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倫知道侯爺出府了,自己倒也想出府。
換了丫鬟的衣裳,岀去了,理由是采購夫人的棗果子,元倫對棗果子倒是情有獨鐘,冬果子,紅果子都是喜歡的東西,這次,元倫倒要親自的挑選,泉心是跟著出府的,心里面,倒有了一些的擔憂,元倫就說了,“我在宮里都尚且如此,也是經(jīng)常出去玩樂的,都未曾發(fā)現(xiàn)過,在府中又是怎么能了”
泉心想要說的時候,被元倫阻止了,“好了,好了,就拿了果子回去,就當是出來解悶的,你也總不希望我整日的一副愁眉,侯爺也不喜歡的,正好出來的放松一下心意”
泉心笑了笑的,答應了,“夫人,還是注意的,畢竟不時宜了”
元倫滿意的點了點頭,笑著道:“映月,也是知道了的”
說完,便一同的走了,元倫想了想的說:“不如先去酒館子”
“夫人,不是”泉心擔心的說了。
“好了,先去了再說”元倫拉著泉心走了,街上的人熙熙攘攘,來往的車馬絡繹不絕,京城的繁榮一派;有著不少大大小小的攤子商鋪,行人多是少女鶯歌,元倫到了寶安樓,直徑的就進去了,泉心也只好的跟了去。
小二的問:“二位姑娘要些什么”
“你們這有什么好酒”元倫用豪放的話語說了。
“唉喲,這可多著了,有女兒紅,五糧液、汾酒、竹葉青、加飯酒;瀘州老窖、古井貢酒、張裕葡萄酒、甚至還有杜康,姑娘想不到,想得到樓里都有”
“那就來了竹葉青的”元倫放了五十兩的銀票在酒桌,對他動了眼色的說道。
小二立刻知道是什么意思了,忙討好的說道:“兩位姑娘,樓上請”
元倫起了身,又看了泉心,小二手忙腳亂收下了銀票,元倫自然看在了眼里,只輕蔑一笑,便跟著上樓了,進了最里面的一個房間,元倫坐了下來,淡淡的說了一句,“行了,上酒”
小二又偷偷的看了泉心,泉心也察覺到了,繼而走出了房間,在外面守著了去,那小二只與元倫說了一會子,就出來了,還不忘拋眉弄眼的,對著泉心,輕柔的說道:“泉心姐姐,快進去,夫人正找你的”
泉心也不理會他,就直接的進去了,對元倫提醒的說道:“夫人,他的樣子也不像是什么善人”
“那你見過”
“總是有的,只是心里不知道罷了”
“他跟你怎么說了”元倫好奇的問了。
“也沒有說什么,就是一些平時的話,左右不過是夫人的事情,不然夫人還以為是什么”泉心解釋的說了。
“他是個好心的人,只不過是出身差了些,品性相貌還都是不錯的,只因父親的欠了銀子,才到樓里來的,況且這也不是隨隨便便的人,都能來的,總要有三兩下子功夫,有些傍身的本事才能來了的”元倫仔仔細細的解釋。
又看了泉心的面色,只能說了,“你也不要多余的擔心了,吃些了酒,就回去算了”
話音剛落地,就聽見了小二的聲音,泉心原本不怎么理會他,現(xiàn)在更是如此了,“夫人,小的拿酒來了”
元倫笑了笑的說:“也難為你了”
“夫人又是說什么話,不過是應盡了的責任罷了,又怎敢討好事的”小二躬身而道。
元倫倒了一杯,嘗了嘗的說了,“這酒極好,味濃香”
陸小二輕輕的笑了。
元倫又放了回去,“行了,我也該回了,以后酒的事,就送往后院子的映月算了”說罷,便起了身子,又理了理白玉裳裙,邪魅的一笑,“納蘭公子要來了,就讓他到這里,將東西放著,回頭的時候,我會通知他的”
泉心正不知道何意,才一直的不開口說話,還有就是有了不相干的人罷了;
“怎么不見映月來了”
“有些事不必要的”元倫一句話的回了,照了照鏡子,劃過了眉頭,才如此的說了。
“是”小二緊張的說了。
泉心站了起來,元倫回過頭來,又問了,“侯爺,是哪去了,你知道不是”
泉心又看了看小二的,小二淡定的說:“侯爺在瀟湘閣有了一個女子,相貌倒是上品的,又是彈的一手月琴”
“侯爺?shù)故菒勐犨@花樣物的”元倫又看了泉心,“你看看,當咱們是瞎子了”
泉心一時,竟無話可說了,只得是低下了頭去,空有淚著去了。
“是叫做瑞云的,先前倒是賣藝的”陸小二又解釋的說了。
“月琴,我倒是喜歡聽了些的;這些邊關小物的東西”忽又看了看小二的說了,“你只管觀察著,有了事,不論大小都告訴了我”
“小人知道了,不過的是西邊不太安寧,而且皇上的身子是一日不如一日了”陸小二提醒的說道。
“這我是知道的,只是太子之位尚且無人,怕又是一場腥風血雨了,只是想要平靜久了些,就好了”元倫感嘆的說道。
她知道,侯爺是站在元平王一派的,元倫知道父皇是不會讓元平王繼承大統(tǒng)的,既替了侯爺擔心,也替了王爺擔心著,“可是卻又難了”
二人不知是何意,只能是聽著,不做聲罷了。
待元倫回去了,提著了箱子,回到了侯爺,侯爺是不會回來了,元倫披著長長的白妝花段女披,靜靜的站著,看著雪物,冷霜花,提了提衣裳的坐了下去,每次的思念,都是一次笑話罷了。
爾軀在寒地,汝身暖香閣。
侯爺在瀟湘閣陪著瑞云,瑞云有興致的彈琵琶,畢了,上前的坐了榻椅子上,“侯爺認為瑞云彈的如何”
“甚好”朱廷尉睜開眼的說了。
瑞云聽了,笑了想,又走開了,放下了琵琶,坐回了榻上,輕輕的碰摸著侯爺,“侯爺還沒有仔細的說了”
便后是緊緊依偎著侯爺,燭光暗色,侯爺緊摸著瑞云的下巴,笑了的說:“等明兒再說了,已不遲的”眼里多情,摟抱著瑞云,又說了,“如果我走了,你會跟著走”
“侯爺去哪里,瑞云都跟著去”瑞云順勢討好的說了;
朱廷尉其實是在問元倫,會不會走了,侯爺起了身,坐著里面,瑞云也起了,侯爺下了榻子,坐了外面,瑞云委屈的說道:“侯爺,這是怎么了”
朱廷尉沒有立刻的說了,“難道,是瑞云說錯了什么的”
“你沒錯,錯的是我”侯爺含有深意的說了。
“這侯爺都說了多次了”元倫或許會如此的說了。
只是元倫坐在了廊上,映月陪著一起,“月兒,我許久都未從活著了”看著缺殘的新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