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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來讓我咬一口

第三章 噬魂獸

過來讓我咬一口 涼水掛面 3340 2020-03-28 10:52:39

  第二日祁郁進(jìn)客棧的時(shí)候,白骨坐在樓下,正對(duì)著一碗黑乎乎的面出神。見到祁郁,急忙將人招呼入座。

  “你們魔界的面,怎么也黑乎乎的?”

  “呦,”祁郁見了臉上也滿是驚訝,“這掌柜的還真是大氣,你可知這碗魔芋面可是很貴的,滋陰補(bǔ)陽美容養(yǎng)顏的圣品,一顆普通靈草只能換一碗?!?p>  “這么貴!”白骨驚得張大嘴巴,回頭看那掌柜的,只見對(duì)方兩眼冒光的看著自己,像在看搖錢樹似的。

  “好吃嗎?”白骨回過頭悄聲問祁郁。

  “這么貴的東西,必須好吃呀,”說著,祁郁拿起筷子拌了幾下,遞給白骨,“嘗嘗?!?p>  白骨接過筷子,猶豫許久,這才挑了幾根送進(jìn)嘴里,頓時(shí)滿口面香油香蔥香,還夾雜著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藥香,這大概就是祁郁說的滋養(yǎng)之物。

  “有藥香殘留,只是不知是什么?!卑坠呛闷娴?。

  “這個(gè)啊,”祁郁一手托著下巴,笑看著白骨,“你不是自稱嘗百草制百藥么,吃不出來?”

  “你們魔界的草我又沒吃過,怎么能嘗出來。”白骨嘀咕道。

  “魔界的叢林里有一種叫美猴兒的靈獸,形似人界獼猴兒,這靈獸精貴的很,只吃帶靈氣的草木和瓜果汁液,魔界有人發(fā)現(xiàn),此靈獸藏身之地有一物,入藥可滋陰補(bǔ)陽美容養(yǎng)顏,被魔界之人推崇至今?!?p>  “是啥?”

  “魔界人稱魔芋。”

  “哦,”白骨了然的點(diǎn)點(diǎn)頭,“怪不得叫魔芋面?!?p>  “其實(shí)這魔芋還有另一個(gè)名字?!?p>  “啥?”

  “美猴兒···糞便!”

  “噗···這就是傳說的的猴屎面啊,白骨,你怎么連這個(gè)都吃,”聞到味兒的黑豆從乾坤袋里探出頭來,瞄了一眼桌上的面,一臉惡心狀,“你們女人為了美貌,果真如此不擇手段嗎?”

  白骨舉著筷子,已經(jīng)僵硬了。

  “祁!郁——”

  “主子快跑?。 ?p>  ······

  當(dāng)初混沌未分之時(shí),天地渺茫。自從盤古破鴻蒙,陽清為天,陰濁為地,天地交合,萬物皆生。上至天宮九重,下至地獄十八層,皆由六界分封而治。

  當(dāng)初,魔與神,各分天下,可自從始祖蚩尤與神起紛爭,一場仙魔大戰(zhàn)后,妖魔敗落,魔被貶混沌之陰,那片天地未分萬物不生的蒼茫之地。

  “那妖呢,我們妖為何沒被一起流放此地?”白骨疑惑的問道。

  “妖嘛,當(dāng)時(shí)妖只是個(gè)犧牲品,不成氣候卻數(shù)量龐大,六界各處皆有妖,所以便劃了片地,建了妖王城,當(dāng)時(shí)在神和魔眼里,人和妖沒什么兩樣?!?p>  白骨點(diǎn)點(diǎn)頭,此刻二人坐在魔尊宮殿的最高處屋脊,能看見遠(yuǎn)處迷蒙的大地。如今這里有山川河流草木,可見魔界之人在此生活的數(shù)十萬年,并非全然是在仇恨里度過。

  “那是什么地方?”白骨指著一處低矮漆黑的峽谷,“怎么還有紅光在閃,魔氣似乎也比別的地方重許多?!?p>  “那是萬獸窟,峽谷之下是萬丈深淵,里面住著的都是魔界神獸,當(dāng)初魔界之人被流放此地,那些參與過仙魔大戰(zhàn)的神獸死的死,傷的傷,都被神封印在那兒。走,”祁郁一把抓起白骨的衣服后領(lǐng),飛至半空,“帶你去看看?!?p>  “我不要啊···”好恐怖···被劫持在空中的白骨欲哭無淚,“我真的只是問問···”

