向秦浩走去。
魯驚天還想阻攔,卻被臉譜攔住。
“她絕非今日可取,暫且休息吧!”
魯驚天聽到這話,不甘心的嘆了口氣。
神尺之事雖迫在眉睫,也非他能左右,來日方長也不急于一時。
他帶著昏迷的白落塵踏云而去,臉譜沒有逗留,轉(zhuǎn)身跟著去了神宗閣。
手捧破碗的乞丐退出人群也悄悄跟了上去。
夜王問秦嵐回哪里,她想了想望著秦浩夫婦說到。
“我想和爹娘多待些日子,從出生到現(xiàn)在,還沒有同他們好好說話?!?p> 秦浩和周靜聽到這話,笑容滿面。
不管怎么說,她姓秦,大秦是她的國,秦浩是她的父。
她知父母惦記,由于她的特殊才什么事都隨著她。她第一次嘗到有父母疼愛的滋味,想好好珍惜。
夜王懂秦嵐的心思,點點頭不再多說。
玄武聽秦嵐要回大秦,嘟著小嘴看著她,秦嵐豈會不知。轉(zhuǎn)頭看向秦浩和周靜,征求二人的同意,二人立刻會意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