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夫人滿意的點了點頭,又看了元倫,元倫只得坐了下來,“好了,都是大喜事的,搞得我提上了一氣的,瓶兒還未說了,你們倒先鬧了起來,成了什么了”說完,便用絲帕擦了擦。
又看著金瓶兒,有些責備的說道:“你也真是,是你有了身子,該好好的養(yǎng)護,明日就到我的院子來”
瓶兒不敢有所回應,看了看元倫,元倫嘆氣的說:“若夫人也是抬舉你,別這么的,不知道好歹”
若華也說了,“是嫂嫂,有過身子的人,自然懂得的比平時人多些,你過去只管好吃好睡的,平平安安的生下孩子就是了”
侯爺也應到,瓶兒也只能是答應了,就微微一笑了。
這讓元倫雖然不滿,但是也不好發(fā)作,只能是坐著,吃著棗果兒,侯爺看著元倫,也是憐愛至極的,在元倫最好的年華,始終過不了國破滅,要復仇的愿望;所以對元倫的感情只能是深深的埋藏在心里,元倫見侯爺看著,也側過去了臉,又吃了棗果兒,一副隨便的樣子。
若華看到了,又是生氣了,但也只看了看,若華目如水杏,面若銀盤,端正知禮,元倫也說了,“真是當家的主人”朱廷尉又曾說過,“你是言文,算術都通明”才讓若華管事,也少些煩鬧事的。
若夫人又說著笙兒,“笙兒,你最近都過了什么”
陸笙才回過意來,看著若夫人,又看了侯爺?shù)恼f道:“只學些書畫類的”
“又是憶兒教給你的”朱廷尉質問的說道。
現(xiàn)在陸笙更是看到朱廷尉害怕不以,甚至是裝病來躲著,怯怯的回道:“不是”
“那么是另人了”若夫人冷冷的說道。
若華忙來解釋的說道:“是凌公子,前些日子在教夫人的書畫,陸姑娘也是知道了凌公子的才學,就央求著妾身去拜托他,只才答應了”
“若華妹妹真是做完了好事,原本在我的面前,也是妹妹的了”元倫更是不滿了的說道;若華素日是知道侯府夫人嫉妒的,也就不當回事,只表面尊敬著,到侯爺讓若華當家了,更是如此了。
“夫人,原本是陸姐兒愿意,又看在夫人正在病中,就不多加憂慮夫人了,所以才若華私下做了主的”都是站了起來說的。
袁氏雖是夫人的人,但表面上也是奉承著若華,如今又是二人都在,左右不敢開口罷了;
酈兒也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性子,只在一旁看著熱鬧事;
瓶兒更是低下了頭,不敢說話,若夫人看著瓶兒,就察覺到了,便讓蓮心帶下去休息,留著二人怎么勾心斗角,也是一副不愛理的模樣,又吃了口茶,看他們怎么收場。
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元倫一看了,就不高興的,看著侯爺說:“侯爺面前的紅人,元倫又怎么故意刁難,只是你做的好,便是了;也不必要站著,白白的浪費了心意”元倫又看向了若華。
未等回應,朱憶便進來了,先給母親問安,再給侯爺夫人等問安,元倫無所謂前面的事,當著若夫人說:“笙姐兒的書是你教的”
“姑姑有事未明,而凌哥兒又是夫人的老師,不可日常問道,且一日,侯爺令我去事,才耽擱了,才讓人尋若華夫人,從理凌哥兒的”朱憶故意繞繞彎彎,一語可以說清楚的,決定不用一語,罷了,又看著元倫。
元倫也不是好欺負的,淡淡的說了,“憶哥兒這話,實在是難以懂得,不如重新解讀一次,亦或是妹妹來說”元倫說完,又看著了若華,若華只得合理的說道:“姐姐,最是覽書之人,不過是區(qū)區(qū)數(shù)字,便要請教他人了”
“有事不知,就要問,無論事之大小,所以才請來師者,教學書也,我只是愚笨,不知言外之意,就算是知道,也不知是不是其中的意思罷了,所以才問了一句”
朱憶以為元倫不識得墨字,才如此的說了,實在是兩面不討好,又弄得自己的親生母親不悅。
“問是問,不應該以學識問理壓人,不是”
“倒是如此”侯爺未等元倫開口,便先的說了。
元倫又看了一眼,便也不再說話了;其余人也就不說話了。
“憶兒,你先坐著”
朱憶就坐著了,若夫人又說:“好好的喜日,生生的讓你們說得錯誤極了”
“母親”
“你也不必說了,都回去,只侯爺和夫人留下”
眾人聽了,便都起來了,循了禮節(jié),退下了。
只三人一屋堂之下,“我是前來人,知道懂得的事情多了些,就不免不提醒你們了,后院都是夫婦二人同心同心,而才有安和之道,若只心在一人一物之上,就不會好了”若夫人看著朱廷尉說的,后面又說了,“其實人的心要是放開了,便也就領悟了一大半輩子,平平淡淡的生活”
侯爺似乎聽著了,可他并沒有經(jīng)歷過生父母的疼惜,也就更珍惜情愛的了;
元倫也是喪母,父親不怎么疼愛的日子,二人一起,便也有憐惜的感情,元倫看了看侯爺,想著:雖是如此,可我又比他好過到哪里去;便說了,“夫人說的,元倫都記下了”
侯爺也說了,“廷尉也知道了”
蓮心回來了,若夫人起身,蓮心攙扶著,“行了,你先回去,我也乏累了,該去看看瓶兒了;只愿她生下個兒子,從此無憂罷了”一邊走著,一邊念著。
屋內只剩下朱白二人,四目對視,留下的全是陰謀詭計罷了;不由的二人笑了,“侯爺,你也知道,妾身的心事”
“不是知道罷了”
元倫又吃了一口棗子,就如這果子,早早的來了,卻沒有好的結果,與其如此,倒不如不來了,元倫如今卻是這樣想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