  ······

  落在萬獸窟旁,黑色的魔氣聚攏于上空,群獸嘶吼之聲不絕于耳,震的腳下大地顫抖不止。白骨嚇得腿軟,她吞了口唾沫,扶著祁郁的胳膊勉強(qiáng)站住。

  “這兒怎么還有獸籠???他們會(huì)跑出來嗎?”白骨縮在祁郁身后,偷偷掃視周圍,發(fā)現(xiàn)峽谷之上的平地,放了許多鐵籠子,里面還栓著鐵索。

  “哦,”祁郁將白骨揪出來放在身旁,笑著答道,“你也知道,魔界雖自由,卻也有那心存不軌圖謀叛逆的,若是倒霉被捉,便收押在這些獸籠里,扔下萬獸窟喂養(yǎng)神獸?!?p>  白骨聽了頭發(fā)發(fā)麻,全身冷汗,結(jié)結(jié)巴巴的問道,“你們···沒有···監(jiān)牢嗎?”

  “世道艱辛,魔界眾生一生都在尋靈力漲修為,哪有功夫管這些。大多數(shù)的魔沒有實(shí)體,要想殺了他們,需要費(fèi)些力氣。而跌落這萬獸窟,魂魄是出不去的,只能待在萬獸窟的底層,要么消失,要么被魔獸吞噬。你說,豈不方便?”

  白骨急忙搖頭,她心跳的厲害,拽著祁郁一臉苦巴巴的,“咱們要不去別處逛逛?”

  “我?guī)銇淼?,可是魔界最有特色的兩個(gè)地方,魔宮頂,萬獸窟,”祁郁手中骨扇“咚”的敲在白骨頭上,“如何都不喜歡?”

  腳下一抖,白骨滿臉煞白跌落在地,“我···恐高,我還恐獸。”

  “呦,”祁郁好笑的蹲在白骨身前,指了指一旁的獸籠,神秘兮兮的說道:“要不要進(jìn)去體驗(yàn)一下?”

  “不要——”白骨的頭搖的像撥浪鼓。

  “走吧,我護(hù)著你呢?!逼钣粢话褜⑷丝冈诩缟稀?p>  “不要——”

  “人家小娘子不愿意,你強(qiáng)迫得來又有什么趣味?”一道清亮的女聲響起,伴隨著獸的低啞嘶吼。

  “哎,”祁郁嘆了口氣,將肩上的白骨放在地上,又整了整她身上的衣服,“本想讓你見識(shí)一下我的蓋世神功,這下沒機(jī)會(huì)了?!?p>  白骨驚魂未定,聽祁郁如此說,恨不能戳瞎他的雙眼,自己滿身的拒絕他竟然視若無睹充耳不聞!

  “不介紹一下嗎?這幾日你整天不見人影,怕是都在陪這位遠(yuǎn)道而來的小娘子吧?”彩靈問道。

  “好吧,她叫白蔥花,來魔界串門兒的?!?p>  “我···”白骨猛地看向祁郁,一時(shí)莫名其妙,“我···”

  “她叫彩靈,”祁郁摟過白骨的肩膀,轉(zhuǎn)身便要走。

  “站??!”彩靈一聲大喝,身邊的噬魂獸突然一個(gè)猛沖咬住了白骨的衣角,將人拖曳在地。

  “白骨!”

  “噬魂獸!”

  祁郁和彩靈驚呼出聲,急忙施法欲將一人一獸分開,可那噬魂獸卻像得了什么癔癥,死咬住白骨的衣服,躲閃著二人施來的法術(shù)飛向山巖高處。

  祁郁和彩靈對(duì)視一眼,心道不妙。噬魂獸從未如此發(fā)狂過。

  被噬魂獸叼在嘴里的白骨已經(jīng)嚇得魂飛魄散,她施法打在噬魂獸身上卻被一一躲過,等噬魂獸將她朝天空一拋奮力撲來時(shí),她白眼一番,徹底暈死過去。

  “孽畜!”

