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月看著凌初的畫菊,笑著說道:“真沒想到凌公子還會畫菊子”
元倫調笑的說:“我也是第一次,如此好看的菊子”元倫一把奪過,不停的走,到陽光下轉圈,畫中似有元亮先生的意境,秋菊有佳色,裛露掇其英。
元倫才停下來,凌初笑著道:“夫人若喜歡,便可拿去”
元倫來到凌初面前,看著畫卷,抿了抿嘴的說:“你給了我,映月又要什么了”
在亭子里,映月只笑了,知道小姐素來這樣調教人的,便也不再說話;三人樂呵著,偏偏朱憶來了,用扇子指著道:“你們在樂什么,說出來,讓我也高興高興”
元倫撇了撇嘴,“你來干什么,你如今是高興了,非得來招我們”
朱憶未聽出話語中的意思,只笑著回應,后來又想了梅含月的事,才知道元倫生氣的原因;二人就此僵持了下來,誰也不理會對方,映月只得在中間和解人說道:“二公子是來看畫的,還是來故意擺臉面,若只是如此,大可不必了”
朱憶見映月伶牙俐齒,便低下了頭,輕輕的笑了,“我又怎么可能是來教導的,自然是來討嬸子歡心的”又看了元倫。
元倫笑了,卻不再理會朱憶,朱憶走到石桌子前,看了畫菊,點評似的說道:“這雖是逼真的模樣,但是缺了一些物件”
元倫聽了,不懂其中的意思,但也回道:“我不知道是缺了什么,可是整體上看完美了”
“我不知道嬸子是如何評論的,但是畫中已有了悲秋之景,卻感覺不了悲傷,仿佛是在寒日里,卻不得寒冷,身在其中不知其意,倒不如不去的好”正如虛假的東西,卻當成實在的,真真的是不顧好資源。
“你這么明白,怎的不見你的畫了”帶有些嘲弄,也有笑意的說道。
“我怎么能和嬸子相比,真的是好性兒,論詩吃酒不在話下的”
元倫冷笑道:“是,哪個又比得我,你一個大男人,吃酒的量度還不如我一個小女子,不說酒;琴也不如我”后一句抱著雙手,彎頭笑著,一面可愛的模樣。
“若比書和畫,你又高的出我”朱憶一團孩氣,盡爭了些口才上。
“也對,侄兒盡挑些我不會的,難不曾是有意”
朱憶變成了好的面色,說道:“嬸子,好好學畫,可別這么多的廢話了”
元倫提醒著,“也是,嬸子定給你新婚弄好彩頭,雖然說,老侯爺?shù)纳砗笮⑹?,但是含月姑娘可等不起?p> 元倫故意激怒朱憶,還作一副無事的態(tài)度,朱憶雖不悅,但也不敢表露出來,擺了袖子,映月看此態(tài),忙走上前,對朱憶說道:“二爺,婚事自然是要等過了三年的”后輕輕細語的說:“只不過是,主子和含月姑娘有些好交情,來抱不平,口上功夫罷了”
朱憶想了想,自己母親也要與元倫交好,便也不再生氣了,只好好的說:“即是來看圖的,又怎么說了別的,嬸子固然是對的,可侄兒有家孝在身,更何況婚姻之事,自然是由母親做主的,朱憶也是不敢想的”
元倫看著朱憶,面上笑著,可心里想著卻是,“兩個人,一個愛名聲,一個故意壞名聲,可真是一家子,不過朱廷尉風流多了,心思也多”又仔細想了想,他再也不是那個自由快樂的少年郎了,事物在變化,人也應該長大,可是二人如今變成了陌生人的樣子,不知是惋惜,還是什么。
到了年紀,元倫也絕望了,回光返照年事,或許是對元倫最好的歸宿,怨恨太深了,對別人也是一種不好的影響,所以自己的女兒也是如此的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