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九黎宗主能輕易來到大秦王城以來,秦浩與穆恒便想到一個方法制約九黎宗主。
這事只許極少人知曉,告知秦楓后立刻得到準許。
歐陽靖帶著衣著破爛一臉嫌棄的殤,穿過邊關(guān)向大周行去。
“歐陽大將軍,咱就不能騎馬去?”
歐陽靖憋著壞笑望向殤,見他拄著木棍走路一瘸一拐甚是好笑。
“之所以放緩腳步是因為有一月期限,若過早找到秦嵐發(fā)現(xiàn)只是一絲神念那便甚是遺憾,還是邊走邊欣賞邊境的風(fēng)光?!?p> 殤聽聞狐疑的望向歐陽靖,頓時眉頭豎起很不高興的問道。
“你這兩月的俸祿哪去了?你該不會又救濟乞丐了?!?p> 歐陽靖頓了頓想說什么最終又未開口。
殤無奈,也只能接受。
“你這大發(fā)慈悲的習(xí)慣令我佩服?!?p> 歐陽靖視王城百姓如親人,這事很多人都知曉,甚是有人質(zhì)疑他過于仁慈。
但極少有人看到他與九黎尸寵廝殺時的場景,即使面對九黎宗主也從未退縮。
秦浩見過,殤見過,乃至那位最無用的吳用也見過,他們各自了解,只是很少拿出來說。
如今再聽歐陽靖說起,殤雖然嘴上說說,但內(nèi)心對于這種做法非常敬佩。
他們這些沙場上的人還是希望能多幫助一些人,特別是對那些戰(zhàn)死沙場的將士家眷。
二人一路同行有說有笑,便也覺得輕松愉快,不久便來到大秦與大周邊境的那個酒館。
這酒館在邊境已有些年頭,里面魚龍混雜,什么樣的江湖人都能遇到,其中也不乏有些消息靈通販賣消息的人。
二人雖已確定先去找夜王打聽消息,但也不能放過細小的可能,在這里,他們就有可能探聽到。
酒館分上下三層,一樓賓朋滿座盛似酒宴,粗略一看竟有百人。
二三樓燈火通明,行旅俠商歌姬曼舞,既可供來往的商隊休息,也可招待兩國使團暫緩。
甚至比兩國王城最繁華的酒樓都要闊氣。
“幾年不見,這店家的生意真是越做越大了,以前的小酒館都變成酒樓了?!?p> 一位身寬體胖的男子,與店家寒暄著,他身后帶著四五個精神抖擻手持利劍的護衛(wèi)。
店家只看一眼便知來人非富即貴,臉上笑容越發(fā)親和。
“哪里的話,還不是多虧你們這些江湖朋友賞臉多多捧場。
我也不能虧待了江湖朋友,便花重金改建,您看這規(guī)模是否滿意?”
歐陽靖心想,這店家溜須拍馬的功夫真是越來越好了。
只聽男子拱手笑道。
“滿意,相當(dāng)滿意,主要還是宗主的門徒們故事講的好,江湖人士都愛聽。
你說宗主這幾年怎么也不來看看這些門徒,也好讓我們這些沒見識過宗主的人心里也踏實踏實?!?p> 聽到宗主二字,殤急忙上前抓住男子的手問道。
“你說的宗主可是大秦的銀龍郡主?”
男子沒注意殤,先是點頭答應(yīng),而后轉(zhuǎn)頭一看,頓時厭惡的甩開手罵道。
“哪來的臭要飯的,也不看看本大爺是誰,就敢拽衣服,弄臟了你賠的起嗎?”
店家橫眉一挑,瞬間變了臉色,立刻上前推開殤罵道。
“你要是吃東西,后廚客家吃剩的有的是,要是住店,門口左拐馬廄旁邊有個大草堆任你去睡。
在我還沒趕你之前最好自己找地方處理,別在這礙眼!”
殤也不是好惹的,氣的正要破口大罵,卻見歐陽靖將殤拉到身后陪著笑臉說道。
“對不住了二位,我這兄弟這里有點問題。
他也曾受過宗主恩惠,多方打聽才得知宗主芳名,剛才聽二位談起激動萬分,便有了這等行為,二位不要見怪?!?p> 富甲聽歐陽靖這么一說,臉上的笑容立刻多了起來,也不再嫌棄殤,拉著他的手說道。
“莫怪,莫怪,既然你我同是宗主門徒,又怎會有高低之分呢。
來呀,將這位兄弟帶下去好好洗漱一番換套新衣,今夜我要和這兩位仁兄把酒言歡?!?p> 說著話,兩位隨從便帶著殤上樓了,歐陽靖見此情景心中暗暗偷笑。
沒想到這宗主的名號如此好用,只是他們?nèi)糁獣郧貚挂焉裥尉銡?,還會不會這般熱情款待。
富家請歐陽靖到二樓他的房間,并吩咐掌柜上了一桌好酒好菜。
歐陽靖也不謙虛,走了一路早已饑腸轆轆。左手抓著雞腿,右手握著酒杯,與富甲聊的不亦樂乎。
富甲見歐陽靖如此豪爽,便差人又上了一大桌子,殤洗漱過后,換了件新衣被帶了進來。
富甲一看到殤突然愣住,殤以為被認出。
要知道殤這個名字在大周與大秦兩界可謂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但是能認得出的卻是很少。
因為殤出手極快,而且從未有活口,除了兩界的軍中之人見識過他本人。
可看了會,富甲突然笑了起來。
“哎呀,原來兄弟也是一表人才,怎就淪落街頭乞討了?”
殤搖搖頭一臉無奈道。
“當(dāng)年看到帝王星隕落,我悲痛不已,自斷經(jīng)脈決意從此不再為大秦出力。
可誰知,鴻蒙劍陣突開,江湖傳言宗主尚在人間,我喜極而泣,一路乞討去了鴻蒙劍陣。
見證了宗主以一人之力抗衡神宗閣少閣主和十大長老的英勇之勢。
我便想,既然宗主尚在人間我定要追隨她左右,這便一路又追了過來。”
富甲聽到這里,欽佩和贊賞的目光猶如跟隨殤的述說見到秦嵐一般。
他為殤斟滿酒杯,二人一飲而盡。
歐陽靖對殤這胡編亂造的功夫,佩服得連連點頭。
殤一邊大口吃肉,一邊將鴻蒙劍陣的事從頭到尾添油加醋的說了一遍。
聽的富甲驚嘆不已,嚷著一定要和殤結(jié)拜為異性兄弟。
殤一聽不好拒絕,便巧言推脫道。
“不如等見到了宗主,讓宗主為你我二人作證如何?”
富甲一聽,便知曉殤肯定認識秦嵐,而且關(guān)系還不一般,更是對殤恭敬起來。
歐陽靖吃飽喝足后便趴在桌上睡去,也不知殤和富甲最后聊到了何時。
第二日過來一看,二人躺在一張床上,那抱在一起的舉動就像是一個娘胎里出來的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