  祁郁飛身搶過白骨,未來得及收身的噬魂獸一頭撞過來,將抱成一團(tuán)的兩人撞飛了出去,卻是朝那萬獸窟方向滾落。萬獸窟下瞬間嘶吼聲震天。

  彩靈大驚,舉起長鞭勾住二人的腰身,奮力拉了回來。

  “祁郁!你沒事兒吧?!辈熟`飛身至祁郁身邊,查看二人的傷勢。

  “沒事兒,”松開懷里的人,祁郁大喘著躺在地上,“死不了?!?p>  彩靈驚魂未定,坐在地上后怕不已,“嚇?biāo)牢伊?。?p>  “醒醒,”祁郁拍打著白骨的臉,“白蔥花?!?p>  白骨“嘶”的一聲,慢慢睜開眼睛,看見祁郁猛地坐起身,“我死了嗎?”

  “死了,又活了?!逼钣艨匆姲坠菬o事,笑著答道。

  “噬魂獸,過來!”彩靈一聲怒吼,指向躲在獸籠后的噬魂獸。

  只見那噬魂獸壓低身子,眼神弱弱的慢慢移向彩靈,直到距離彩靈五步遠(yuǎn)的時(shí)候,停了下來蹲在地上,且再不愿向前半步。

  “交代一下吧?怎么回事兒?別跟我說你餓了!”彩靈怒吼。

  “···”白骨詫異,難道這噬魂獸還會(huì)說人話?

  “他說什么?”彩靈陰沉著臉看向祁郁。

  “算了,你就當(dāng)他發(fā)瘋吧。”祁郁坐起身,扶著白骨就要離去。彩靈當(dāng)然不肯,攔住祁郁的去路,紅著眼睛瞪過去。

  “你是不是怨我沒管好它?!?p>  “哎,”祁郁無奈道,“他是他,你是你,別擔(dān)心了,不都沒事兒嗎,是不是?今天罰它沒飯吃。”

  “它要出去吃人,我可管不住?!辈熟`賭氣的轉(zhuǎn)身,低著頭一臉落寞。

  “那就把它扔父尊那兒,有的是人教訓(xùn)它。走了!”說完,祁郁拉著白骨瞬間不見蹤影。

  彩靈忙轉(zhuǎn)身,連個(gè)衣角都沒捉住,生氣的直跺腳。噬魂獸磨磨蹭蹭的走過來,試探著靠近彩靈。眼珠子瞄著對(duì)方的神色,尾巴先撩了下彩靈的衣角,見她沒反應(yīng),這才兜兜轉(zhuǎn)一圈兒,用頭蹭過去。

  彩靈這才想起噬魂獸來,見它沒皮沒臉的蹭過來,抬手就要扇過去。噬魂獸見狀忙翻身露出肚皮,“支吾”一聲可憐巴巴的望著彩靈。

  “你!”彩靈氣的直咬牙,“有沒有點(diǎn)兒羞恥心!”

  只見那噬魂獸像突然想到什么,四爪朝下,擋住關(guān)鍵部位,繼續(xù)眼神戚戚的看著彩靈。

  ······

  “噬魂獸這么厲害嗎?你都打不過?”飛在半空,白骨擔(dān)心的看著祁郁。

  “誰說的?剛剛是誰救的你?”祁郁輕哼一聲,看了白骨一眼。

  “是嗎?”白骨低聲輕嘆,突然抬手狠狠拍在祁郁背上。祁郁觸不及防猛一頭向前栽去,二人連拉帶拽摔下半空。落地之時(shí)祁郁一口淤血吐了出來。

  “傷的不輕???”白骨摔的一屁股坐在地上起不來,但看見祁郁的樣子,又有些得意的調(diào)侃,“要不要幫你看看?。俊?p>  “忘恩負(fù)義!”

  祁郁指向白骨的手顫抖不止,氣的連吐兩口血,胸口卻莫名舒暢了些,

  “我可是在救你啊,”白骨坐起身,抱著胳膊走到祁郁身邊,“嘖嘖嘖,打不過還嘴硬,要不要再來一掌,你這淤血可得及時(shí)處理干凈,要不然容易半身不遂。”

  祁郁咬牙切齒的看向白骨,“不用。”

  “諱疾忌醫(yī)容易死知道嗎?”白骨訝然道。

  “滾!”

  ······

  回到客棧,白骨拉著祁郁坐在床上,二話不說便要解對(duì)方的衣服,嚇得祁郁急忙縮進(jìn)床里,“你···你干嘛!”

  “給你看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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